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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赌徒看着激烈的战局,本是喧闹,忽然屏住气。
“咚!”
一声巨响,刽子手捂住脖颈,骤然倒地,而杀死他的正是那枚不起眼的铜币。
鹤承渊指捻血币,乱发染血贴在脸颊,他转过眸“盯”住二层方向,随后,猛得蹲下,将铜币摁进刽子手没瞎的那只眼,血花飞溅,他又夺回刃,在刽子手的惊恐中,断了他最后一口气。
“胜负已分!”
“赌赢了!赌赢了!”
赌徒又蹦又跳,甚至难以掩盖兴奋,而疯狂拍打铁笼。
忽然,人群中冒出与其不同的声音,不知是谁有意为之,带偏兴奋而头脑发热的赌徒。
“断他命!断他命!”
一瞬间,整个赌场齐喊此话。
鹤承渊昂起头,刃指暗处。
“买我的命。”
“你也配?”
二层珠帘晃动,银针飞出,寒光闪过他遮眼的血绷带,绷带在打斗间已经松散,这时正巧垮了半边,一只血眸抬起,盯住飞针,腕转携刀拦去。
“哈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不愧是幽水城的杀奴!”
暗处之人不轻易露面,边拍手,边说起赏识之言,片刻后泛白的手指撩开珠帘,“不枉费我压了五十万两!”
默不作声的场官这时瞥了眼二层另个方向,眸光微沉,开口道:“这赌场明规,赌徒必须安然无恙离开赌场。”
“您看,鹤奴那一文钱买的可是自己的命,也算是个赌徒。”
“不然破了这层规矩,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珠帘猛得被甩开,那人怒了,走到明处,一张扭曲狰狞的邪兽面具露出,“你什么意思!出尔反尔!”
场官笑呵呵道:“何来出尔反尔,贵客戴具遮面,我如何认识你。”
“你!”
邪兽面具的主脾气挺大,一把扯掉珠帘,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场官面不改色道:“我虽不认识你,不过,本赌场识钱。”
“你什么意思?”
“不败将军,年纪轻轻前途无量,既是本场杀奴,又是本局赌徒,他自然要平安无事离开赌场。”场官话里有话,瞥了眼站在斗场中的鹤承渊。
鹤承渊对这场争斗仿佛意料之中,他气定神闲固定好遮眼血布,攥紧刀刃,好似准备迎接下一场致命战斗。
邪兽面具的主双手怒拍围栏,指着场官大骂:“你是什么东西!一条狗!叫你们家主子来和我谈!”
场官拱手道:“赌场仅我一人负责,无后主。”
沈知梨看着两人在议论纷纷中较劲,猜想邪兽面具那人恐怕就是邪宗了,当年鹤承渊奄奄一息被带走,便是在邪宗受尽折磨,毁了半边脸,此后阴鸷癫狂,对见血的快感一发不可收拾。
这场官看似守规,实则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那言外之意,可不就是想趁机再捞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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