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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的,就是慢点儿。”
南桑说着,怕他不信,来回走了几步。
还是有些跛,但比昨天已经好很多,肿得也没有那么明显了,贺斯屿说:“那走吧。”
南桑换过衣服鞋子,两人下楼,一路无言。
贺斯屿面色发沉,眉心微蹙,周身气息也冷冽。
路上南桑问他:“她……得了什么病?”
“确诊是双向情感障碍,比较严重,之前有自杀的意图,”贺斯屿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知道我家的情况吧?”
南桑点头,“大概听说过。”
“我妈是被我爸抛弃的,我爸联姻后,我妈那段时间受的打击太大,骂我爸是当代陈世美……”他唇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其实她知道不是。”
和陈世美那种发迹之后微攀高枝对发妻始乱终弃的行径不同,从一开始,贺正国就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
贺斯屿的生母名叫高莹,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发妻这样的身份,贺正国当时去贺氏下面的厂子里认识了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根本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
在贺斯屿眼里,高莹是非常标准的恋爱脑,爱情重于一切,重于世俗礼教,人伦道德。
她和贺正国交往的时候,贺正国确实单身,后来要结婚了,同她谈分手。
高莹不愿意放手,哪怕知道他要和付婉雯联姻了。
她觉得有了孩子一切都会不一样,她瞒着贺正国,生下贺斯屿,然后带着他去北城找贺正国,做着靠儿子嫁给贺正国的美梦。
结果自然是被扫地出门,贺正国平时道貌岸然,那天却也顾不上装了,直接问高莹要多少钱。
这段记忆对贺斯屿是有些模糊的,因为他当时太小了。
但又不能说不深刻,这天开始,高莹和贺正国展开了拉锯战,他的回忆里,他在小镇通往北城的大巴上无数次跟高莹一起颠簸。
高莹会泄愤一般,硬把他往贺正国面前推,一边说这是你的种,你不能不管,你看看他,他长得多像你。
贺正国根本不看,他给高莹递支票,她总是撕碎,后来他也没了耐心,将一大一小一起往出推搡。
贺斯屿那时候很小的一点,贺正国要推他,还得弯腰,所以贺正国只能抓着他的手臂,将人往出带。
有一次他在主屋门口,被拽得一个踉跄,摔倒趴在地上。
掌心擦破了,他觉得很痛,鼻尖酸涩,忍着眼泪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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