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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敬弋被严鸣游感动得哭了好一会,主动搂住严鸣游的脖子,打了好几个哭嗝,哭得一塌糊涂,脸上湿漉漉的,心里一边嫌弃自己被感动得流眼泪,一边又忍不住眼泪,只能边打哭嗝边抱紧了严鸣游的脖子,严鸣游被他突如其来的眼泪吓得慌乱,把人抱在自己大腿坐着上,拍着方敬弋的后背给他顺气,听他哭得断断续续的,又心疼又好笑:“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这是…发情期的副作…用,”方敬弋还在打嗝,把头埋在严鸣游的肩膀处,闷着声音说话,“我没…没有想…哭…”
这可和对外要强高傲的方敬弋不一样,面前这个又软又娇的方敬弋不多见,严鸣游轻捏着方敬弋的后颈肉哄他,心里又止不住恶劣地想,要是方敬弋就这么一直哭下去,也未尝不可。
方敬弋抬起头来,泪眼朦胧,伸手去擦,别扭着嘴硬:“我知道你说得这么好听就是想让我快点喜欢上你,但我告诉你,没这么容易…”
“好,我们慢慢来,我不急,”严鸣游用大拇指把方敬弋眼角的一滴泪抹去,手顺着方敬弋的脊柱滑动,像在给他顺毛,“别哭了,乖。”
方敬弋又花了好半天才慢慢收住眼泪,等只剩微微抽泣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俩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他双腿并拢侧坐严鸣游的腿上,手还揽着严鸣游的脖子,和他鼻息相交,四目相对,严鸣游眼底的心疼和温柔暴露无遗,让方敬弋的脸发烫,他清了清嗓子,有些局促不安:“那个…我有点困了。”
“我抱你去房间。”严鸣游说着就要起身,被方敬弋按住了手腕。
“我自己能走…”
方敬弋不等严鸣游和他商量,立马从严鸣游腿上下来,慢慢地朝房间走去,脸还红着,等终于挪到了房门口,就迫不及待地走进去,然后啪的一声就把房门关了。
害羞了,严鸣游忍不住笑了起来。
太可爱了。
林决按响门铃的时候,严鸣游正满手的墙漆,他匆匆擦了擦手,从空房间里出来,给林决开门。
“……?”林决看着一身乱七八糟沾染点点墙漆的严鸣游,目瞪口呆,半晌才开口说话,“哥…你这是打算退役当刷墙工了?”
“别废话,有事赶紧说,没事就滚。”严鸣游不耐烦得很,他还忙着刷墙,没空和林决废话,林决一听就急了,脱了鞋子就往房子里钻,急哄哄地说:“有事有事,事多得很!”
严鸣游看着林决自来熟地往客厅沙发上一坐,也懒得给他倒水,把门一关,就接着走进空房间里,拿起工具打算接着刷墙。
“哥,你这是干啥呢?”林决第一次进到严鸣游的家里,觉得新奇,到处看看摸摸,走进严鸣游所在的这间偏房,好奇问他。
严鸣游把另一桶灰色墙漆打开,弄了不少在滚筒刷子上,顺着纹路把白色的墙壁染黑,他没回头看林决,小心地对准线条,边刷边说话:“瞎啊?刷墙啊。”
“不是,是你刷墙干啥呢?”
“把房间重新摆弄摆弄,到时候给你嫂子挂照片用。”
“啥照片啊?嫂子的自拍啊?”
放在往常严鸣游早就不耐烦林决问东问西的习惯了,但今天心情还不错,决定好好和林决说说话:“他喜欢摄影,拍了不少照片,打算到时候洗出来都挂这里边。”
昨天在看了方敬弋的摄影册子之后他就有这个想法,在家里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了这间空房闲置着,房间面积不大不小,刚好合适,严鸣游打算把它重新装修之后就给方敬弋用来挂照片,方敬弋好不容易有个爱好,他高兴的不得了,拿方敬弋的拍的照片跟什么宝贝似的,在沙发上翻来翻去地看了一下午,又选定了墙漆颜色,今天就叫人给送过来了,正好趁着十五天的休假,赶紧给弄好。
“噢…”林决点点头,一拍脑袋又想起来点事,“说到嫂子,前天怎么回事啊?嫂子发情怎么还得用抑制剂啊?”
严鸣游叹了口气,看林决好奇的样,觉得告诉他也无妨,就简单地把他和方敬弋的情况说了说,无非就是两人没有感情基础,没有过性生活,最近才发展了不少,还是严鸣游主动的。
林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哥,不是,你这也太委屈了…这都什么…咱们部队还都以为你和嫂子相亲相爱,一直猜你们怎么还没孩子,敢情你们结婚这么久,你是从来就没吃到嘴里过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非得提这遭,严鸣游不留情面地踹了林决一脚,咬牙切齿:“滚蛋。”
“你也太能忍了,牛!”林决躲闪着还不忘吐槽。
“你懂什么?”严鸣游懒得理他,走到厨房把手洗得干干净净,边洗手边和林决说话,“这种事不能着急,等他身心愿意了再做,是不是比强上好?灵肉结合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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