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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肃国公府毕竟死了个孙子,我不好再张扬。”
谢令仪长吁一口气,她都不求招人喜欢,只求别有人再来找麻烦。
“走罢。”
谢令仪扶正发髻,力求端庄。
这次谢莫婉撇了谢莫欣,钻进了谢令仪的马车。
谢令仪头也不抬,权当没看见这么个人。
谢莫婉不由挖苦道,“姐姐整日端着,不嫌累吗?”
“承恩公的孙女儿,徐妙芸,今天也去赴宴。”
谢令仪掏出一个瓷瓶给她,“你想办法给她吃下去。”
徐妙芸也是这批的采女,她们家世相当,容貌相当,算是劲敌。
谢莫婉愣了一下,“你不是让我今天就除掉她罢?”
谢令仪也愣了,“不然呢。”
“这是银砂丹,里面放了极寒的东西,不会要她的命,只是短时间内身体不能受孕,宫中谨慎,断然不会让徐妙芸再参选。”
谢莫婉犹豫了一下,将瓷瓶接过。
除去徐妙芸,她就是这批采女里身份最为尊贵之人,陛下为安勋贵之心,一定会第一个宠幸她。
谢莫婉有些心动。
“你小心行事,若是被人逮住了,那可同我无关……”
谢令仪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即便想与我同归于尽,届时也不会有人信你。”
毕竟她和徐妙芸,不仅没有利益纠葛,甚至都没有见过面。
知她不是危言耸听,谢莫婉攥紧了手里的瓷瓶。
新城长公主出降定国公,诞下了独女丹阳郡主,对她是视若珍宝,宠溺非常。且定国公又性子儒雅,对长公主言听计从,便纵容的丹阳郡主越发跋扈。
帝都出了名的难相处,出了名的得罪不起。
天色还早着,长公主府邸外的马
;车就络绎不绝。
谢令仪扶了春棋的手,进了大门,又被伺候着换了软轿。
春棋打量着四周的陈设,对谢令仪悄声说道,“这长公主殿下的府邸可比咱们侯府大多了,格局竟像是仿着皇宫的。”
谢令仪嗯了一声,“这曾是陛下的潜龙府邸,他登基后,就把这一坊之地都括了进来,悉数赏赐给了新城长公主。”
脚下踩的是青色的甬砖,刻着皇帝才能用的龙纹。
春棋有些替谢令仪紧张,“那长公主会不会为难您……”
毕竟近日帝都流言四起,谢令仪已经从受害者变成“并不无辜”,而杜璨之死也变成了“似有隐情”。
谢令仪心道,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为难了。
记的在前世的某次宫宴上,新城长公主当着皇帝的面扇了她一耳光,皇帝也没说什么,只是私下里叮嘱她,要她躲着些新城长公主。
怎么总是避不开这个人。
谢令仪再次理了理衣袖,褶子都快被她按没了。
她现在可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蛊惑皇帝,新城长公主总不至于再找她的麻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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