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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距和德殿步行一刻的地方,有座不起眼的殿阁,其匾额“光启殿”却是描金的御笔。
一间正殿、两间配殿屋瓦古朴,仍挂着白幛子。殿前不远,有东西两排厢房,分别为制敕处、诰敕处,里面总是飘荡着书墨气味,闻久了会有飘飘然之眩晕感。
此刻,这座久未修葺的殿阁,却成了昌国的权力中枢。这里,便是政事堂办公之处。
楚翊从灵泉寺回来就赶过来了,坐在东首第三位,居于两位兄长之后。他手里摩挲着折扇,目光落在庆王盘玩的手串上。满天星的小叶紫檀手串,光亮夺目,已经盘了十年。
他一边听诸人议事,一边想着等会儿见到太皇太后的说辞,眼前不时闪过玉川公主的身影。或者说,是假公主小五。
没想到,曾踹他落水还夺他初吻的小丫头,都这么高了,依旧一副胆大又机灵的模样。他不会拆穿她,也无意深究真公主去了哪,八成是半路私逃。假如齐帝不舍嫁女,完全可以用别的法子,没必要找个粗枝大叶的宫女冒充。
当年,随使臣抵达和离开齐都时,他见到过真公主。印象中,那是个截然不同的小姑娘。
皇兄晏驾那日,看清“公主”的脸之后,楚翊心中豁然开朗,许多疑惑都说得通了。
手上的薄茧,飒爽的剑舞,步履间不经意透出的矫健,温婉表象之下的豪放爽利……公主身边有个练武的贴身宫女来保护,这再正常不过了。而女子习武,常年以胸腹发声鼓劲,久而久之就会中气十足,嗓音也略显磁性。
好有胆魄的丫头,居然敢偷天换日、瞒天过海。现在可好,去当小尼姑了吧,哈哈。她肯定慌乱极了,又在我面前故作洒脱,真是可爱。想到这,楚翊忙展开折扇掩住脸,无声地笑了。
“皇上命三位王爷协理朝政,眼下还有几件特别的事,需要商讨定夺。”吏部尚书杨榛说道。他的下首依次是工部尚书冯达,户部尚书马赫,左都御史李书容,兵部侍郎向康(尚书由带兵将领兼领,并不在顺都),以及翰林院掌院学士吴正英。吴正英只是四品,但才华出众,被钦点为太子的师傅,教习经史书法。
这六位辅政大臣中,杨榛是瑞王的亲家,其长子娶了瑞王的嫡长女。马赫则是庆王的舅舅。
先皇晏驾以前,政事堂只有议政权而无决策权,更多时候只是辅助皇帝理政、批阅奏折,算是皇家的最高幕僚。
“其一是,楚献忠请旨,望准其返回喀留。”杨榛道。
“准他回去——”“再待一阵子——”先说话的是庆王。瑞王略有不满,斜斜瞪去一眼,意思是:你怎能抢在兄长前开口?
他们从小就不大和睦,年轻时还打过架,揪住对方的耳朵不松手,直到彼此耳根开裂流血。之后一段时间,他们的耳朵肿得像两个猪妖。那时楚翊刚记事,至今历历在目。
世宗在时,尚能压制二人,如今有剑拔弩张之势。
瑞王轻哼一声,探身越过庆王:“老九,你觉得呢?”
楚翊想了想,折中提议:“大行皇帝刚出殡,现在就回去,似乎有点着急了。但也不好让他留太久,毕竟他是藩王,政务缠身。不如,就等断七之后,参加过皇上的登基大典再动身。”
瑞王和庆王都徐徐点头,后者道:“那就这样。”
“其二是,先皇陵寝的碑文和匾额,用哪位王爷的字?”工部尚书冯达说道,“二位王爷让朝臣和翰林院票选,百官说二位的书法都笔走龙蛇,实在难分伯仲。吴大人?”
“翰林院也是这个意思。”吴正英正襟危坐,淡淡地补充,“各位学士、编修等,都说是铁画银钩的好字,平分秋色。”
楚翊用折扇轻轻敲打掌心,心不在焉地扫视在座诸臣。两个兄长争写陵寝匾额和碑文,是想初步探探百官的口风,看谁的人缘更好一点。宦海中人,全都猴精,深知“出头椽儿先朽烂”的道理,只会说:“都好,都好。”
能在先皇陵寝留下书法,是相当露脸添彩的事。既然自己捞不着,那干脆另起炉灶。楚翊眯了眯眼,手里折扇一顿:“吴大学士,小王听闻,在你的悉心教导下,皇上的书法也精进许多。”
吴正英老眼一亮,古板紧绷的嘴角稍稍扬起:“万岁天资聪颖,老夫不敢冒功。说实话,皇上也有心为匾额和石碑题字,又怕自己笔迹稚拙。”
“哪里的话,皇上少年英才,就算墨宝稍显拙朴,那也是潜龙在渊的劲头。”楚翊侧目看向兄长们,“依小弟看,不如就由皇上来写吧!”
瑞王和庆王对视一眼,反正彼此都占不着便宜,便先后点了头。毕竟,不能和皇上争。
“还有几件事。”吏部尚书杨榛说,“新君登基,应大赦天下、开恩科取士、铸造新钱。制敕处按照旧时的诏书,各草拟了一份。三位王爷过目后,呈皇上御览,择日昭告天下,再交由刑部、礼部、工部分别去办。”
三王均无异议,于是杨榛继续说下去,终于提到本次会议的关键:“皇上聪慧,但也只有九岁。照旧例,该选一位摄政王,提领朝纲,代天子施政令,直到皇上可以亲政。本朝开元至今百余年,有过两位摄政王,具体该怎么选,尚无定例。大体上,是由朝廷集思广益,各地方官及在都官员上书举荐。”
“这倒不急,有什么事,我们兄弟商量着来。”瑞王皮笑肉不笑道。
庆王眸光闪烁,也道:“嗯,不急。”
楚翊也在旁附和。
杨榛又命书办将奏折呈上来:“这是通政司汇总上来的折子,已经分门别类,并对内容进行了概括。请三位王爷代为批阅,而后呈皇上御览。”
瑞王和庆王各自坐于书案后,抄起蘸了蓝墨的笔,兴致勃勃地准备批折子。天子驾崩,百日内的上谕、批文都由红笔朱批改为蓝笔,各部衙印章也由红改蓝。
墨是蓝的,可是代行皇权的感觉,却让他们的脸不由自主地发红。楚翊并不参与,只是恭谨地在旁帮忙,借着整理奏折大体扫了一遍,没什么紧要的。
于是,他不再浪费时间,躬身请退:“有劳兄长们了,弟弟想入后宫给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请安。”
“去吧。”瑞王头也不抬道。庆王也不以为意,甚至乐见他早退,生怕自己批的折子不够多,显得不够勤政。如果脚也能写字,楚翊想他们此刻已经脱鞋,手脚并用了。
楚翊向六位大臣告辞,下殿刚走出不远,瑞王却追了出来。他用指腹摩挲着以花油细细打理过的精致唇髭,左右看看,低声开口:“关于玉川公主……昨晚,你跟我说的那事,真要跟老太太提?万一她老人家生气了……”
“三哥,又不是你提的。气也是气我,你当不知道就好。”
“好,好,好。”瑞王舒心一笑,连说三个好,极为满意,“说实话,我也想过,只是实在说不出口。我看,老四似乎也有这个意思,他的正妃两年前也过世了。”
“这我就不知了。”楚翊嘴角一挑,“我只是觉得,三哥你挺合适的。”
“哈哈,好兄弟。这事成了,哥给你这个大媒人翻新宅院,你的府邸太旧了。”瑞王美滋滋的,为了多批折子,他几乎是脚不沾地跑回了光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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