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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往心里去。”
望着陈竞贤冷脸离开的背影,
顾南山心里涌起一丝淡淡的酸涩。
而陈竞贤方才的话,也在他心里不停震荡着。
*
顾南山是个很讲究的人。
但这种讲究并不是小资阶层保持优雅和体面的方式,而是顾南山做为跨越阶层的先驱者经历血雨腥风和携手进退后的尴尬产物。
长期生活在狭小环境下的精致挤兑已经很少会让他在高档场面露怯。
只是,他偶尔会觉得恶心。
走进他家里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现代简约风与艺术气息,浅灰色的进口沙发,几何图案的羊毛地毯。墙上挂着几幅当代艺术画作,是他特地请朋友拍卖回来。
要的就是一种奢侈又不低俗的感觉。
然而,这种干净的奢侈却因为丢在地板上的那条红色内衣一下子就本末倒置。
顾南山本能地皱起眉头。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伴随着浓烈刺鼻香水一同侵略他五感的还有女人尖细的声音。
“队里有事。”
“有事?”
女人冰凉的手抚摸过顾南山衬衫的衣领。
美甲轻轻一挑,勾断了他原本就不够牢固的引线。
顾南山呼吸略沉,感受着女人逐渐靠近的温热身体,娴熟的将手臂环上她的腰身。
女人的身体靠在玄关的柜子上。
微微扬起脖颈凑近,短发的发梢尖蹭在了顾南山敞开的上半身上。
……
短发女人裹着浴巾靠在沙发上抽烟。
顾南山站在镜子前,小心翼翼的整理自己的发型。
“你还在收拾什么,晚上要出去?”
短发女叉着腿,大t恤下光着的两条腿就这样明晃晃的甩在地毯上,指尖掐着的雪茄在缓缓引燃,那血红的指甲盖上,嵌入的是一颗猫眼一样的钻石。
“习惯性保持干净而已。”
顾南山的眼里看不出一点情绪。
“毕竟不是年轻人了,想要有价值,就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顾南山将手里的剃刀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回头刚好看到短发女颠三倒四挂在沙发上的模样。
在对方仰头吐烟的片刻之间。
顾南山眼里的厌恶一闪而逝。
她小腿上那条细长的蛇形的纹身像一个恶心的图腾一样趴在肉上,蛇睁着眼,吐着信子,像一个高高扬起身体的既得利益者,晃着尾巴对自己挑衅。
短发女并没有注意到顾南山对自己纹身的打量。
吐纳间,她内心的快乐已经愉悦到了极点。
顾
;南山忽然闻到了一丝焦油般的刺鼻气味。
他猛地回过神。
短发女手中的雪茄在尽情燃烧。
那样刺鼻的气息,就是从袅袅细烟里缓缓散发出来。
意识到短发女在做什么后的顾南山内心一抖。
他沉这脸一把夺过雪茄丢进了一旁的池子里。
短发女恍恍然抬头,看向顾南山的神色十分不满。
“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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