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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胜雪挣脱母亲玉手,有些不服气:“才不是自以为是呢,孩儿是您肚子里的蛔虫,您想什么我都知道!”
被挣脱的玉手顺势环住爱儿身体,往里一带便抱了个满怀,两条玉臂交缠将他置于玉腿之上,狠狠地在他小脸上啵了两口,而后说道:“好好好,败给你了,娘亲承认是因为你师祖的事情有些伤心,但是现在已经好了。”
被“缚”的风胜雪也不挣扎,他知道每当自家娘亲母性高涨的时候只有让她抱够了才能“脱困”。
风胜雪回头白了母亲一眼:“刚才您说话还抽噎呢,这么快就平复了?莫不是骗小孩?”
“因为只要有我的胜雪在身边,任何伤痛都可以被抚平。”
耳边传来母亲温柔且认真的回答,风胜雪正将陷溺在柔情之中时,一个爆栗敲上脑门,不疼但却让他费解?
“娘亲打我作甚?”
洛清诗佯怒:“让你给我白眼!”
风胜雪有些埋怨:“孩儿刚刚被您说得感动不已,结果您一下就给我打醒了。”
“哼!谁让你不敬为娘的,该打!”说罢又是一记爆栗。
风胜雪也不示弱,逮着母亲的玉手就咬了一口,当然是万万不肯用力的,与其说是咬倒不如说是舔。
“好哇!敢咬为娘!你这属猪的小东西怎么跟属狗似的!我也咬你!”
言出法随,仙子朱唇下一刻便啃在了爱儿右耳上,边舔弄边含糊道:“呲居耳朵(吃猪耳朵)”
一阵嬉闹后,车马劳顿的母子二人终是抵不过疲惫相拥着入眠了。
不知不觉母子二人在剑宗已经盘桓数日,洛清诗每日都会指导门内弟子一到两个时辰。
“方才那几式你们看明白了没?”
耍完一套剑法的洛清诗坐在太师椅上边饮茶边说着。
场下数十弟子静默,方才仙子师叔所使剑法并非源自本门,而是她自己钻研之后再创新高,端的是精巧绝伦、妙到毫颠。
本来就玄奥莫测的剑路,再加上洛清诗丝毫没有放慢动作的意思,剑宗众门人别说明白,便是剑势都不曾看真切。
饮下半盏清茶,洛清诗复问:“我方才问你们,剑招看明白否?”
众弟子一是碍于面子,而是为她不怒而威的气势所摄,只得硬着头皮稀稀拉拉的回到:“明~白~了~。”
听得场下懒驴拉磨般的动静,洛清诗黛眉微蹙,冷着仙颜说道:“好,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上来操练一边。”
被点名的三个女弟子满眼无奈,只得绿着脸上前硬着头皮比划。
一番动作下来,莫说神似,就连形似都差的远,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到了后面三女干脆破罐子破摔,运使起了惯用剑法。
洛清诗实在没眼看,当即喊停。
她负手身后,寒声道:“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依葫芦画瓢都画不明白,还不懂装懂!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种稚龄小儿都懂道理还需要我讲与你们吗?”
三位女弟子未得仙子师叔授意,不敢擅自回去,垂站在一旁好似三根木棍杵立着。
师叔火盖因她们学艺不精,还连累得许多同门惨遭池鱼之灾。
此时她们尴尬的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娘亲,娘亲!”
洛清诗循声望去,原来是自家宝贝儿子躲在假山后面在冲她招手。
爱子的传唤便是圣旨,无视那些个她准备雕琢一番的“朽木”,莲步轻移,款款仙姿迈向风胜雪。
面对爱儿,洛清诗一改清冷姿态,柔声问道:“嗯?躲这么好作甚?有什么话不能当众讲的?我的胜雪还怕生不成?”
风胜雪习惯性的捧住母亲玉手:“哪里是怕生,您指导后辈的严肃的场合,孩儿贸然过去有些唐突。”
宝贝儿子生的俊美自是不必说的,宗内那些莺莺燕燕对他亲热急了,每每假借切磋之名对他又掐又摸,就差亲上他的小脸。
思及此处洛清诗有些不悦道:“你自是不怕生的,这些时日你无事便和那帮师姐厮混在一起,今日她们丑态皆因被你你误了功课!”
嘴上怪罪爱儿误了宗门后辈修行,真实原因只有洛清诗自己心里清楚。
她就是不愿意看到爱儿亲近别的女人,只要看到她们亲近他,她便莫名的心中不快。
至于为何不快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想着或许是自己太过“霸道”,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爱儿。
想着想着便陷入了纠结之中,他总有成亲的那一天,届时她该如何自处?
莫非真要当个恶婆婆?
去左右儿子和媳妇的生活?
风胜雪少年心性,心思单纯,虽扬言是母亲肚子里的蛔虫,但这种连她母亲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又岂是他能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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