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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谈点头,“怎么着,编制不够,外援来凑。”
“说这么难听做什么,外包编制那也是编制啊。”
韩阅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坦然让沈谈一时就没了话柄。
“你提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沈谈抬头道,“盛心的案子在移交的时候其实证据链已经很清晰,左右不过是谁罪多谁责少的关系。但当时任职的总经理郭诚,却在最后一次提审前离开了本市,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因为沈父的关系,沈谈想要知道这些事情并不难。
“那这个和许风迎又有什么关系?”
“许风迎曾经是那个被供出来的高管的助理。高管进去了,许风迎去安然无恙,甚至职业生涯更加顺遂,你觉得这合理吗?”
“或许许风迎只是一个无辜的,有能力的人呢?”
“你这时候又觉得别人无辜了?”沈谈忽然带了几分调侃,“韩阅川,你这是双标。”
“我说不过你。”
韩阅川直接摆烂,“反正,我们怎么说都左右不了最后的结果,还不如省点力气。”
说完,韩阅川却又想到了什么。
“所以,这个案子最大的嫌疑人跑了?”
沈谈点点头。
韩阅川蹙眉。
“那其他人呢?”
“于嘉伟供出了盛心集团的另一个高管,说他是秀色背后真正的负责人。那个人也对一切罪责供认不讳,案子最后也就这样结了。”
“荒唐。”
韩阅川气笑了,“这明摆着是有人背锅,梁谦竟然也就这样放过去了?”
“很多事情梁队做不了主。”
沈谈解释道,“查清事实是他最大的权限。根据调查结果,证据链清晰,就算他心里存疑也拗不过上边的命令……”
说到这,沈谈顿了顿。
“你知道的,经侦这部分是归顾南山管。他可是咱们陈局的死对头。如果不是陈局强势,只怕咱们沪市刑侦总队也会被那位纳入麾下。”
韩阅川自然知道沈谈意有所指。
“顾南山可是沈部长手下的第一人,按理来说,你应该和他一个立场的吧。”
“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
沈谈的脸色说变就变,“顾南山这样薄情寡义毫无底线的人,和他共事我都觉得可耻。”
“噗——”
韩阅川捂着嘴嗤笑的模样惹怒了沈谈。
“你笑什么?这个事情很好笑吗。”
“哎呀沈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热血青年呢?”
韩阅川说完就下意识要往沈谈头上伸手。
沈谈自然不会老实让他摸头。
“我难道说的不对?我虽然不是陈局选进支队的,可好歹也跟着她出生入死过,陈姐虽然是女人,可无论是领导能力还是专业技术她早几年前就是沪市的局长了。若不是顾南山横插一脚,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幺蛾子。”
韩阅川玩味的看着沈谈发脾气。
“看来我以前真的是误会你了。”
韩阅川起身伸了个懒腰,
“你比梁谦那小子好多了。他两面三刀惯了,说的好听叫圆滑,说的难听就是怂。顾南山都已经不在沪市混了还总是看他三分面子,如果不是沈部长护着,就他之前那档子私事就活该滚出整个公安系统。”
“每个人选择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我这么激进,梁队长也尽力了。”沈谈缓了缓语气,“郭诚是外籍人士,要他配合调查还涉及到很多流程。老沈说过。刑侦是特效药,讲究快准狠。但经济犯罪是慢性病,想彻底拔除病灶,那得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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