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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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1页）

&esp;&esp;而且黑虎掏心这一招劲力刚猛，使出来很消耗体力。&esp;&esp;显然不适合他目前身体的连续作战。&esp;&esp;实战中，对胜负影响的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距离感。用拳击的说法，便是拳距，是指一方发起进攻到拳峰部位击打到对手的距离。拳距是由双方的攻防距离决定的，如何能够在快速移动对抗中把握距离，就是所谓的距离感。&esp;&esp;拳击和真正的实战肯定有很大的区别。&esp;&esp;但距离感是古今中外对搏击之类影响胜负关键的共识。&esp;&esp;控制距离感的一大关键因素在于步伐。&esp;&esp;“虎戏和黑虎拳虽然有步伐，但肯定不如鹿戏对步伐的锻炼那么专精。鹿戏以练腿为主。我当先拳后腿，循序渐进。”&esp;&esp;周清曾经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提到练武的诀窍，乃是先拳后腿次擒拿兵器内家。如今看来，隐隐和五禽戏对应。&esp;&esp;当初大学教他五禽戏的那位老师说过：虎式可以衍生出拳法，鹿式则为腿法和轻功、熊式炼体、鸟式为剑、猿式运气。&esp;&esp;与电影提到的练武诀窍，分明有异曲同工之妙。&esp;&esp;那部电影显然是参考了许多练武的资料，其中观点，显然国术原本就有的一些武学观点。&esp;&esp;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东西，纵使许多和现代社会不合时宜，可是能保留下来，必定有其独特之处。&esp;&esp;周清如今是闭门造车，只能从记忆的相关资料里，寻找对自己有用的信息。还好他如今记忆力特殊，一旦触及关键词，就能联想到以前看过的资料。不至于两眼抓黑。而且幸好他学的是古汉语专业，平日里专业课之外，主动接触过许多古代相关的知识，看书很杂。如今有了特殊的记忆力加持，更是让他如虎添翼。&esp;&esp;知识真的很重要。&esp;&esp;定下目标后，周清决定在后面的日子里，加强对鹿戏的修炼。&esp;&esp;不过鹿戏练腿，对空间要求更高，眼下的房屋当真是不合适了。&esp;&esp;州学的进学在秋天，如今是夏始春余的时节。提学官陆涯负责江州道的道试。&esp;&esp;道试的道，便是提学道的道。&esp;&esp;江州所属的天南路，其中路便是后世的省。&esp;&esp;路下划分有三大学道，有路的治所长州所在的长州道，掌管附近四个州府的道试，以江州为提学道衙门所在的江州道，掌管附近四个州府的道试，以及西山道，掌管附近三个州的道试。&esp;&esp;其中西山道比江州道的科举水平还要差，多是山民，还有许多结寨的土司，不尊王化。&esp;&esp;总之天南路的情况很是复杂。&esp;&esp;有以长州为主体的平原，也有江州这种水域山地平原皆有的四通八达的通衡之地，更有许多山岭蛮荒之所。&esp;&esp;昨日吃席时，周清听说提学官准备在接下来半月考察江州下面的乡村学风，然后便要去其他地方继续主持道试。&esp;&esp;等到秋天，完成本年的道试，便是江州州学进学的日子。&esp;&esp;既然要考察乡村的学风，那么胡村的村塾必然在考察之列，胡村的村老们希望周清届时能好好应对一下。&esp;&esp;周清作为提学官亲点的案首，只要应对得当，胡村的村塾必然能在陆提学心中留下深刻印象。&esp;&esp;村塾是地方官员政绩里，关于教化方面的重要部分。&esp;&esp;胡村的村塾办得好，就有借口以此为托辞，向上方恳请减免钱粮赋役。&esp;&esp;因此昨日胡村为周清举办取中秀才，成为案首的酒席，也是应有之意。他们希望周清暂时不要辞去塾师的位置，至少等提学官来过之后再说。&esp;&esp;年纪不到十五的案首，指不定会有哪个大户人家想要投资一番。&esp;&esp;胡村不奢望久留周清，能多留一日是一日。&esp;&esp;而且村塾的学生，若是将来有人考中秀才，有了功名，也会是周清的班底。&esp;&esp;对于周清而言，这也是互惠互利的事。&esp;&esp;总之，中了案首，周清眼前的道路开阔许多。&esp;&esp;……&esp;&esp;……&esp;&esp;第二天一大早，周清去找了胡屠户。&esp;&esp;“周相公好！”肉铺里，胡屠户的弟子们看向周清，神情中自然带着一些敬畏。&esp;&esp;中了秀才，又称相公，乃是真正的读书人。&esp;&esp;读书人在平民百姓眼里，自带光环的。&esp;&esp;“小周先生，你这来找小人有什么事？”胡屠户混迹市井，深谙身份有别。不能因为他和周清有故交，帮过人家，便拿捏做大。&esp;&esp;市面上的人，该凶则凶，该软则软。人情不能用在面子上，得用在刀刃上，用在里子上。&esp;&esp;“胡大哥莫要和我如此生分，你帮我的事，我都记在心里，不会因为我考中秀才，有什么改变。当然，我眼下还想厚颜请你再帮一个忙。”&esp;&esp;胡屠户一喜，他就怕周清中了秀才，不带他一起玩。&esp;&esp;能帮周清的忙，对他而言，求之不得。&esp;&esp;周清说了自己的事。&esp;&esp;原来周清打算卖掉在陋巷的那一间房屋，顺便想租一个大点的房子。&esp;&esp;胡屠户沉吟一下，道：“小周先生不介意的话，你那屋子我做主买了，正好用来做我这几个徒弟的睡觉的地方，平时还可以放些杂物。至于小周先生想要租赁大房子，究竟是多大的房子呢？”&esp;&esp;“那就多谢胡大哥了，至于大房子，我想着能是宅院最好，因为夏天我那老屋，闷热潮湿，而且一直以来都不太安静。我想租个安静宽敞的院落，方便读书。”&esp;&esp;胡屠户道：“这样的话，我有些眉目，到了傍晚，我上门给你一个答复。”&esp;&esp;“好，多谢胡大哥。”&esp;&esp;他知道周清说要卖房子，肯定是生活上有些难处。&esp;&esp;可直接送钱也不好。&esp;&esp;读书人都讲君子爱财取之有道。&esp;&esp;索性胡屠户将那陋巷的房子买下来，两人相熟，按市价交易即可。&esp;&esp;将来周清若是没落脚的地方，胡屠户将屋子腾出来还给他便是，这事心里记着，倒不用说出来。&esp;&esp;出租的宅院，在江州城里不多，而且租金也不低。&esp;&esp;他印象里有个宅院合适，而且就在城西，周清去胡村的村塾也方便。&esp;&esp;不过具体情况，还是得去打探一番。&esp;&esp;……&esp;&esp;……&esp;&esp;傍晚，胡屠户找上门。&esp;&esp;“小周先生，你要的房子我打听好了。”&esp;&esp;周清略有欣喜，请胡屠户办事，果然很妥帖。原身曾经找胡屠户帮忙料理父母的丧事，虽然花了不少钱，可事情办得着实顺利。&esp;&esp;这也是周清想要卖房租房第一时间找到胡屠户的原因，可不只是因为近来胡屠户有意讨好他。&esp;&esp;事实证明胡屠户办事确实很有效率。&esp;&esp;“胡大哥，你先坐下喝口水，咱们慢慢说。”&esp;&esp;胡屠户也不客气，但等周清坐下，自己才坐着，屁股也只挨了一半凳子。他看了屋内一眼，笑道：“我帮您找那宅院，完全符合你的要求，宽敞安静，就在西门。住起来肯定比这里舒服。价钱也便宜，一个月五十文。”&esp;&esp;周清：“这样便宜吗？看来这院子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esp;&esp;胡屠户道：“小周先生猜的不错。这院子靠着城郊，位置偏僻，但去胡村又很近。关键在于，听说院子有些问题。”&esp;&esp;“什么问题。”&esp;&esp;“据说是闹鬼。”胡屠户低声道。&esp;&esp;他一个杀猪的，日常里拔刀见血，自然不怕这些。&esp;&esp;周清现在已经不是无神论者，不过即使有鬼，那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能害人，说怕肯定有一点，但更多也有好奇，他继续问道：“死过人吗？”&esp;&esp;胡屠户摇头，“这宅子是林员外的产业，原本林员外最初是住在里面，后来家业越来越大，于是搬到城南的大宅去住了。老宅于是荒废下来，一直留着老仆看顾。这几年，换了好几个老仆，都说晚上会听见奇奇怪怪的声音，睡不踏实。往往住不到十天半月，便恳求林员外把他们换走。林员外找道士和尚做过法事，可事后，晚上依旧会有奇怪的声音。所以林员外对此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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