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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嘉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戳穿他,
“我有急事,陶公子要不先忙去?”
“咳咳咳咳咳……”
陶玉成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他还找了块白色帕子捂着嘴,看得白清嘉总以为这家伙一会儿就要展示帕子上的血迹,然后说自己时日无多。
结果,直到他直起身子,气息恢复正常,那帕子上都没什么颜色。
“呵……”陶玉成淡笑,给身后书童一个眼神。
对方捧上来个大匣子到白清嘉面前,陶玉成才隐着笑意说:
“听闻你在找废纸?这些是全新的澄心堂纸,呵……山中养病,确实无聊得紧。我记得你以前就喜欢写些……”
“公子误会了。”白清嘉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微微扬起下颌,“本宫找废纸,是要给太子殿下做些柔软的草纸来。他昨夜得了风寒,总流鼻涕。”
瞬间,陶玉成的脸色苍白了不止一个度,脸上温和的笑意也彻底僵硬。
嗯~
白清嘉对他这个表情,相当满意。
只可惜没有手机,拍不下来。
所以,她心情大好,莞尔一笑,娇羞地低下头小声说:
“说来也是本宫不好,昨儿个抢了殿下的被子,才让他着凉的。对了,公子家的厨房在哪里?本宫想亲自下厨,给殿下做些他爱吃的东西做补偿。”
于是,白清嘉听到陶玉成的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半晌,他才声音沙哑虚弱地开口:
“咳咳……我去吩咐厨房,咳咳咳……给殿下做些病人的……”
“那本宫就代殿下,谢过公子美意了。”
白清嘉再次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顺手从书童手里接过箱子,笑靥如花,
“至于这些纸,本宫就却之不恭了。之后也会如实转告殿下,让殿下记得公子这个人情的。”
说完,甚至都不等陶玉成再开口和她寒暄两句,就立刻走了。
边走,还边反思着。
她以前怎么就没反应过来,这家伙是个这么虚伪自私的人?
要是语儿在,看到陶玉成如此惺惺作态的模样,还不知要骂出多让人解气的话呢!
还好气归气,白清嘉没忘记正事。
她知道太子好奇,干脆找了个水盆,跑到床边造卫生纸。
她在太子震惊的目光中,将那些上好的、昂贵的、一张纸顶普通人家一年吃喝的纸,全泡了。
然后,还一本正经地感慨:
“这么久都没泡烂,不愧是澄心堂纸,被誉为纸中之王的存在啊!薄如竹纸、韧如皮纸、色如霜雪、寿如松柏,好用!好用啊!”
“你如此暴殄天物,是要如何?”太子冷睨她。
饶是他见惯了大风大浪,自认是个处变不惊的人,也在看到白清嘉这种浪费行为时,忍不住的心惊肉跳。
那么大一箱子澄心堂纸,若是卖出去,不晓得能得多少银子啊!
色女人就这样给泡了水了!
“我要帮殿下做点卫生纸啊!”
白清嘉笑得露出了八颗整齐的牙,
“普通草纸那么硬,殿下擦鼻子想来很难受吧?卫生纸的特点,就是柔软、
;干净,用来擦鼻子最合适不过了!”
太子僵在床榻上,露出了震惊的目光:
“你……你是说……”
高傲如他,都顾不上自己结巴了,只顾着质问白清嘉:
“你是说你溶了这一箱澄心堂纸,是要做草纸?!”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圣所哀啊!孤宁愿忍受戳鼻子的痛苦!把卖纸的钱给孤一半也行啊!这么多钱,全成了草纸……暴殄天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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