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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欢自然也是高兴的,他生了一个天才的女儿,这地位就是稳稳的,以后不管世女有多少庶女,都越不过他的瑾儿去。
再说陆衍抱着长歌大步流星的就去了威武堂,也就是她奶奶的院子,名字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在路上还嘱咐长歌,“瑾儿,一会儿见到祖母,祖母让你背啥你就背啥,听见了吗?”
长歌点点头。
到了威武堂,陆衍让陆沉把人都清出去,陆沉一看陆衍那满脸的喜色,猜到应该不是坏事,摆摆手让人都下去。
陆衍才把长歌的事说了,那眉飞色舞的样子,让陆沉都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在骗她。
陆沉跟长歌招了招手,“瑾儿,到祖母这儿来。”
长歌走到陆沉身前,陆沉一把抱起长歌,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瑾儿,你娘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吧,现在祖母考考你,你听好了。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陆沉直接背了一大段,长歌仔细的听着,陆沉背完后,长歌才开口。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长歌知道这是兵书,但同样一个字没错的背了出来。
“再来,为将之道,所谓身先士卒者,非独临阵身先,件件苦处,要当身先。所谓同滋味者,非独患难时同滋味,平处时亦要同滋味,而况技艺岂可独使士卒该习,主将不屑习乎?”
长歌听完接着背道:“为将之道,所谓身先士卒者,非独临阵身先,件件苦处,要当身先……”又是一字不差。
陆沉把长歌抱在胸前,让长歌跟她对视着,“好孙儿,我陆家的麒麟儿啊!瑾儿,你想读书吗?”
“想。”长歌答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那你知道为什么要读书吗?”陆沉又问。
这是我一个三岁的孩子应该考虑的事吗?
“因为我们是武将,要是跟那些文人打嘴仗,我们肯定会输,所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等孙儿把他们读过的书,都记住了,也就不怕他们了。”
长歌觉得她说的没毛病。
“哈哈哈,说的也没错,论嘴上功夫,咱们武将是比较吃亏,不过祖母让你读书却不是为了这个。
瑾儿,你记住,咱们这些勋贵们,都是以武封爵的,可如今边疆安定,已经没有太大的战事了,但我们手里还有兵权,这是我们的底气,同时也是我们的催命符。
飞鸟尽良弓藏,哪朝哪代都不会少,我们想保命,就要让自己有价值,让陛下觉得我们有价值,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住命,保住陆家的荣耀。
立国靠武将,治国却要靠文臣,这就是咱们勋贵的出路,你是嫡长女,也是继承人。
祖母和你娘都不是读书的料子,但你不是,你的脑子随了你的外家,他们都是读书的料子,所以,你要好好读书,陆家的未来就要靠你了。
等你考中进士,祖母就请辞,把爵位传给你娘,立你为世女,要知道,国公府嫡女和国公府世女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在这之前,你什么都不用怕,自有祖母和你娘为你撑腰,你只管去拼去闯,那些文臣若想打压你,咱们陆家也不是软柿子。”
陆沉说的话,让长歌陷入了沉思,她没有在皇权世界生活过,但她读过史书,她明白政治的肮脏。
长歌点点头,眼里都是坚定。
“好孩子,苦了你了。”陆沉温柔的拍了拍长歌的背,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把陆家的责任放在一个三岁的孩子身上,她也心疼。
但为了陆家的将来,她只能狠下心来,如今的陛下虽然年轻,野心却不小,兵权她肯定是要收回的,陆家要做的,就是在兵权收回之前,走上另一条路,并且走的稳稳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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