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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自是愿意的…”
李莫愁声若蚊蝇,只觉得双颊烫,轻轻把额头靠在了陈长安肩上,略一迟疑,继续道:
“可是,我师父那里却未必有那般容易…”
说到此处,李莫愁面露担忧之色,又重新抬起头来,看了眼陈长安,有些羞涩的将自己的左臂伸出,把袖子向上提了一些。
半截小臂从那衣袖下露出,恰似江南冬日初融的霜雪凝于藕段,每一寸肌理都裹着玉瓷般的莹润,细腻肤质更是泛着珍珠般的柔光,让人痴迷。
而那细腻的小臂中央,有一颗朱红色的小痣,十分惹眼。
“我们古墓派的门规是……女子须点守宫砂,并立誓一生一世都不得离墓,若有不知此门规的男子愿为己而死,才可以破誓下山。”
“这便是我的守宫砂…莫愁前番下山,实际上并不是奉了师父之命,而是在那古墓待了十六七年,实在静极思动,这才偷跑了出来。”
李莫愁在古墓时,偶尔会偷偷溜下山,在终南山脚下的小镇里游玩一番,因为听到路过小镇的侠客提起大理的景色人文而心生向往,这才下定决心溜了出来。
本是打算去大理游玩一圈,却不想下山后听到全真教的道士提起除魔大会,这才变了心思,想着先去中原凑凑热闹,却不想遇到了陈长安,生了这些事情。
“我偷偷离开古墓,师父定然生气,我若回去,说不定还会被责罚,若是再把陈大哥带回去…”
李莫愁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原本心中的喜悦也被这突来的愁绪冲淡了一些。
“不怕,你师父从小将你养大,不会太过苛责,当初我为了你赴约龙峪湾,不也是满足了你们古墓的门规吗?”
陈长安说起这事,倒是理直气壮。
当时他去龙峪湾,虽然只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李莫愁,但说成是为了她也没什么毛病。
而且江湖上一直都是这么传的,大家都说他见色忘命,甚至黄蓉,穆念慈等人也都听信了这江湖传言,觉得他是为了李莫愁才去的龙峪湾,既然如此,陈长安当然要认下。
提起这事,李莫愁果然羞赧起来,在他怀中蹭了蹭,陈长安顺手揽住她的腰肢,只觉弹性惊人,天知道这可堪一握的腰肢间蕴藏了多大的能量。
“若是你师父不信,也可让她提出要求,我为了蓉儿可以去杀欧阳锋,自然也可为了莫愁去杀王重阳!”
陈长安大放厥词,却是因为他心里清楚,王重阳闭了死关,应该已经故去了。
王重阳是五绝之中天赋最高之人,三十岁练武,四十岁成就宗师,五十岁时参加华山论剑,力挫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夺得九阴真经,成就大宗师。
但华山论剑后的这十几年,王重阳便闭了死关,甚至前世二十六年的游戏时间里,王重阳也未曾露面。
陈长安怀疑,王重阳当年抗金,许是留有旧伤,再加上当年他一直惦记着抗金之事,想要快突破天人,扭转乾坤,许是出了什么意外也说不定。
李莫愁闻言大受感动,心中一片甜蜜,对陈长安那只攀向高峰的手掌也不再抗拒了,只是,迷离嗔怪的看了一眼陈长安,柔声道:
“陈大哥在说什么胡话,师父才不会让你去白白送死…”
“只是,唉,就算师父同意了莫愁与你在一起,但她为人古板,最重规矩,想来也是不会离开古墓,与我们一起去桃花岛的。”
李莫愁无父无母,是师父养大的,她想着黄蓉,穆念慈,王语嫣都有长辈前往桃花岛,若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未免有些太可怜了。
“放心,此事交给我好了。”
陈长安等人一路从京都返回,皆是快马加鞭,仅仅在路过洛阳时休息了一夜。
如今返回擂鼓山,还是七月上旬,而苏星河对江湖上散布的消息,是在十月初一以珍珑棋局试炼江湖才俊,这般一算便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倒也来得及。
毕竟郭靖等人带来的是草原宝马,日行百里不在话下,从擂鼓山到终南山,也不过六七日罢了,一来一回,顶多半个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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