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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她的声音沙哑,每一次喘息都像撕裂肺腑的哽咽,
他却像着魔一样地陷入那声音的颤音里。
他一边在她耳侧撞入,一边重重压下她的腰,不让她有一丝逃避的馀地。
直到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黎川才放过她,将她抱进怀里,像收起一件清洗完毕的私人物品。
他用下巴摩挲她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声音轻得几乎温柔:「不乖的声音,我会调整回来的。」
她闭着眼,眼角的眼泪乾了又落。可在这间没有出口的囚笼里,她的哭声,依然只是回音。
房间里静得像是时间停止。
她的声音,真的坏掉了。温以歆醒来时,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身上仍留着昨夜的馀热与疼痛。
那种痛,不只是肉体的折磨,更像是她喉咙里的自我,被一点一点地撕碎。
黎川坐在床边,手里握着温水和药,一如既往的温柔低语:
「喝完这个,我再帮你揉揉腿……不想唱歌没关係,只要让我抱着就好。」
他说得很温柔,就像一场病中恋人间的关怀。
可她知道——这是一场她逃不掉的囚禁,一场用技术编写的爱情监牢。
她不是他怀中的恋人。只是他精心打造的一件声音标本。
她开始绝望,如果逃不了,那不如死。
这天,她喝了几口水,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安静地看着监控摄影头。
那颗圆圆的小眼睛,是他一直以来注视她的眼睛。
她靠近,低声说:「黎川,你说过我的声音只能属于你。」
「那你想不想试试,当它彻底消失时,是什么感觉?」
温以歆趁黎川外出处理公司紧急资料时,啟动了他为她开的「短暂休憩模式」。
那是为了让她能「放松录音」的特製暂时脱控程序。
五分鐘的时间,她从房间一路爬上天台。
天还没亮,城市边缘雾气繚绕,天台风很大。
她站上边缘,望着那片无声的清晨,闭上眼,像是终于能脱离某种巨兽的咬合。
黎川赶到时,她已经站在那里。白色睡衣在风中翻飞,黑发凌乱。
「以歆——别跳!」他几乎是吼出声来。
她回过头,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深深的疲惫与决绝。
「你想要我的声音,是吧?」她勾起唇角,笑得很轻。
「那就收好吧——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听见了。」她转身,纵身一跃。
下一秒,黎川衝了上去。他跳了下去,没有犹豫。
在空中,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她,翻身将她压在怀里。
重力疯狂下坠,他的背撞上地面,那一瞬,他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眼前一片黑。
她醒来时,躺在医院病床上,手腕包着纱布,脚踝轻微扭伤。
医生说,她只是轻伤,几天就能下床。
她撑起身,看见隔壁病床——一个被机器围住的男人。
黎川,全身多处骨折,颅内出血,重度昏迷。
她没有哭,也没有说话。
只是坐在床上,静静看着窗外天色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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