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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穿衣服!
雄壮的男性象征和礁石般的肌肉在人群中前进。男人们无不惭愧地避让开来。
他稳健的脚步走过实木地板,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就像是人马具装的甲骑踏过一般让人心生畏惧。
所有人看着他一时都呆住了,犹豫着是不是该吹响警笛一拥而上把这个男人带走。
从肌肉和体型上看显然经过严格的锻炼。面容如同军人般刚毅但是举止异常,是受到战场创伤的军人吗?格里菲斯飞快地在心里给裸男做了一番人物画像,将他归类到精神异常者的行列。
芬兰瞅瞅格里菲斯,然后冲男子叫道:“嘿!伙计,你这活看着不错,不过比我还差点。”
裸体金发男子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芬兰,仿佛在看一块肉排:“哈米斯在哪里?”
“啥?”
“告诉我哈米斯的位置,立刻,”裸体金发男子的话语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在场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站在原地,举起双手!你也是邪教徒一伙的吗?”格里菲斯大喊一声,一支投枪已经被他拔出握在手里。
话音未落,军士长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从他身边飞了出去:“轰”的一声砸碎一片桌椅。
“哈米斯在哪里?”陌生男子一个冲锋打飞了军士长,用平稳雄浑的声音向格里菲斯问道。
在场的城防军纷纷亮出武器。金发的邪教徒突然转身握住了一根立柱,双手发力,立柱和大厅都震颤起来,抖落下无数灰尘和碎石。
“你要干什么?!”
“住手!”
大厅里一片叫喊。格里菲斯问都不问,破甲投枪脱手激射而去,钉入了邪教徒男子的胸膛。这个巨汉被击退了两步,却对足以致命的重伤竟然视若无睹,双手发力直接将立柱从地上拔起。
“哇——啊!”在场的城防军逃开一片。失去支撑的一大块二楼地板直接塌落下来。
“展开攻击!”格里菲斯怒吼道:“发出警报,我们需要支援!”
话音刚落,邪教徒已经挥舞手中的立柱大步而来。所到之处无论人、家具还是地板无不四散而飞,惨叫声接连不断。
格里菲斯眼看着巨汉扑来,抓住一瓶次级减速药剂就往地上砸下。邪教徒立刻陷入了减速效果。
他的第二支投枪已经掷出。这一击贯穿了邪教徒的腰腹,却是依然阻止不了他。
非但阻止不了,这个男人竟然只喷出一点黑色的血液,全然不像是人类被重型投枪命中的反应。
这东西不是人!是傀儡吗!
不等格里菲斯第三发投枪出手,一根立柱就呼啸而来。他急忙往旁边闪去,就这么一丁点的耽搁,邪教徒已经冲出了减速范围,朝着他一拳打来。
“嘭!”
格里菲斯又想起了在呓语森林遗迹被伊莉雅·伦迪鲁斯的幽魂痛击的经历。他感觉自己全身骨头都在惨叫,直接飞了出去。
“哐当!”
“喵!”
还不等路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好几个城防军被从法师塔正门口丢了出来,一头摔进街对面的小巷里,几只惊恐的野猫从黑暗中尖叫着跳进一边的垃圾桶。
远在一条街以外的路人都能听见法师塔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摔打声,紧接着便是一阵阵惨叫和呼救,还有连绵不绝的警哨声。蕾蓓卡、滞留的民众和成群的城防军一窝蜂地逃出大门,就像快要沉了的船上的老鼠一样。
恐怖的邪教徒拖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士兵当作武器,向着二楼的监禁室大步走去。所到之处阻拦他的城防军都像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
“站住,你这混蛋!”芬兰一声怒喝冲了出来。他耷拉着一条胳膊,另一只手里还举着一把重型十字弓,指着裸男吼叫。
“站住,别动!别动!你,你不要过来,啊!”
邪教徒用身体接了一发十字弓,一脚踢飞了军士长,毫不在意地径直往二楼走去。
格里菲斯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出来。他被打飞出去七八米远,在地面上滚了好几圈才撞上墙角。
痛,痛死了!格里菲斯挨了这么一下疼得嘴角抽搐,骨头大概断了三四处,淤青和擦伤更是满身都是。
但他还是追了上去,眼看着邪教徒来到哈米斯的牢房门口。
“快来救我,使徒大人,”哈米斯在牢房里高呼:“我在这里。”
“你就是哈米斯?”被唤作使徒的裸男徒手掰开牢房的栅栏,将哈米斯拎了出来。
“没错,使徒大人,”被俘的邪教徒感激涕零:“没想到会劳您大家。”
“信徒哈米斯,”裸男用宽厚的手掌捧住哈米斯的脑袋:“造物主感谢你的服务。”
只听咔嚓一声,哈米斯的脑袋在格里菲斯的面前被拧了整整一圈。
格里菲斯在不远处咬牙切齿,掏出衣服里的警笛用力吹响。
“嘀!”
尖利的哨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远处传来一阵呼喊。
邪教使徒对此毫不在意,他的喉咙在蠕动,接着从嘴里呕吐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圆球,塞进了哈米斯已经合不拢的嘴里,随手扔回牢房。
做完这一切的裸男转身就向楼下走去,顺手给了拦住去路并且掷来第三发投枪的格里菲斯一拳。后者像个皮球一样从二楼滚了下去,一直滚到法师塔的入口才停下来。
邪教使徒越过满嘴是血的见习骑士,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代行者斯科尔茨少尉策马从街道的转角狂奔而来。他骑着一匹神俊的黑色战马,身披铁甲手持马剑,如同海上的风暴般呼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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