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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于是。现在。女孩柔软却冰凉的指尖,以毫无防备的姿态,全然?被他握在手掌中了。&esp;&esp;“怎么啦?”&esp;&esp;叶星来好奇的问道。&esp;&esp;她应当是急着要?离开的,但?仍愿意停下来,等一等他的话。&esp;&esp;这已经是很?值得高兴的事了。&esp;&esp;花满楼想。&esp;&esp;毕竟对方一贯来去匆匆的模样,仿佛绝不?会为?任何事停下脚步。&esp;&esp;他下意识的想说?点什么。&esp;&esp;只是,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口,便足以令敏锐的人明白。但?不?懂的人,就算你直接了当的告诉她,她也会以为?自己听错了。&esp;&esp;“叶姑娘。”&esp;&esp;于是花满楼微笑?着,像是闲谈般,若无其事的问道。&esp;&esp;“很?快回来是什么时候呢?”&esp;&esp;“……”玩家噎住了。&esp;&esp;说?实?话,这并?不?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随便给出一个时间就好了。但?玩家迟疑了片刻,总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说?谎被揭穿了的不?自在。&esp;&esp;于是在这样的别扭中,花满楼这个问题,实?在令人为?难。&esp;&esp;“嗯……”&esp;&esp;她很?认真的想了想,给出了很?认真的答案。&esp;&esp;“我不?知道。”&esp;&esp;是的,她不?知道。&esp;&esp;她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在某一局游戏里,遇到还认识自己的花满楼。&esp;&esp;地图每一瞬、每一瞬都在产生变化。&esp;&esp;“但?是,总会再见的。”&esp;&esp;玩家说?。&esp;&esp;她如此期待着。&esp;&esp;-壹佰零叁-&esp;&esp;陆小凤站在金樽楼门外。&esp;&esp;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esp;&esp;金樽楼是酒楼的名字,也是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楼。&esp;&esp;往日门外不说车如流水马如龙,至少没有缺过来来往往的客人。通明的烛火能从夜色刚至燃烧到天明,仿佛要将明月繁星都压下一头。&esp;&esp;然而,此时,陆小凤站在门外,只有风从阶下卷过,扬起?淡淡的尘埃。&esp;&esp;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且做大做强,风风光光十几年的酒楼,背后一定有个屹立不倒的靠山。&esp;&esp;现在酒楼出了事,掌柜找到靠山求助,靠山自然要帮忙。&esp;&esp;而这个靠山,刚好是陆小凤的朋友。&esp;&esp;这就是为什么陆小凤一大早不见踪影,此时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esp;&esp;但他只是站在门外,迟迟没有走进去。&esp;&esp;侠客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esp;&esp;掩住的门后有着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北地凛冽的风雪仿佛再一次呼啸而过,身着单衣的少女在凝结成冰的河面上?朝他微笑。&esp;&esp;可这里不是北地,这里是京城。&esp;&esp;中秋刚过。&esp;&esp;雪季尚远。&esp;&esp;而且,他知道阿叶在哪里。&esp;&esp;阿叶和?花满楼在客栈,也许他们正在下棋,或者阿叶正在痛斥自己的不见踪影,总之,她是安全的,不在这酒楼里……大概吧。&esp;&esp;直到推开金樽楼的门之前,陆小凤都是这么想的。&esp;&esp;然后——&esp;&esp;他推开了门。&esp;&esp;仿佛另一个世?界随之洞开,甜暖的香气与喧哗声倾泻而出。&esp;&esp;这事说起?来,其实要追述到几天前。有人?找到金樽楼的掌柜,拿出一袋金子,想要包场一段时间。&esp;&esp;金子虽有这么许多,掌柜却也没有同意:包场是不可能的,多少权贵早已在这里下了订。&esp;&esp;那人?便退而求其次,只让他们晚上?不关门。&esp;&esp;和?对?方给出的价格相比,不关门能算什么?反正又不是他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守夜。&esp;&esp;掌柜立刻就答应了下来。&esp;&esp;但他没想到,事情便在这里突然脱轨,拐向了无法?形容的深渊。&esp;&esp;第一天只有几个人?入座,他们如平常的客人?一样,叫了酒菜,甚至另外付了银子。除了夜里不离开、只在位置上?坐着之外,倒也没什么事。&esp;&esp;第二天人?便渐渐多起?来,来了大约三十几人?,有些叫了酒菜,有些没有。坐在位置上?,同身边的人?说话。&esp;&esp;前面说过,金樽楼仍是在正常营业的。&esp;&esp;第三天这群人?便有五六十个了,虽说占了大堂的许多位子,但若见客人?来了没地方坐,倒也不会视若无睹,也有愿意让开的。&esp;&esp;让开的人?有的和?同伴挤一挤,还?有的四处看看没位置了,便直接在桌子上?坐下——是的,桌子上?。&esp;&esp;除此之外,也有不知道为什么跳到房梁上?躺着的、倚在二楼挑高的栏杆上?从上?向下瞧的,至于要在柜台前转来转去的便不说了,更?有站在客人?后面去观望人?家举动的。&esp;&esp;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掌柜贪那袋金子,退了那一步,是他自作自受,只能灰溜溜的挂了个停业的牌子出去。&esp;&esp;事到如今,只要不让旁人?觉得金樽楼里全是疯子傻子,得不得罪权贵也顾不上?了。&esp;&esp;反正那群人?是不管的。&esp;&esp;他们似乎在等人?齐,但总不齐。&esp;&esp;这些客人?里有些人?时不时会出去一趟,有些人?则从不出去。&esp;&esp;问题就出在了这些从不出去的人?身上?。&esp;&esp;这些从不出去的人?,坐下便再也没动过,也不是说他们坐下就死了。他们坐在那儿能说能笑,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甚至有几个连话也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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