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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笑看着坐在身边的叶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别人有的,你也要有。”叶笙有些不好意思,顾久诚还在前面开车呢,又感觉被周砚深摸过的发顶,开始滚滚发烫,这股热意一直落在心头,心里都是暖暖的。顾久诚啧了一声:“那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就不能等休息了再去拿?”周砚深摇头:“那不行,我这里有点儿着急。”叶笙觉得周砚深说这句话时,眼睛确实盯着她,虽然车里光线黑暗,却能感觉到他发亮的眼神里带着某种意图。和格外的意味深长。叶笙莫名其妙地红了脸,耳尖开始发烫,索性不看他,转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景色。到市里已经九点多,周砚深他们先去拉了彩电,才去找饭馆吃饭。冬天天黑得早,人们也不爱出门,饭店也都早早关门。叶笙看着萧条空旷的街道,小声说着:“都关门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吃饭?回去煮点面条也行。”周砚深摇头:“没事,你哥知道还有哪儿的饭店开着门,走吧。”穿过主城区,进了偏僻的巷子里,走了没多远,果然有一家小店开着,小店的门窗都是天蓝色,门口悬挂着一盏灯,笼在店门口一方小小的天地。有点儿暖暖的味道。特别是门口还放着个炉子,上面放着一口大锅,里面热汤翻滚,升腾着白色雾气。叶笙就特别喜欢看这样的场景,有种莫名的心安和温暖。一下车,就闻见空气里飘着肉汤的香气。周砚深带着他们进店,店里没有客人,只有老板一人坐在饭桌前打瞌睡,墙上挂着的收音机里还在呜呜啦啦地放着广播。周砚深轻咳了一声,老板才惊醒,抬头见来了客人,赶紧站了起来:“哎呀,我还想着没客人了,忍不住打起瞌睡,你们赶紧坐。”没有菜单,顾久诚很熟练地要了三碗羊肉粉丝汤,还要了一份饼。叶笙等老板去做厨房,才小声问顾久诚和周砚深:“你们经常来啊?怎么这么晚了还开门呢?”而且明显都没有生意。顾久诚解释:“这个老板一直都是营业到十二点,不管有没有人。因为他女儿在毛纺厂上班,经常十二点下夜班,他就在这里开到十二点,等着女儿一起回家。”又指了指前面不远:“前面就是毛纺厂的位置。”叶笙恍然:“原来这样啊,倒是一个很有心的父亲。”顾久诚点头:“确实,而且老板实在,分量足味道不错。”简单聊了几句,老板端着两碗羊肉粉丝出来,是大海碗上面铺满了羊肉片,下面是粉丝,还有白菜叶和炸过的肉丸子。叶笙看着这么大一碗,有些发愁:“这么大量呢?我吃不完,能不能给我来个小份的?”周砚深看了她一眼:“没事,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完的我吃。”要是叶笙自己,她会觉得没什么,可是顾久诚在,这么亲密的话,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瞪了眼周砚深。周砚深轻笑,然后帮叶笙拿了筷子,又把烙饼递过去一块:“这个饼有些硬,你要掰开泡进去才好。”叶笙哦了一声:“有些像陕北的羊肉泡馍,那味道肯定不错。”周砚深抬眼看了叶笙一眼,脑子里飞过的过滤了一些信息,然后不动声色地笑笑,端起碗吃起来。顾久诚边往碗里泡着饼子,边问周砚深:“郑铎那边,听说郑铎的父亲打过来电话了,要重查郑铎的事情,说是中间有误会,而且是有人在栽赃郑铎。”周砚深不在意:“郑叔叔有点儿不理智了,这时候竟然还敢给郑铎求情?他也不想想,录音和郑铎的亲笔签名都造假吗?而且,这次督办的可不是他们郑家的人。”顾久诚笑起来:“要不说还是你周砚深狠呢,会找郑家的对头来调查这件事,就算郑铎没事也能脱层皮,更不要说他有事了。”周砚深没什么反应,把碗里的瘦肉夹给叶笙:“多吃点儿肉,要不都扛不住刮大风。”叶笙默了一下:“我挺胖了,最近吃得好,长了不少肉。”周砚深抬眼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太瘦了,不信一会儿出去试试。”顾久诚觉得他应该端着碗去隔壁桌坐着,实在看不下去周砚深每次看叶笙时,那眼神恨不得黏在她身上,还有那个语气,也是肉麻的要死。叶笙分了一半出来给周砚深,剩下的加了点辣椒,一碗热汤下肚,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只是从饭馆出来,这股暖洋洋瞬间被冷风吹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的大风,还卷着雪粒,咆哮地卷来,刮在脸上还有些生疼。叶笙赶紧围了下围巾,为了证明自己不会被风刮跑,朝着车的方向跑去,结果顶风而行,雪粒打在眼睫上,有些睁不开眼。跑了没两步就步伐艰难起来。周砚深笑着过来,伸手推着她的后背往前走:“轻飘飘的,没一点分量,要是风再大点,能把你刮走了。”叶笙却更好奇:“怎么突然这么大的风?这样的天也能飞行吗?”没等周砚深说话,先跑上车的顾久诚探头出来:“车发动不着,可能是冻上了。”叶笙心里一咯噔,车要是发动不着,他们晚上住哪儿?怀孕了周砚深让叶笙先上车,他和顾久诚捣鼓了几下,还去找店老板要了开水,也没修好。顾久诚看看时间,这会儿风雪正大,气温下降的也快,建议周砚深:“你带叶笙去招待所休息,我去找人过来把车拖到后勤维修站。”周砚深知道他们工具不全,在这里耗着也是浪费时间,喊着叶笙去招待所。叶笙现在就担心明天早上的课没办法赶回去,而且现在又没有电话手机,没办法跟学校请假啊。最重要的是,学校也没电话。边惆怅着,边被周砚深拽着去招待所。到了招待所,周砚深去要了两间房,过来边掸着叶笙头发和肩上的雪,边说着:“你住一间,我和顾久诚住你隔壁,明天一早我们八点从这边走,回去能赶上你上班。”叶笙放心了:“明天第一二节是我的课,我还怕赶不回去又没有跟别的老师调课。”“叶笙,周砚深?”两人说话时,突然有人惊喜的喊了一声。叶笙惊讶回头,竟然是朱浣浣站在楼梯口,随即满眼欢喜的朝着她跑过来,伸手拉着她的手:“还真是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市里的?要是知道你们也来,我跟你们一起来好了。”叶笙更是惊讶,中午还在院子里碰见的人,这会儿在市里碰见:“你怎么也来市里了?”朱浣浣嘿嘿笑了下:“我肚子有点儿不舒服,正好下午后勤有车来市里,我就过来看看。”叶笙满眼关心:“你没事吧?是不是吃凉的伤了肚子?”朱浣浣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就是一点点不舒服,我这个人惜命的很,有一点点不舒服也要来医院看看。”叶笙见朱浣浣脸色红云,眼睛亮晶晶的,确实也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放心:“不舒服来市里医院检查是对的。”朱浣浣弯眼笑着:“你们房间开好了?我在二楼最里面一间,你们要不要开在我隔壁?”叶笙突然有个想法:“要不,我和你住一间?”朱浣浣看看周砚深:“周砚深怎么办?”“顾久诚也来了,他们俩住一间,这样还能省个房间。”朱浣浣没意见,乐呵呵的点头:“好啊,正好我也有个作伴的。”周砚深让叶笙和朱浣浣先上楼休息,他在楼下等顾久诚回来。朱浣浣开心的拉着叶笙上楼去房间。招待所的房间很简单,水泥地面,靠窗的墙上有一排暖气,两张铺着白色床单的木头床,中间有个三斗桌当床头柜。没有卫生间,在楼道另一头有公共卫生间和水房,要是想洗澡,楼后有澡堂。朱浣浣热情的让叶笙坐,又拿着暖壶去要开水:“我去打点开水了,你泡泡脚,不知道咋回事,突然降温了。”叶笙想拦也没拦住,只能任由朱浣浣去打开水。她没事打量了一圈房间,无意看见对面床地上有张白纸,一半藏在床下。因为好奇,叶笙捡了起来,是一张医院手写的病历,上面赫然是朱浣浣的名字。检查项目是怀孕,因为月份太小,还不能确定。叶笙愣住了,突然想到朱浣浣受伤不让用消炎药,说是消炎药过敏,还有中午碰见时,说是想要吃凉的。难道是因为怀孕,所以她不肯用消炎药,想吃凉的,内热都是因为怀孕?叶笙想想又把检查单放在原来的地方,又轻轻往里推了推,就露出一点点角。免得朱浣浣会尴尬。朱浣浣乐呵呵的拎着暖壶进来:“还好去的及时,再玩一会儿就没热水了,我去要个盆子来。”叶笙拦着:“我去就行,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啊。”朱浣浣想想也行:“那你就要个盆子来,泡泡脚舒服。”叶笙去要了盆子回来,看见地上的纸片还在,估计是朱浣浣浣没发现。朱浣浣看着叶笙泡脚,又从桌上兜里拿出两个苹果去洗了递给叶笙一个:“这个苹果可甜了,你也来一个?”叶笙接过苹果,看着朱浣浣乐呵呵的啃着苹果,眉眼弯弯很开心的样子,心里有些嘀咕,这个孩子她要不要?有没有跟周砚北说呢?朱浣浣苹果快吃完,突然想起个事情:“对了,你婆婆来多久?”叶笙摇头:“不清楚,这么远来,应该会多住几天吧。”朱浣浣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又继续吃着苹果。叶笙几次忍不住想问孩子的事情,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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