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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立咒高的宿舍并不会因为住的人特殊而使用特殊材料建造,夏油杰抬手轻抚了下墙壁,他感觉厚度比公寓的要稍微差点。
完全不需要贴着墙壁,光是靠着墙就仿佛能感受到与自己一墙之隔的梅川库子的呼吸。
这个认知令夏油杰躁动不安近十年的情绪平复了些许。
“是真的活生生存在的……”
夏油杰额头抵着墙壁,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着。
“并不是存在于幻想中的人,是真实的,甚至……甚至与做梦梦到的库子是一模一样。”
墙的另一端是梅川库子的床,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虽说宿舍的墙壁厚度比公寓楼的要差点,但是只要不是特意去听,是听不到墙的另一端发生的事。
这一点让夏油杰非常的满意。
他感觉稍微努努力似乎都能听到梅川库子的呼吸声。
这仿佛像是同床共枕一般。
“简直就像是变态一样啊。”
夏油杰苦笑了一下,随即面对着墙壁躺倒在床上,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墙壁,视线仿佛可以穿过墙壁看到另一端的房间似的。
时隔近十年,失踪的幼驯染突然出现在眼前,夏油杰当时差点就想要冲上去将人抱在怀里确认存在,想要问她失踪的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
由于担心吓到梅川库子,夏油杰这才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强忍着想要将梅川库子抱在怀里的冲动,只是简单的打了声招呼。
完全将真实想法掩藏在心底。
甚至连看向梅川库子的视线都是经过克制才敢落在她身上。
夏油杰实在是经不起第二次失去幼驯染的事。
与自己有过约定的幼驯染在履行约定的那一天突然失踪,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完全成了夏油杰的心理阴影。
近十年来,夏油杰时不时会思考一个问题——如果那一天早一点出门,甚至是在定下约定的当天就将人带走,梅川库子是不是就不会失踪?
或许是执念太深,夏油杰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天,总之一觉睡醒发现床单的异样,外加残存于记忆里的梦境内容,他清楚地认识到一件事。
幼驯染的感情完全的变了质。
一旦意识到这件事,夏油杰不由自主地开始回想与梅川库子相处的画面,试图通过回忆找到情感变质的原因,答案很快就找到了。
从来都不是什么幼驯染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别有目的。
——居然会在幼驯染失踪近十年后才意识到这件事,这是恶作剧吗?一点也不好笑啊!
夏油杰因为此事曾吐槽过很多次。
回想到这里,夏油杰叹了口气,默默地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现在人找到了,虽然身边多了只碍眼的……等等!那家伙是谁啊?!
——那个白毛混蛋是谁啊?!
夏油杰回想起来白天与失踪近十年的幼驯染梅川库子重逢的时候,在梅川库子身旁站着一只碍眼的白毛害虫。
梅川库子可能没有察觉到,但是夏油杰清楚地看到那只白毛害虫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梅川库子,始终黏黏糊糊地落在梅川库子身上。
毕竟正值青春期,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还挺多的,夏油杰很清楚那只害虫看向梅川库子的眼神里带着何种情感。
想到这里,夏油杰忍不住低声咒骂了几句那只该死的白毛害虫。
“该死的害虫竟然仗着义兄的身份肆无忌惮地亲近库子!甚至利用义兄的身份蒙骗库子,让自己可以住在库子的隔壁!”
“人渣啊!绝对的人渣啊——!”
在咒骂人渣的时候,夏油杰完全忽略了不久前的自己曾以幼驯染的身份占据了位于梅川库子宿舍隔壁的空余房间这件事。
“绝对要把那只害虫处理掉,不能任由别有用心的害虫继续留在库子的身边!绝对不能!”
第二天,夏油杰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底遮掩不住的青黑色,叹了口气,然后用浸泡过热水的毛巾敷在脸上,来回换了几次毛巾,眼底的青黑总算是浅了不少。
夏油杰松了口气。
“哇……杰,你昨晚没睡好吗?”
梅川库子注意到夏油杰眼底的青黑,不由得怀疑该不会是住在隔壁的自己吵到夏油杰睡眠,才会导致夏油杰眼底的青黑肉眼可见。
梅川库子越想越觉得愧疚。
“难道说,我昨晚太吵了?”
夏油杰看到梅川库子小心翼翼又愧疚不已的模样,强忍住快要爬上嘴角的笑意,然后摇摇头:“放心吧,不是这个原因,大概是……认床?”
得到夏油杰否定的回答,梅川库子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昨晚自己通宵打游戏吵到夏油杰,虽然是戴着耳机,但是说不定会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发出噪音。
“那就好。如果是认床的话,需不需要回家把被子搬过来?或者说枕头?”
“欸,没有那么夸张,过几天就能适应了。”
“是这样吗?如果有不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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