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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秘书已经接受良好,林松玉脑子混乱,在汤呼呼的目光中,他做不出把棉签扔掉的事。
他想开口骂谢琢脑子有问题,可是看见他可怜的模样,又把恶语咽了下去。
他林松玉一向铁腕无情,怎么今天这么心软?
林松玉转身:“跟我来。”
谢琢连忙收拾了背包跟上,抱起汤呼呼过闸机。
助理看了一眼,忽然跟林松玉打小报告:“老板,他模仿你走路。”
助理内心忧伤,只有智商不高的人才会模仿人走路吧,俗称傻大个,好可惜的一张脸,不知道会不会遗传给孩子。
林松玉回头,目光扫向谢琢的腿。
谢琢一瞬间有些僵硬,紧张到差点同手同脚——撤掉拐杖之后第一次在汤玉面前行走。
林松玉垂眸,微微蹙眉,学他走路干什么,精神状态真的还行么?
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撇掉这对奇怪的父子,他们有困难可以报警,但实际上……林松玉把他们俩领到了研石集团的会客室。
“我要去开会,等我两个小时。”林松玉需要去开会,冷静一下,再想想怎么处理这对父子。
汤呼呼乖巧道:“好的噢,爸爸。”
林松玉纠结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秘书没有跟着林总走,而是马不停蹄地送样本去实验室,像太监一样催促实验员。
会客室里暖气很足,谢琢和汤呼呼的外套都太厚了。
坐了一会儿,汤呼呼就忍不住脱鞋脱外套:“爸爸,我热乎乎的。”
“爸爸,你不热吗?”
谢琢也热,脱掉了棉服,低头看见自己起球的毛衣。
“……”
他脱掉汤呼呼的外套,阿姨毫无惊喜地给汤呼呼穿了一件圆珠笔印没洗干净的白色小袄,临出门前汤呼呼又执笔在上面画龙画虎。
“……”
他想给汤呼呼换衣服,但又怕出去了再也进不来。
谢琢脊梁挺拔地坐着,接受了现实之后,心情反而平静一下。
无论他多穷多富,对林松玉来说,只是差了九十九个台阶和一百个台阶的区别。
汤呼呼没有太叛逆,脱掉鞋子后就乖乖坐在爸爸腿上,当一个乖宝宝,不一会儿,他睡着了,盖着爸爸的外套当被子。
……
会议延迟到三小时,直接过了饭点,林松玉疲惫地从会议室出来时,才想起自己把父子俩晾在了会客室。
“高旸,给他们送吃的了么?”
高旸迎面快速走来,一脸的大事发生:“林总,结果出来了,是您亲生的!”
林松玉仿佛听见什么天方夜谭,气笑了出来:“我让你去验了吗?”
这秘书的脑子在想什么?
等等,秘书刚才说什么,亲生的?
高旸:“没有,可是,小少爷长得很像您啊!”
林松玉扶着酸软腰部的手指一僵。
“他像我?”
高旸点头:“肯定是冥冥中的血缘,才指引您停在那里啊!”
林松玉快步走到会客室,打开门,看见谢琢还在,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
高旸从门缝里一瞥,看见高个男人抱着睡着的孩子,神色温柔,像等着总裁下班的贤惠夫人。
林松玉肘击秘书:“你别进去了。”
高旸:“好。”
林松玉进门之后,先是抱着手臂,在会客室落地窗前绕了三圈。
谢琢看他这个样子,问:“结果是不是出来了?”
林松玉一顿:“结果是出来了,但没有这么简单,对么?”
他既没有交往过,也没有喝醉被人下药算计,他上哪儿有的孩子,上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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