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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武科也是一样。&esp;&esp;这几日,早朝都暂停了,姜洛洛的吃住也在宣政殿这边,就连凌川都进不去。&esp;&esp;张佑白听说这事之后,走到了宣政殿外,早早地被拦下了,他知道轻重,武科和秋闱一样不容差池,但他很想知道,他的兄长在这件事上,是否存有私心。其他人被拦下来就算了,姜洛洛是天子,凭什么要留下来?&esp;&esp;三日后,考卷撞在密封的信纸里被带去笔试的考场。&esp;&esp;姜洛洛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手下还垫着书,脸上还压出了一道红印,乌黑浓密的睫羽轻轻扇动着,在眼底留下一片密密麻麻的阴影。&esp;&esp;其他考官已经被送回家休息了,张勉还留在宣政殿内,他静静地看着姜洛洛,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了姜洛洛的身上。&esp;&esp;不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esp;&esp;张勉站直身子,转过身,冷淡的目光落在了张佑白的身上。&esp;&esp;张佑白身上穿着的那件狐裘姜洛洛穿过。&esp;&esp;四目相对间,无形的火药味在空中弥漫开来。&esp;&esp;姜洛洛辗转醒来,一抬眼就是莫名其妙对峙起来的张氏兄弟。&esp;&esp;“你们在干什么?”姜洛洛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原先披在身上的外袍从肩头滑落,堆在了腿边。&esp;&esp;“陛下近日辛苦了,我给陛下准备了新戏,陛下可想看看?”张佑白拱了拱手,说道。&esp;&esp;姜洛洛看了一眼张勉,见他正盯着张佑白身上的衣服看,随口问道:“张相也想来看?”&esp;&esp;张勉双手负在身后,轻轻嗯了一声,跟着他们一起去了畅音阁。&esp;&esp;张佑白趁机牵住了姜洛洛的手,十指紧扣,他注意到了兄长的目光,但依然没有放手。&esp;&esp;他趁着姜洛洛忙碌的这段时间,准备了很久,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等陛下一高兴,名分就有了。但是张勉跟了过来,他就有点不太好提了。&esp;&esp;他敛起眸,去殿内换上戏服,片刻之后,他踏着乐声入场,这次他演的是将军,在台上耍枪舞剑,长剑破空,剑气卷起台上洒落的梅花花瓣,空气清冷的梅花香随着空气弥漫开来。&esp;&esp;丹衣的身影如飞燕一般轻盈,伴着乐师的琴声,长剑如闪电刺破云层一般,琴声停下,最后剑指张勉。&esp;&esp;少年英姿,让人眼前一亮,仿佛张佑白真的会武,马上就要上战场杀敌了。&esp;&esp;“陛下,这支剑舞如何?”张佑白飞快地从台上下来,走到姜洛洛面前,眉眼弯弯,像是吐着舌头求奖励的小狗。&esp;&esp;“花架子,有这功夫,不如去看看武科现场是怎么打的。”张勉凉飕飕地说了一句,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esp;&esp;“我又不是真的要上战场当将军,陛下,刚才的剑舞,你喜欢吗?”张佑白半蹲下来,伸手勾了勾姜洛洛的手指,漆黑的眸子里蕴着明亮闪烁的星辰。&esp;&esp;“喜欢呀!”姜洛洛当着张勉的面,握住了张佑白的手掌,眨了眨眼,问道,“你真的不会武功吗?你的剑舞很漂亮,而且不是空有招式的花架子,每一次舞剑都很有力量感,尤其是最后那一指。”&esp;&esp;张勉攥紧了手中的茶盏,脸上仿佛被打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esp;&esp;张佑白却摇了摇头,盯着姜洛洛脸颊上漾开的梨涡,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不会,那些都是我现学的,想让陛下高兴,陛下在宣政殿憋了三日,现在好些了吗?”&esp;&esp;说着,他轻轻抚过姜洛洛的后背,姜洛洛披着狐裘,他只能感受到毛绒质感。&esp;&esp;他忍不住开始幻想起陛下脱下外衣的样子,腰肢那么纤瘦,一只手就能握住。后背的蝴蝶骨每次亲一下,陛下就会颤抖。&esp;&esp;这些是他兄长都不知道的事。&esp;&esp;姜洛洛嗯了一声:“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奖赏吗?”&esp;&esp;张勉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眼神一瞬不动地落在姜洛洛白嫩的脸颊上,冬日的寒风拂过,吹得脸颊粉扑扑的,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不知道亲上去是怎么感觉。&esp;&esp;张佑白凑近了些,嘴唇离姜洛洛的耳垂只差毫厘,他轻声说:“可以亲亲陛下吗?三日不见,很是想念。”&esp;&esp;少年勇敢无畏,就这么把自己的心剖开给心上人看,满腔的热忱和汹涌的爱意,这些都是张勉做不到的。&esp;&esp;他既羡慕弟弟,心底的嫉妒又疯狂生长。&esp;&esp;姜洛洛想着自己当面糟蹋张勉的弟弟,他肯定很生气,于是主动勾住了张佑白的脖颈,旁若无人地亲了上去。&esp;&esp;张佑白霎时间脑子一片空白,仍由柔嫩湿润的指尖描摹着他的唇形,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顾不得在场的其他人,扣住了姜洛洛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esp;&esp;姜洛洛被吻得差点喘不上气,屈起手指攥紧了张佑白身上的戏服,把衣服都揉皱了。&esp;&esp;张佑白还想靠得再近些,禁锢住姜洛洛柔软的身躯,另一只手钻入狐裘中,搂住了纤细的腰肢,暖和的狐裘也帮他遮住了寒风吹拂。&esp;&esp;“够了!成何体统!”张勉重重地将茶盏放下,里面的茶水溅了出来,弄湿了桌子。&esp;&esp;虽然姜洛洛松开了张佑白,但唇角的银丝还牵在一起,两人抱得更紧了些,隐约还有喘气声。&esp;&esp;“张相,你若是不愿意看,可以出宫去,其他考官都已经回家了。”张佑白微微回头,扯了扯嘴角。&esp;&esp;张勉手掌撑着桌面,缓缓站了起来,语气沉重:“张佑白,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蛊惑君王,你有几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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