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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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第1页）

&esp;&esp;“那……霜霜？”他斟酌再三道。&esp;&esp;“霜霜？哈哈哈，”凌霜笑岔气，“我奶奶活着的时候都这么叫我。”&esp;&esp;他无奈叹气道：“知道了，霜霜宝贝。”&esp;&esp;凌霜笑容猛地僵住。什么？！霜霜宝贝？&esp;&esp;徐司前弯唇，低笑道：“至少得区分下我和你奶奶。”&esp;&esp;凌霜眉头一松，脚步轻快，声音染笑：“原来你这种人谈对象，也会喊对方宝贝。”&esp;&esp;“我这种人？”徐司前问。&esp;&esp;“你看着不像是那种黏糊糊喊宝贝的人。”&esp;&esp;“你又没和我谈恋爱，怎么知道我不会喊我女朋友宝贝。”他看着她，目光深邃温柔，但更像是一种调侃。&esp;&esp;凌霜不敢和他对视，轻咳一声道：“行吧。”宝贝就宝贝，只要不带小字就行。&esp;&esp;那家中医美容馆不远，两人并肩走过分钟就到。&esp;&esp;玻璃门里亮着灯，里面的布置很简单，一眼望到头。&esp;&esp;店里没有多余员工，只有一个老板娘，就是他们刚刚在水果店视频里看到的那位。&esp;&esp;女人看上去不太高，四十多岁，身高不到一米六，体态偏瘦，穿一身白大褂。她见凌霜和徐司前进店，立刻起身迎接。&esp;&esp;“做个肩颈放松套餐吧。”凌霜看过价目表，选择其中一项道。&esp;&esp;“帅哥要一起做吗？可以便宜点，打九折。”老板娘看向凌霜身边的徐司前问。&esp;&esp;“我男朋友他不用，他怕痛，”凌霜说，“就我做。”&esp;&esp;女人点头，将凌霜引进去，拉起一方米黄色布帘。&esp;&esp;布帘不透明，徐司前看不到凌霜有些担心，便抬腿跟了进去。&esp;&esp;老板娘看到他有些惊讶：“外面有沙发，这里没地方坐，您在外面等吧。”&esp;&esp;徐司前抱着胳膊道：“没事，我在里面可以看着我女朋友。”&esp;&esp;凌霜笑着解释：“我男朋友他有点粘人。”&esp;&esp;“你们俩感情真好。”女人不疑有它，示意凌霜把领口解开露出肩膀。&esp;&esp;要露肩膀？徐司前这会儿要是出去，铁定打草惊蛇。&esp;&esp;凌霜一咬牙，解开两粒纽扣，将头发拨到一边，露出漂亮的肩颈线。&esp;&esp;徐司前刻意避开视线，没去看她。&esp;&esp;女人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女孩长得很漂亮，男朋友居然目不斜视，这也太不正常，再看，两人似乎不是情侣。&esp;&esp;仔细看，男人手腕上戴着劳力士，不像会带女朋友来这种地方的人。&esp;&esp;两人在玩什么把戏？&esp;&esp;女人下针时，徐司前毫不避讳男女有别，一直盯着凌霜肩膀看。&esp;&esp;凌霜被他看得耳根发烫，早知道喊王嘉怡过来了。&esp;&esp;女人拿针刺凌霜脊骨时，徐司前忽然上前制止道：“我女朋友脊椎受过伤，医生叮嘱不能碰针。”&esp;&esp;女人笑着说：“人的脊柱骨很硬，我手里这种小针是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esp;&esp;小针不行，大针可以。徐司前在女人的针灸收纳袋里看到了那种长针。&esp;&esp;黄小弛、董城、崔琪琪，三人都是被这种针刺穿脊髓导致死前丧失了行动能力……&esp;&esp;徐司前收回视线，看一眼手表，手掌抚上凌霜后脑勺说：“宝贝下次再来做，我要赶飞机，得走了。”&esp;&esp;“怎么催得这么紧！”凌霜气鼓鼓坐起来，示意老板娘给她拔针。&esp;&esp;凌霜穿好衣服，出来付钱。&esp;&esp;她先是递给女人一张百元钞票，女人接过去，正要进去找零，凌霜又把钱拿过来说：“算了，我还是用电子支付吧，快一点，这人催得烦死了。”&esp;&esp;二人走后，女人发现自己指腹上似乎黏到了什么东西，像是粉末？&esp;&esp;＊&esp;&esp;从店里出来，凌霜和徐司前随即驱车返回队里。&esp;&esp;凌霜第一时间将带回来的钱币送去技术部做指纹对比。&esp;&esp;半个小时后，技术部陈警官拿着报告出来找她，惊喜道：“凌队，对上了，就是她。”&esp;&esp;这时，王嘉怡和赵小光也正好回来了。听闻凶手指纹对比成功，两人都很高兴。&esp;&esp;“她怎么躲避所有监控到达公园里的？”凌霜喃喃道。&esp;&esp;“船。”赵小光忽然说。&esp;&esp;“船？”凌霜有些疑惑。&esp;&esp;“打捞浮萍的船，蓝波湖里最近在捞浮萍，工人的船晚上就停在湖边，凶手从森林果业东边的马路就可以下去。”&esp;&esp;凌霜目光沉下来，说：“通知一下各部门，天城花园‘古法美容馆’的老板娘有重大作案嫌疑，准备实施抓捕。”&esp;&esp;＊&esp;&esp;当天晚上，九点四十分。&esp;&esp;美容店老板娘姜潼，被警方带进审讯室。&esp;&esp;凌霜还没开口询问，女人已经主动坦白交代：“黄小弛、董城还有崔琪琪，他们三个都是我杀的。”&esp;&esp;之后，姜潼又主动交代作案时间和作案手法，陈述内容基本和法医鉴定结果一致。&esp;&esp;赵小光抱臂站在外面，表情轻松道：“哎！这案子可算破了，熬死我了。”&esp;&esp;王嘉怡长长叹了口气，说：“是啊，总算可以回家睡个好觉了。”&esp;&esp;赵小光转了转手里的钥匙说：“明天下班，我请客，请你、老大还有徐老师去吃火锅，一起庆祝下。”&esp;&esp;王嘉怡笑：“这么大方？”&esp;&esp;徐司前没有加入聊天，他面色凝重地盯着审讯室里的监控。事实上，从姜潼进入审讯室开始，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像是在思考什么事。&esp;&esp;“你出于什么原因杀害他们三人？”凌霜问。&esp;&esp;“因为他们仨合伙害死了我的女儿。”姜潼说。&esp;&esp;“你的女儿？”凌霜看向女人，他们查案到现在，从来没有碰到这条线索。&esp;&esp;女人点头笃定道：“是的，我女儿被他们害死了。”&esp;&esp;“你女儿叫什么？”凌霜继续问。&esp;&esp;姜潼答：“敏敏。”&esp;&esp;凌霜停下手里的笔，再次抬头说：“你女儿大名叫什么？”&esp;&esp;“她是黑户，公安系统里没有她，我就喊她敏敏。”女人声音平静，像是做好了赴死准备。&esp;&esp;凌霜：“她多大？”&esp;&esp;姜潼：“二十。”&esp;&esp;凌霜正低头写字，徐司前借用对讲机喊了声：“凌队。”&esp;&esp;王嘉怡和赵小光停止聊天，惊讶地看过来。&esp;&esp;徐司前不会无缘无故叫她，凌霜让协警进去盯着，起身出来找徐司前。&esp;&esp;“怎么了？”凌霜问。&esp;&esp;“姜潼在撒谎。”徐司前说。&esp;&esp;“撒谎？”现在已经铁证如山，姜潼还有必要撒谎？&esp;&esp;徐司前叹了口气道：“姜潼没有那么爱干净，她今天给你扎针结束后，连手都没有清洗。可是，杀害黄小弛的凶手有洁癖，她在作案后专门清理过现场，痕检没有找到任何有用信息，她智商更高，利用断水断食饿死被害人的方法，为自己模糊作案时间。”&esp;&esp;凌霜微微蹙起眉头，有些惊愕。&esp;&esp;徐司前略停顿后，继续说：“杀害董城和崔琪琪的凶手，作案手法虽与黄小弛的手法相似，也是钢针入脊，但凶手清理现场的工作并不仔细。董城案发现场留下有诸多痕迹，崔琪琪案发现场甚至粗心大意留下了凶器。”&esp;&esp;凌霜问：“那会不会是她连续杀人后心理慌乱所致？”&esp;&esp;徐司前摇头，说出最关键的一点：“黄小弛生前受过极大痛苦，而董城和崔琪琪则相反，凶手在短时间里结束了两人的生命，没有对他们进行报复性虐待。一开始，我以为是凶手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其实不是。姜潼眼中对黄小弛并无恨意。”&esp;&esp;凌霜转头看向审讯室。&esp;&esp;一个母亲，刚刚在提及伤害自己女儿的坏人时，眼里没有任何情绪。&esp;&esp;审讯姜潼的过程太过顺利，没有一丝一毫困难，仿佛她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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