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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细雨过后,药谷雾气瀰漫。
小院中,满目青翠,泥土湿润的气息瀰漫在空气里。
今日,姜瓔的诊脉结束后,陆行止缓缓收回手,
低声道:「病已无碍。」语气一如往常的冷淡平静,听不出半点波动。
姜瓔怔住。许久未有的喜悦涌上心头,
她抬眸,眸光微微亮起,带着久违的轻快:「……真的?」陆行止淡淡頷首。
姜瓔笑了,细软的眉眼弯起,像初春最温柔的风。「那……我可以回家了吗?」
她声音软糯又轻巧,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陆行止闻言,手中握着的银针微不可察地一顿。静默数息,他抬眸。眼底黑潮翻涌。
「……回家?」他的声音很轻,却冷得渗骨。
姜瓔没察觉,只当是他一贯的寡言冷淡,
笑着补充道:「是啊,我家中长辈定是很担心,等我回去,一定让父亲重重酬谢先生救命之恩。」
她说得真心诚意,眼中一片清澈。那双清澈的眼,让陆行止心口微微发紧。
「谢谢先生这一个月的照顾。」姜瓔微微福身,柔声道。
然后,她轻轻转身,想回屋整理行囊,准备啟程。
可还没迈出一步,手腕便被一隻冰冷的手紧紧扣住。
「姜瓔。」男人的声音,低得像从喉间渗出的寒气。
「谁准你走?」姜瓔惊愕地回头,尚未反应过来,
便被狠狠一扯,跌入男人的怀抱。
陆行止的臂弯紧箍着她,力道几乎要将她骨骼碾碎。
她慌乱挣扎,嗓音带着惊惶:「陆先生!你做什么——」
「我救了你。」陆行止缓缓低头,鼻尖贴近她耳后细緻的肌肤,
声音哑得可怕:「你就想这么轻易地离开?」姜瓔呼吸一窒,心跳乱了节奏。
「你……你救了我,我自会感激,但……但我不能留在这里!」
「不能……」男人轻笑一声,却冷得令人战慄。
「是因为不能,还是因为……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
姜瓔惶然摇头,急促地辩解:「不是的……只是……我有家人,还有婚约,我不能久留……」
「不能?」陆行止眉眼微动,黑眸幽暗得可怕。
他低声,几乎咬字道:「若是不得不留呢?」
「若非我,你早死在病榻上。姜瓔,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更适合守着你?」
姜瓔惊恐地看着他。
第一次,她从这个冷静疏离的男人身上,嗅到了深不见底的疯狂与执拗。
「乖。」陆行止轻声哄着,手掌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牢牢困在怀中。
「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他垂眸,在她耳畔低语:「你只能是我的。」
姜瓔拼命摇头,眼底满是恐惧:「不,不行……我不能……」
「不?」陆行止轻轻笑了。那笑意里,藏着深不见底的黑暗。
下一瞬,他扣紧她的后颈,俯身吻上她的唇。没有半分温柔,只有掠夺。
这个吻,炽烈又霸道,像是要将她吞噬殆尽。
姜瓔惊惶地挣扎,可手腕早已被扣得死紧,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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