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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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1页）

&esp;&esp;徐司前听到这句，从鼻腔里逸出一声轻哂：“我们又没说你家有基因可以对比？”&esp;&esp;男人眼神迫人，刘莹下意识躲避。她看向凌霜问：“你们今天来查什么？”&esp;&esp;凌霜打开录音笔，说：“我们想了解一下2017年7月16日晚上，刘越的活动轨迹。”&esp;&esp;刘莹点头。&esp;&esp;2017年16日晚，刘越外出和人喝酒，之后便没再回家，电话打不通，人联系不上。&esp;&esp;“他好赌成性，我觉得他是出去躲债了。”刘莹说。&esp;&esp;“他欠人钱？”凌霜停下手里的笔。&esp;&esp;刘莹点头：“刘越当时欠下几十万赌债，他失踪后，那些人天天上门讨债，几乎从不消停……”&esp;&esp;“是谁报的失踪？”凌霜问。&esp;&esp;“我继父。”&esp;&esp;“你和你继兄关系怎么样？”凌霜又问。&esp;&esp;“不算亲近。”刘莹说，“我十四岁时，才和我妈一起搬过来，家里房间少，我一直住校，很少和他碰面。”&esp;&esp;“他失踪那天，你在家吗？”凌霜例行提问。&esp;&esp;“不在，我那时候刚刚参加工作，和继父家里不亲，一直在单位宿舍住。”&esp;&esp;见凌霜没有什么问题再问，刘莹看看时间说：“二位，我得去店里忙了。”&esp;&esp;徐司前始终没有说话，他手插在裤袋里，情绪莫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esp;&esp;正当刘莹转身要走时，徐司前忽然慢悠悠开口道：“你朋友现在有男朋友吗？”&esp;&esp;刘莹转身说：“没有。”&esp;&esp;“和你住一起的朋友叫什么？”徐司前又问。&esp;&esp;“倪盼。”刘莹没有隐瞒。&esp;&esp;徐司前眉梢一挑，再无他话。&esp;&esp;离开刘家后，凌霜又和徐司前一起走访了刘越生前的朋友。刘莹没有说谎，当年刘越确实欠下高额赌债。&esp;&esp;&esp;&esp;中午时分，凌霜回到队里直奔法医室，她习惯有问题找秦萧。&esp;&esp;徐司前眉毛直蹙，他撇嘴坐在她工位上，把玩着她桌上的金色陀螺。&esp;&esp;“徐老师，有发现吗？”赵小光凑过脑袋问。&esp;&esp;“没有。”徐司前面无表情道。&esp;&esp;“这个死者身份还挺难确定……”赵小光自言自语，“实在不行只能试试电脑人脸ai复原，不过这玩意存在一定误差。”&esp;&esp;徐司前一圈圈地转着陀螺没说话，好像陀螺更能让他高兴。&esp;&esp;实在无聊，他从一旁打印机里抽出一张白纸，握着铅笔伏案画画。&esp;&esp;赵小光问：“您画的什么呀？”&esp;&esp;“乌龟和警察。”徐司前说。&esp;&esp;他画功还不错，素描勾勒得栩栩如生，警察画得很漂亮，乌龟就有点丑，他还贴心地给乌龟画了一件白大褂。&esp;&esp;赵小光发现点端倪，这画好像在骂人，骂的还是秦萧？&esp;&esp;此时此刻，凌霜正在法医室和秦萧沟通。&esp;&esp;“那根女性头发能做dna测序吗？”凌霜问。&esp;&esp;秦萧摇头：“时间太久，而且没有关键的毛囊，基本没有对比价值。”&esp;&esp;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确定死者身份？&esp;&esp;秦萧递给凌霜一张照片，说：“我对在死者断裂的小指骨头做x光检查时，发现他尾指上有骨痂，骨头边缘较圆润，说明这是一处陈旧性骨折，且发生骨折的时间较久。”&esp;&esp;凌霜摁着操作台，眸色深深，半晌才掀唇说：“他活着时，就缺少一根手指，这是一项很重要的参考特征。”&esp;&esp;秦萧微笑赞同。&esp;&esp;凌霜心里一顿轻松，长出一口气道：“果然破不了的案子，就得找师兄，我现在就去查！不信还找不到他！”&esp;&esp;“拼命三娘，午饭吃了吗？”秦萧问。&esp;&esp;“回来再吃吧。”女孩说着话，已经快步走到法医室门口。&esp;&esp;这姑娘查起案来一根筋，不找到凶手寝食难安。秦萧摘掉手套，将手前后清洗过四遍，才拿着饭卡帮她去买午饭。&esp;&esp;&esp;&esp;凌霜给刘越朋友打过电话，确定刘越右手小拇指残缺。&esp;&esp;致使他拇指残缺的是2015年的一场安全事故。&esp;&esp;当时，刘越在一家电池厂上班，维修设备时，他把小拇指卷进去碾碎了。&esp;&esp;工厂给刘家赔了不少钱，刘家人依旧不依不饶，到处诉讼抹黑电池厂，致使电池厂资金链拦腰斩断，工人发不出工资，破产倒闭。&esp;&esp;凌霜多方打听，好不容易找到当年那个工厂的法人张明珠。&esp;&esp;她一提刘越就咬牙切齿：“要不是刘家人胡搅蛮缠，我们当时能做全国最大的电池工厂。”&esp;&esp;凌霜话题一转问：“2017年7月16日，你有见过刘越吗？”&esp;&esp;张明珠说：“2017年，我正好在国外项目出差，一整年都没回来。”&esp;&esp;凌霜问完话，见徐司前连续接了两通外卖电话。&esp;&esp;警车开到门口，徐司前示意凌霜停车，两个外卖小哥把餐盒递进车窗。&esp;&esp;黄色餐盒一打开，香气四溢。&esp;&esp;他戴上手套，给她递来一个鸡腿。&esp;&esp;“干嘛？”凌霜愣住。&esp;&esp;“你没吃午饭，你补补能量。”&esp;&esp;确实有点饿，她啃完了那根鸡腿。&esp;&esp;不一会，他又给她递来一个汉堡。&esp;&esp;凌霜想，休息几分钟也没什么，便把车熄火停在路边，专心填饱肚子。&esp;&esp;徐司前等她吃完汉堡，又递给她一个锡纸盒：“碳烤猪脑，给你补补脑子。”&esp;&esp;“你才需要用猪脑补脑子！”&esp;&esp;徐司前笑着哄：“吃一口尝尝，据说是女神最爱。”&esp;&esp;凌霜才不好这口。&esp;&esp;“你是不是不敢吃？”他故意拿话激她，“也是，我要当警察，我也不敢吃。”&esp;&esp;凌霜一把将锡纸盒夺过去，挖了一勺丢进嘴里，蒜蓉味的，有点像豆腐，没什么特别。&esp;&esp;锡纸盒重新塞回徐司前手里。他就着她吃过的小勺子，继续吃猪脑。&esp;&esp;“你就不能换个勺子？”凌霜气恼。&esp;&esp;“我、就、不、换！”他理直气壮，模样蔫坏。&esp;&esp;“幼稚鬼。”凌霜骂完，一脚油门把车开走。&esp;&esp;四点钟，他们回到队里。&esp;&esp;凌霜发现桌上放着一份午餐，秦萧留了字条让她热过再吃。&esp;&esp;徐司前一把抢过去，狂炫几口：“我正好饿了，这个给我吃。”&esp;&esp;凌霜有点无语。&esp;&esp;几分钟后，凌霜听到徐司前阴阳怪气道：“哎呀，情敌准备的午餐真难吃，跟下毒似的。”&esp;&esp;凌霜懒得理他，坐在电脑旁继续对比昨晚从金店拍回来的名单。&esp;&esp;最后一张票据上的名字映入眼帘，凌霜猛地愣住。&esp;&esp;倪盼……&esp;&esp;这不是早上在刘莹家见到的那个女孩吗？&esp;&esp;目前来看，这99个人里，只有倪盼和刘越产生过交集。&esp;&esp;“倪盼的戒指，怎么会出现在刘越尸体边？”凌霜皱眉自言自语。&esp;&esp;徐司前本来在睡觉，听到凌霜这句，忽然说：“她杀人后戒指掉在尸体里，或者刘越偷抢她戒指。”&esp;&esp;这个徐司前说话直接，丝毫不提供证据支撑。&esp;&esp;徐司前声音瓮瓮：“你再查一查刘莹，她和倪盼亲密着呢。”&esp;&esp;凌霜立刻拉着徐司前出门调查倪盼的人际关系。&esp;&esp;倪盼和刘莹是高中同桌，倪盼家境好，对刘莹尤其照顾，两人上大学也填报了相同城市。&esp;&esp;毕业后，倪盼在南城开了一家工作室，她和刘莹常常见面，关系十分要好。2018年，她甚至出钱给刘莹开了一家童装店。&esp;&esp;只是，亲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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