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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
赵平还没应。
“平儿平儿平儿?”叫声连成一片,展宇不达目的就不罢休。
“嗯?”赵平潦草地应了一声,故意应得朦胧,展现出睡意。
“你今天,算不算过得挺不容易啊?”
“你觉得呢?”赵平反问,问完又觉得话说得有点儿冲,承认,“是不太好受。”
“那我今天算是积德行善了。”展宇笃定地说。
赵平又轻易的烦起来,顺着展宇的话胡乱“嗯嗯”。
“那咱们算是扯平了?”展宇问。
“嗯嗯,”赵平敷衍完,觉得疑惑,“什么扯平了?”
“我去面包店找茬那天,”展宇语气散漫地说认真的话,他的确不习惯算旧账,“说你们……乱啊什么的,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至少我觉得你不是。”
“嗯?”赵平挑了挑眉毛,“你既然早知道自己嘴贱,凭什么还管我要东西吃啊?多大的脸啊?”
“那不是这么说的,”展宇把手举到黑暗的空中,看也看不见地掰手指算,“那是挨巴掌挣来的,一码归一码……”
他们就这么瞎扯着又聊了会儿闲篇儿,赵平的困意卷土重来,再回答时,已经不用假装睡意,他几乎听不明白展宇的只言片语。
“……那咱们算是朋友了吧?”
赵平听见展宇问,没有回答。
彻底入睡之前,赵平有一点好奇,展宇这样的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随性洒脱,规矩在他,都不是约束,他的自由是内心的自由,那种松弛是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甚至有时显得自负,他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应该有很多物质,很多满足,也应该有很多宽容和爱。
全是些赵平没有的东西,所以他们长成这样不同的两个人。
这样不同的人,怎么真的做朋友?赵平没有信心,他一如既往的惯性退缩,性格上的残缺是丑陋的疤痕,藏都来不及,他没有那个胆量坦诚。
因为见到了赵业明,赵平这天晚上久违地梦见了妈妈。
其实梦里面妈妈的样子已经很模糊了,比赵业明还模糊一些,赵平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孔,她就像一个软绵绵的影子,从始至终,一直跟在赵业明的脚边。
赵平出生的那年,赵业明的工程正是能挣钱的时节,连“赵平”这个名字,都是赵业明盯着地毯上的“平安发财”胡乱取的,他觉得平好,象征着自己的事业平平顺顺,赵平不止一次的庆幸,赵业明没有疯狂到给自己取名叫“赵发财”。
他依稀还记得,三四岁的时候,看见赵业明把成捆的钱摞在茶几上,一边像积木一般摆弄着,一边喝酒,妈妈在厨房和客厅间来来回回地绕,一道一道菜摆在钱的旁边,赵业明也不抬眼,他舍不得把眼挪开,看一看妻子,看一看儿子。
赵业明眼里只有自己。
赵平从记事起,就辗转在不同的地方短暂的生活,一开始是爷爷奶奶家,爷爷奶奶身体不大好之后,就开始流连在父母的各种亲朋好友家,每到一家,妈妈都推着赵平的后背,催促赵平喊别人“干爸干妈”,因此赵平小时候见了人不知道喊叔叔阿姨,见第一面的大人,他也喊人家“干爸干妈”。
这些干爸干妈们刚开始都很热情,对赵平也蛮好,但多一段时间,就会开始从各个方面暗示赵平离开,“今天没买肉,平儿多吃点蔬菜吧”“家里有个小孩儿,那儿也去不了,真麻烦。”“平儿,你想不想妈妈?干妈帮你打电话,你跟他们说说,就说你想回家了,好吗?”
赵平的电话打过去,赵业明也从来不听电话,他只能听见妈妈为难地回答,“平儿乖乖听干妈的话,妈妈要照顾爸爸,等这个工程忙完了,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其实赵平从来都不想爸妈,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那些向他许下的空头支票也从未被兑现过,赵平童年里最大的恐惧,就是没有去处的恐惧。
再后来,是姑姑赵玉香发现赵平到了五岁还没有去过幼儿园,震惊之下,才把赵平接到了自己家。彼时,赵玉香刚刚生下了张茜茜,姑父一时高兴,便由着妻子把侄儿接进了家门。
这下赵业明更有了借口,自己的亲妹妹,麻烦起来心安理得。
刚开始几年,赵业明还会拿些钱给妹妹,再后来几年,赵业明工程上生意不好了,干脆就开始不接电话,不回信息,装失踪,装失联,他吃准了赵玉香和赵平血脉相连,女人家又心软,赵平就算过得不好,也绝对不会露宿街头。
那时候,赵平已经懂事了,看着姑父对自己翻的白眼,听着姑姑不住地叹气,赵平开始慌了,他偷偷攒钱,用副食店的公用电话跟妈妈联系,问她,是不是不打算要自己了。
妈妈的声音温和懦弱,她支支吾吾地安慰赵平,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还让他乖乖的,要听话。
“有空了妈妈就来看你。”妈妈又许诺。
“妈妈,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呢?”赵平抹着脸上的眼泪,怯懦又不甘地追问一个定数。
下次,有空了,放假了,这些期限就像掉在驴前头那根胡萝卜,永远可期,也永远达不到。
只有在过年的时候,赵平能在团年饭桌上短暂的见到父母,他在刚开始几年还黏着妈妈哭闹,后来知道了哭闹无用,岁月一长,渐渐也就就觉得陌生了,不黏了,就连妈妈红着眼角,背着赵业明偷偷给赵平塞些她攒下的钱时,赵平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触动,他往往别扭地向妈妈道谢,然后转头就把钱塞给姑姑。
赵平太明白了,这个钱,就算全给了姑姑,也够不上自己一年的花费。
再后来,赵平才从姑姑的口中听说,赵业明从来就不老实,这些年不知道惹了多少风流债,所以妈妈从来都不敢离开半步,权衡之下,她选择了赵业明,舍下了赵平。
“她怕你爸爸出去找不三不四的女人,更怕他把钱都海出去了。”姑姑叹着气,让赵平理解理解他妈妈。
赵平最后一次见到妈妈,是他拖着行李箱前往海市谋生的那一年。
在高铁站的检票口,妈妈握着他的手,眼泪像河流,灌满她眼角皱纹做的河床,她问赵平,“平儿,你什么时候回来?”
赵平有些不自在地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来,掩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含糊地回答她,“有空了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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