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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裕微笑道:「陆大人还教了我一个至理,他说,哪怕是一匹再好的骏马,也是要抽的,要不然它很容易得骄狂症,到时就要害人害己。」他说着将藤条丢给了刑讯手。
果然他们见到了藤条的效果,一鞭子抽下去,陆展亭整个人都绷直了,他咬着自己的下唇,尽管不出声,头忍不住仰得很后面,露出了修长的颈脖,可见很痛苦。
亦裕放在台上的手突然握紧了,说不上来是兴奋还是紧张。这种藤条的效果很显着,陆展亭昏厥过去的次数明显增加了。
等第三次陆展亭昏过去,亦裕示意停止,他挥手让所有的人都出去。
陆展亭软瘫在地上,睁开被汗水打湿了的眼睛,他不解地看到亦裕正在优雅地脱衣服,当亦裕褪下他裤子,分开他的腿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亦裕要做什么。
他嘶哑地说道:「不,不……」
他从来放荡不羁,没有体验过这一刻的恐惧。
但恐惧很快化成了耻辱与痛苦,那感觉就像坐在了刀刃上面,无论是肉体还是尊严都在一下下地被凌迟。浑身的刺痛犹如火焰般烧灼着他的肉体,从未有过的痛苦,他几乎在脑海里哀求让我死吧。
他听到有人冷笑,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展亭。而在陆展亭年轻的一生里,第一次体会到夜是那么地漫长。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亦裕穿好衣物,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陆展亭,眼里的神情似笑非笑。
然后,他的眼前又闪现了很多人的面孔,刑讯官的、刑讯手的、牢头的、杂七杂八的。陆展亭那一刻忽然意识到,他再也不是那个宝马轻裘换美酒,逍遥快活、笑傲人生的陆展亭了。
张牢头拿起陶钵盛了点水,走近屋内的铁笼子,对拴在里面的陆展亭说:「陆大人,喝口水吧。」
陆展亭勉力挣扎着凑近笼边,他的双手还是被反吊在身后,这让他行动分外吃力。喝了几口水之后,他像虚脱似地倒了回去。
张牢头收回了手,叹了口气,道:「陆大人你想开一点。」
陆展亭舔了舔没有血色的嘴唇,笑道:「被狗咬了一口,有什么想不开的。」
张牢头大惊失声,道:「你、你……」他慌张地跑到门口,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动静,才叹气着回到笼前,道:「陆大人,您人是大大的好人,可是您这嘴巴怎么就管不住呢?」
陆展亭一笑,问:「你们家小三子可好些了?」
张牢头小声道:「小三子的寒症好很多了,也不泻了,大人您的一碗姜茶真是厉害。」
陆展亭听了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张牢头又递上了几个馒头,道:「陆大人您好歹吃一点,人也好受些。」
陆展亭接了过来,看着那馒头,突然问道:「我家人没事吧?」
「这您放心!」张牢头笑道:「陆大人的父亲是内医院的院士,二朝元老,又有诸位皇子力保,绝不会有事的。」
陆展亭一低头,然后似不在意地问:「我家里有没有人来过?」
张牢头陪笑道:「陆大人府上一定是为了这事忙于奔波,等一切消停了,自然会来看大人的。」
陆展亭苦涩地一笑,道:「原来连子青也没有来过。」
囚室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张牢头慌张地坐回原位。
亦裕穿了一件黑色的哆罗呢狐皮袄走了进来,他粉白色的脸颊同那件皮袄一映,更显得俊俏不凡。
陆展亭看到他的脸脊背一僵,但他从来不愿输了气势,加上昨晚的遭遇,他更加不愿在亦裕面前显出弱势。
亦裕似乎觉得很有意思,打量了一会儿看起来满不在乎的陆展亭,才示意让人开笼,将陆展亭拖了出来。
等两人单独相对的时候,亦裕伸出他的手指轻轻拔弄了一下陆展亭的脸,陆展亭头一歪避开了那冰凉的手指。
亦裕笑道:「昨天还享受吗?」
陆展亭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小人的情趣怎么能跟太子您比?」他见亦裕定睛地看着他,随即又笑道:「小人能领略太子的情趣,那是小人的荣幸。」他好像完全无视于亦裕那黑漆漆的眸子闪现的森冷目光。
「你觉得你是无奈的对吗,陆展亭,你想象自己是一个落难的英雄,虎落平阳遭犬欺,是吧?」
陆展亭呵呵笑了两声,道:「太子您真是谦逊,您哪能是一条犬,也罢,就算您是一条犬,那也得声明您是二郎神的黑狗啊。」
亦裕眼里闪过一道怒气,他的嘴唇紧紧抿着,但转瞬间就笑了起来。
他解开陆展亭的裤带,然后手慢慢伸进他的裆部,将他的分身轻轻一握,陆展亭的只觉得那冰凉的手指与自己身体一接触,整个肌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亦裕的手轻轻地慢拢慢捻,上下移动着,他的技巧出乎意料地好,时快时慢的手法让陆展亭既感到刺激,又觉得饥渴。
他也是一个情场的老手,因此对外面的触觉分外敏感,亦裕的这一种做法,让他有了比昨日更深的恐惧。
他确实如亦裕说的那样,可以理解昨日的一切不过是场无奈,可是如果他在亦裕的手中释放快感,那他所有的借口都变成了一种可笑。
很快陆展亭的额头就沁出了密密的细汗,亦裕轻笑了一声,他凑近陆展亭轻轻含着他的耳垂,吮吸着他的脖子,一只手解开陆展亭的衣衫,往下轻咬着他胸前的突起。
陆展亭轻哼了一声,突然咬着牙笑道:「太子果真博学,闺房秘事都很精通,比杏花楼的头牌姑娘还会调情。」他明知道这位太子性子阴毒狠辣,此时也顾不得了。
亦裕原本白中带粉色的脸一僵,他眸中的瞳孔一收缩,缓缓地抽出了手。
他看了陆展亭半天,然后轻笑道:「你害我父皇在先,原本就该斩立决,但是这样岂不太便宜了你……今儿我想过了,你生性顽劣,那就留在我身边……当个太监,让我好好开导你。」
陆展亭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亦裕欣赏着他突如其来的变色,道:「不过展亭不用惊慌,我讨厌那里少了半截的陆展亭,我想了其它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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