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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一片冰凉又坚硬的触感,池烈闭上眼睛仿佛能看见背后钢琴的轮廓,雁回的手指每天都会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舞动,此时却完全支配着自己的身体,温柔地从胸膛划到下腹,握住要害迅速套弄摩擦起来。
借助钢琴支撑,前身传来的舒爽令池烈的身体重心不自觉而向后偏移,后背被僵硬的金属硌得发疼,但这份苦楚又逐渐被意识忽略,体内只留存了雁回的温度。
雁回修长的手指又贴上了池烈的脸颊,边抚摸着边俯下脸亲吻他,两人的呼吸在唇齿交缠间颤动不安,池烈忽然发出了哀求般的嘤咛,在几声闷哼后又被雁回的吻深深堵住了。
池烈看到他的眉毛以微小的幅度挑动了一下,好像在对自己说“安静”。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近在咫尺,每根睫毛都仿佛承载了主人的情欲,在自己的皮肤上撩动。
雁回的身体压得更低,密不可分的交合处因剧烈的抽插而产生淫靡的声音,池烈感觉到自己紧绷的性器正贴在对方的小腹上,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衣布料被他用身体摩擦,涨热不已。
教室的广播里忽然响起了一阵轻扬悠长的音乐,池烈的意识被拉回现实,心里慌乱半拍后想起来这是学校的定时铃声。原来周末也会响起来吗……不,只有学校有人的时候才会。已经两年没换过的曲子,是上课铃吗……如果今天是平时的日子,现在应该又到了学习的时间了吧。
池烈的大脑里飞速闪过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当他清醒察觉到自己又回到高中校园时,后穴内壁涌起了如海水涨潮般更强烈的快意。他抱着雁回的手臂收得更紧,对方发丝扫在自己的额头,留下一阵清甜的气味。
雁回亲吻池烈的嘴角和脸颊,一直吻到发红的耳根后方,他轻笑着在池烈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后,身下的人呼吸变得越来越紊乱。
厚重的钢琴在地板上留下淡棕色的摩擦痕迹,等它终于恢复平稳后,地板已是狼藉。
池烈坐在琴盖上,胳膊随意找了个位置倚靠,一偏头能看见琴键另一边的结构。
他刻意避开了雁回的视线,但对方还是凑过来扳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看清那件衣服变成了什么模样。
“这可怎么办,你让我没脸见人了呀。”雁回一副相当为难口吻,而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幸灾乐祸。
他黑色衬衣沾上了好几道新鲜的浊白液体,突兀地形成斑驳印记。
池烈没有理会那件衣服被自己糟蹋成了什么样子,直接抬手粗鲁地把雁回的手拍开了。
他烦躁地剜了雁回一眼,闷声骂道:“婊子。”
窗外的夕阳彻底收起最后一缕光辉,黑夜降临后的学校只剩下这间音乐教室存在光亮。
临离开前,池烈哑着嗓子忍不住问他:“你真要这么出去啊?”
雁回若无其事地转头,“不行吗?”
“你……算了。”池烈瞪了瞪他,默默翻自己口袋里带没带纸巾。
干脆别管他了,妈的。
池烈似乎很久没像今天这样,被雁回激起难以把控的怒火了。
贴在自己耳边的炙热呼吸,以及那句语调暧昧的“荡妇”,都像是病毒一样侵蚀了自己的理智。
池烈犹豫要不要回趟家,他担心长时间不主动联系池裕林,又会被怀疑在外面交了女朋友。但眼下自己衣服都被扯皱了,整个人从头至尾都有刚纵欲过的痕迹,这样回家见人跟自爆没两样。
没再考虑太久,池烈还是上了雁回的车。
他脸上的温度未完全退散,不过手指在流失力气后变得冰凉,贴在皮肤上有消热的效果。雁回趁发动引擎的空当瞥了他几眼,池烈身体懒散地歪在车门上,平时白皙的脸颊潮红一片,更像是醉态。
有一瞬间,雁回的脑子里冒出了个新念头。
虽然实际操作起来很容易,但换来的后果恐怕有点难收拾啊……他正盯着池烈的侧脸思忖,或许是自己的视线太明目张胆,池烈察觉到后立刻转头直视过来,一脸怀疑地打量着他,问道:“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雁回露出和煦的笑容,若无其事地挑了挑眉毛,仿佛没理解池烈的意思。
又开始跟自己装傻了……总结了上当受骗无数次的经验,池烈学会了察言观色的能力,虽然这份能力也仅限针对雁回罢了。
这两年相处下来,他们不仅更加熟悉彼此的身体,脾性方面也磨合得更稳定,有时候雁回不经意的一个眼神,池烈居然能预料到他接下来的大致行为,尤其是察觉到雁回笑容的不对劲后,池烈心里就会多一份警惕。
“你总这么紧张干什么。”雁回把视线收回,正视前方启动了车子,“搞得好像别人要迫害你一样。”
池烈冷笑一声:“别人当然不会,你可不一定。”
雁回仍然心情很好的样子,反问道:“你现在待得好好的却说这种话,是暗示我得做点什么才行?”
池烈翻了一记白眼给他,扭过头不说话了。
车窗开了一小条缝隙,凉风拂过池烈头顶的发丝,他枕着玻璃望向窗外,车子驶过这条街道时他忽然喊了停。
“要买东西?”雁回猜到了他的心思。
“买套厚的睡衣。”池烈指了指街边的睡衣专卖店。
原本放缓的车速又再次提起来了,池烈不解地回头看他,雁回说道:“我已经给你买过了。”
“啊?什么时候……”
“前两天。”
池烈只关心睡衣的款式和颜色,该不会雁回是按照个人的低级趣味挑选的吧。他凝着眉头,心里的担心全部反映在了脸上,雁回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就是普通的睡衣而已,反正是放我家的,随便穿穿。”
晚上到家,池烈先拿着那套新睡衣去洗澡,等他擦着头发出来时,雁回已经在厨房里炒完了两道菜。
在雁回家最大的好处就是能随心所欲,不会被催吃饭睡觉,也不会被问不想答的问题,更不会被要求做家务,所有的事都是由雁回自己打理好,而池烈只要不过分添麻烦就够。
虽然偶尔回这个城市时才会来雁回家待几天,但要是能一直住下去,恐怕比在任何地方都轻松吧——甚至有时会冒出这种想法。
池烈记得,雁回以前说过不喜欢家里有别人生活的气息。可他却给了自己他家的钥匙,这至少能证明他不抵触自己待在这里?而且也会给自己买换季的睡衣,看来今年冬天经常来是被默许的了。不过……好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习惯假期时主动来找雁回了呢?
肯定是过去的某个时期开始,又被雁回花言巧语哄骗了,才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家的钥匙。
“吃饭。”雁回从厨房里端着盘子出来,冲着正愣神的池烈唤了一声。
“噢。”池烈答应着,眼睛瞟了眼手机,“等一下,我接电话。”
他坐回沙发,划了一下屏幕上的通话键,听到池裕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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