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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裴承,她或许连化疗都不会去做。
她这一生,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她不想临死前,都在吃苦。
但裴承想她活,为此不惜想尽办法。
他请来最好的专家,用最贵的药,甚至在她昏迷时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徐欢知道,这份情意太重,她承受不起,却又无法拒绝。
她得坚持,再苦再累也要坚持。
*
“该死的,到底是谁在整我们?”徐嘉铭气喘吁吁地瘫倒在沙发上,整个人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颓废。
徐嘉衍也一脸倦意,松了松领带,重重地坐进对面的扶手椅里。
他揉了揉太
;阳穴,眼神疲惫却依旧锐利。
这几天,兄弟俩忙得几乎没合过眼。
徐家旗下的几家子公司接连被曝出财务造假、偷税漏税的丑闻,股价暴跌,舆论哗然。
徐嘉衍和徐嘉铭焦头烂额,四处奔走,却始终无法挽回局面。
“难道是裴承?”徐嘉铭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郁。
徐嘉衍用力地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徐嘉衍还未开口,徐嘉铭便自顾自地嘀咕起来:“不对啊,他不过是个纹身店老板,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徐嘉衍揉了揉眉心,依旧沉默不语。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慌乱的喘息声。
负责照顾徐妍的保姆匆匆跑下楼,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渗着冷汗。
她见到徐嘉铭和徐嘉衍,立刻上前,声音颤抖地说道:“二少爷,三少爷,你们可算回来了!快去看看二小姐吧,二小姐她……她让人给打了!”
徐嘉衍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声音低沉而危险:“怎么回事?说清楚!”
保姆摇头叹气,语气里满是心疼和无奈:“二小姐不肯多说。她现在害怕得不行,一直嚷着要离开这儿,说再待下去会没命的……”
徐嘉铭脸色一沉,语气中带着怒意:“谁敢动我妹妹?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快步上楼,推开徐妍的房门。
房间内,徐妍蜷缩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她的脸颊红肿,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手臂上满是青紫的伤痕,显然是被人狠狠虐待过。
她的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听到开门声时,身体猛地一颤,像是受惊的小兽,下意识地往床角缩了缩。
“二哥,三哥……”徐妍微微睁开眼,看到两位哥哥,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带着哭腔和深深的恐惧,“我害怕……徐欢她……她让人来打我,说我要是再不离开徐家,就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她还说,要让我永远消失……”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呜咽,整个人颤抖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徐嘉铭一听,顿时怒火中烧,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又是徐欢,她到底要把这个家搅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大哥当初就不该把她带回家!”
徐嘉衍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徐妍的手,声音低沉却透着刺骨的寒意:“妍妍,别怕,有三哥在。你好好休息,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徐妍抽泣着点头,紧紧抓住徐嘉衍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声音颤抖而绝望:“三哥,我不想再待在这儿了……我怕她还会对我下手……你们送我走吧,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她说了,如果我不走,下次就不是打我了,而是要我的命……”
徐嘉衍的眼底掠过一丝森然的寒意,像是淬了毒的刀锋,冰冷刺骨。
他轻轻拍了拍徐妍的手背:“放心,三哥不会让她再有机会伤害你。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我来解决。”
目光落在徐妍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上,徐嘉衍心底的怒火和恨意愈发浓烈。
他冷冷地说道:“三哥一定会让她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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