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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父在他们沉浸在修炼中的时候,将高寒放在桌上的符纸乱扔一通。
几百张符纸,地上至少扔了上百张。
高母那一声把高父吓得肩膀抖了一下,手中的朱砂笔一歪,桌上的符纸闪过一道红光,随即泯灭了。
高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高寒却看到了。
高寒捡起地上一张符纸,上面画了一堆扭扭曲曲的朱砂,仔细一看,居然是临摹。
他又捡了数张符纸观摩,越看越觉得是临摹,虽然没有形,但越到后面,临摹几乎没有出过一点差错。
再看掉落在高父脚边的符纸,居然有一些蕴含着一丝几乎可以忽略的灵能。
这根本不是一个从未接触过画符的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如果画符之人以前有系统的学习过,做到这一点倒不意外,偏偏是高父。
高寒很确定,高父以前从来没有学过画符,他甚至都不是炼灵者。
“儿子,怎么了?”高母揍完高父,转身看到高寒拿着地上捡起来的符纸一动不动。
“爸以前,擅长临摹?”高寒抬起头,诧异地盯着一脸憨厚的笑的高父。
高母还以为儿子想问什么,笑道:“当然,别看你爸没什么文化,临摹的本事却不小,咱家里那些画,别人都以为是真迹,其实一幅也没有,都是你爸临摹的,他年轻时,就是靠这一门手艺,才没有饿死的。”
高父一脸骄傲的表情,“儿砸,是不是觉得爸爸很厉害。”
高寒看着高父蠢透的脸,脑子迸出一句话,傻人有傻福,这句话居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高母的话触动了深藏在脑海里的记忆,高寒才想起来,高父以前确实当过原主的面临摹过。
只是靠一手临摹就能画出符咒的威能,他是不信的,除非高父本身就有这个天赋。
高寒目光灼灼的盯着高父。
“儿子,到底怎么了?”高母又问。
“只是突然发现,爸还有一个副业。”高寒低声笑了一下,他刚觉得要花大量的钱在上面有点麻烦,一转眼老天就把高父送到他面前。
“什么副业?”高父高母一头雾水。
高寒露出神秘的微笑。
接下来的两天,高寒把教高父修炼土灵术排在画符后面,因为高父的土灵术不论防御和攻击都没有高母高,反倒没有那么急,只要他们的修为慢慢上来,日后修炼灵术,速度也不会太慢。
画符却是当务之急,既然有天赋,就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上。
原本高寒想让高父高母继续干回他们的老本行,把超市的地皮给他们,再给他们本钱去经营自己公司,如今反倒没必要叫他们被这些世俗所连累。
不过他还是尊重高父高母的意见,将此事同他们说了一遍,让他们自己选择。
高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当年他的梦想本就不是经商,如果他没有脸红,并偷偷用猥琐的表情看向高母的话,或许更有说服力。
高母一脸淡定,她的个性比高父更尖锐,是更适合迎难而上的性格,有更好的选择,自然不会想再走老路。
经商顶了天,就是控制地球的经济命脉,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没有背景和靠山,注定走不远,修仙就不一样,那是与天斗,能走多远,全看你的气运。
两人异常的决心,高寒也不多言,直接给他们转一大笔钱,同时将地皮给他们,不想开公司,做点其他也行,现在的住处也是时候搬走了。
高寒把该交待的,都交待给他们,次日便离开了。
一进公寓,高寒就注意到钟离庭洲的存在。
“你怎么会……”高寒闻到他身上浓郁至极的血腥味,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在光下妖异得过分,尤其是他仰着下巴的角度,又有睥睨的气势,傲慢到不仅不觉得厌恶,甚至叫人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的话没有机会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轰隆的巨响,整个楼体居然开始倾斜。
大楼的尖叫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让小区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高寒看到钟离庭洲朝他冲过来,拉着他跑到阳台上,而他刚刚站的地方,被一条灵活的触角洞穿地面和天花板。
高寒一抬头就看到钟离庭洲完美的下巴,“这是怎么回事?”
他以为灾难是钟离庭洲引来的。
事实上并不是。
钟离庭洲没回答,不知是没时间,还是不想回答。
大楼倒塌,他们的公寓位于高层,如果不及时下去,就算他们修为再高,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高寒从阳台望出去,倒塌的大楼不止他们这一幢,还有小区其他大楼,因为角度的关系,他看不到脚下的大楼倒塌的原因,倒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其他大楼的现状。
居然是两只体型巨大的章鱼怪,他们的触角密密麻麻的洞穿了大楼,根基被破坏,这才导致大楼倒塌倾斜。
章鱼怪,不是大海底的生物吗,怎么会来到青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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