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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长庚连忙看向他,眼里满是忧色:“慈青!你身上哪儿伤到了?”
周慈青把腿支出来。
裤子和衣摆都撩上去,褪下罗袜,那红肿了的脚踝便露了出来。
“伤得不算重,只是有些扭到了,不需要正骨。”周慈青曾经有过扭伤脚的经验,轻声地安抚着一旁脸都微白了的吴长庚。
吴长庚瞧着脸色愈加歉疚了,他方才一心沉迷于情爱之中,竟是忘却了细细检查一遍周慈青可有受伤,连他脚扭了都不知晓。
这般亏欠的模样,倒是让周慈青有些不好意思,他说:“这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的,长庚哥,你可别自责。”
吴长庚倒是不像之前那般一声不吭,他赶紧把人抱了起来,带着他回了家。之后又是褪去罗袜,又是涂药抹油的,倒像是真把他当成瓷娃娃来伺候了。
周慈青也是心安理得地受着吴长庚的伺候,嘴里问道:“你以后还跑吗?”
他嘀嘀咕咕地埋怨:“方才可把我吓坏了,我还当你不要我了呢。你是脑袋一转就走了再不回来,我却心里惴惴的。”
吴长庚再次诚心实意地道了歉,对周慈青承诺不会有下次。
他又道:“我没有要跑,其实也不过只是出去冷静下,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周慈青:“……”
吴长庚又说:“你都在家里,我又该往去哪里呢。且我忧心你的周全,你在哪我便会在哪里。”
周慈青原本还有气,现在全都烟消云散呢。他不住地拿眼瞅吴长庚,着实没料到这人嘴巴这样会说,瞧着闷头闷脑的,竟是一肚子甜言蜜语。
他脸颊一下羞红了。
周慈青感叹道:“我倒从没想过你居然还会有这样花言巧语之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这下却是让吴长庚红了脸,连带着脖颈也通红一片。
他这时还单膝跪着,给周慈青的脚踝伤处抹了药油后,便找了张帕子热敷,好叫他的伤快些消肿。
手指落在了周慈青的皮肉上,捏着那软肉,竟觉得有几分腻人得烫手。
周慈青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本该是掌控的姿态,瞧着吴长庚面红耳赤,连额头上都出了汗,眉目微沉的模样,却心颤了下。
他觉着自己被人握着的位置也烫了不少,带了几分灼人感。
“长、长庚哥……”
周慈青头一回发觉自己的嗓儿还有这般腻歪的时候,倒不是那种黏着喉咙,故作矫揉造作的声音。只是比之从前更为软,轻。
吴长庚也是连忙松开了攥着周慈青的手,沉声道:“我去给你做晚食。”
这就站了起来,一溜烟儿进了灶屋,叫周慈青拦也拦不住。
周慈青有些迷茫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头的悸动还没摁下去呢,结果他要调戏的人却已逃之夭夭了。
他回过味来,只觉自己的情路不说坎坷,倒也山路十八弯,幸而结局是好的。
想了一会,他又美滋滋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了,俨然做好了换个态度来对吴长庚的准备,又悄咪咪地期待起今晚来。
他胆大包天,色欲熏心,竟是琢磨起了不得了的事——自己还是个童子鸡呢,从前只观摩过那档子事,还没真的实践过。
思及此,周慈青的眉头不由紧锁起来。他在那方世界,看得可都是男女的片子,两名男子,又该如何做呢?
周慈青抱着被子胡思乱想了一阵,又让吴长庚叫去吃晚食,便将那些羞人的想法都压了下去。
吴长庚早已摆好了桌椅板凳,忙活来忙活去的,还抱着他去了灶屋里用饭,他也不嫌烦。
他的手艺虽是比不过周慈青,却也差不到哪去。
只是周慈青伤了腿,又是夜里头,不免吃得清淡些。
晚间摆了豆粥,并些小菜,还有那爽口的腌菜,却也是有滋有味的。
到了夜里头,洗漱过后便该上床了。
吴长庚方才一门心思都在忙,顾不得其他。如今俩人一并躺好,在一处安歇,那点子若有似无的旖旎心思也如火烧般燃起来了。
且他并非全然胡想,寻常倒还好,他还能压着自己的心思。如今他们已经许了彼此,虽是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到底有天地见证,二人心真意明,关系早已变了。
吴长庚又怕冒犯了周慈青,不得不强忍着。
倒是周慈青早在一旁心猿意马起来,脑子里装的尽是吴长庚平日里做活时,将自个的衣衫解下,露出精壮的肌肉。
他还看见过吴长庚腰上的腹肌几回,垒块分明,忙活后,那长长的汗水就直往他的腰腹沟里淌。
周慈青不由得冒了一句:“长庚哥,我能摸摸你的腹肌么?”
吴长庚愣了一下,服从周慈青俨然成了身体的本能。他径直点了头,又担心周慈青看不见,哑着声说:“好。”
周慈青抿嘴儿一笑,伸出自个罪恶的爪子,从腰间的中衣探入,摸上了吴长庚的腰。
入手便是属于男子的坚硬肉|体,却也带着温热和皮肤的柔软,弹性也是有的,到底比周慈青的要硬邦邦些。
他在这爱不释手,像是摸着上好的玉石一般,浑然不顾及吴长庚的感受。
他的爪子叫人盖住,吴长庚用沙哑的声音问他:“摸够了吗?”
周慈青悻悻地收回手,觉着现在的吴长庚让他有些心慌意乱,老实了不少:“……摸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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