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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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我拾了些柴枝，从『道具』里拿出了打火石，只消敲几下就可以点火……弄了一会，很快便生出火来，让冰冷的我们感到暖和了一点……看着打火石，我不禁要感叹，晶晶真是为我设想周到。

把盔甲、上衣、靴子都脱下，放在火堆旁边。

接着，又从『道具』拿出了几块小丽为我准备的面包，幸好，我的东西都是收在『道具』，所以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宝玲为我准备的剑和盾都不慎落在水中、漂走了。

“给你。”我走到uffy的身边，把面包递了给她，她木无表情地抢过我手上的面包，迳自吃下去。

在这个沉默无言的气氛下，我感到有点尴尬，又怕惹得uffy不快，所以我还是不说话、静静地坐到她的对面好了。

顷刻。

“这回你救了我，打平吧！”uffy突然开口说话，盯住了我。

“打平？唔……”面对突如其来，我有点不适应。

“不过你在我心目中是一个懦夫，这个事实没有改变。”她的语气没有半点感激之情，但是寒意透心，让她声线不自觉地抖颤起来，目光更是透着杀意。

“我只是想用行动来告诉你，我并不是懦夫……就算是救你一千次、一万次，只要你有危难，我都会倾尽全力来救你。”我深情地看着她，对她许下了一个我自以为是的承诺……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

“你别那么得意……”uffy的脸颊泛起了红霞：“我可没有原谅过你。”

“对，你不用原谅……”我苦笑地自言自语。

接下来，我便陪着她，坐在洞口，看着河岸，直到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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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熊熊，为我们带来了温暖。

uffy睡着靠墙的位置，是怕有人从后偷袭，而且，即使她睡着，手中的短枪依然没有放开过，身上湿淋的盔甲不愿脱下来，里面的衬衣和底裙更是粘在身体……生于战场上，这种觉悟是有必要的。

我坐在洞口，好好地守护着，生怕有兽人会到这边来，但平静的晚上，实在显得沉闷，在空荡荡的河流出单调而无奇的流水声，忽然觉得昏昏沉沉，细听之下更是越夜越累，呵欠一个接一个……很快，眼睑也渐渐阖上。

烟雾弥漫，我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我睁开双眼，觉手脚有点不协调，当我想开口说话，才现自己只能出“呀呀”的牙语……我稍稍转动了头部，现四周都是篱笆……这里是？

“小宝宝。”上面忽然传来了十分熟悉而温柔的呼唤，我定神一看，原来是慈爱的母亲。

她把我缓缓抱起，温柔地亲了我一口。

“妈……妈……”原来我还是那个在襁褓里的婴儿，看着把我抱在怀里的母亲，我感到很温暖。

“乖宝宝……啜……”不懂言语的我，只懂吐出了简单的单字，去讨母亲的欢心：“真可爱，不知道好吃不？”

听到了这一句，我的心情不觉一沉。

忽然间，母亲的脸色变得狰狞，一双十分阴森的眼睛瞪着我，然后张开了血盆大口，尖锐的利齿露出了慑人的寒光，厚实的红唇也逐渐逼近……

“妈……妈……”只是婴孩的我，根本无力反抗，只能胡乱挥舞着双手双脚。

母亲没有理会我的微弱抗议，捉住了我的一只脚，往自己的嘴巴方向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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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在山洞里的回荡显得特别响亮，我被这一叫，把我从方才的恶梦给唤醒，我连忙四周张望。

只见uffy坐了起来，落寞的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看来是她忽然惊醒了。

“怎么了？”我关心地来到她身边。

“没……没事……”满额的汗水、慌张的神情、抖颤的双手，出卖了她的情绪，只是她选择别过面去。

见到她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该怎样做，她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很关心她的呢？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但是，恐惧的神情仍然挥之不去，这是第一次看到她恐惧的样子……她见到我正注视着她，她无奈地又叹了口气。

“恶梦……每一晚，我都造上同一个恶梦……那个被兽人强奸的恶梦……”

uffy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我不能说……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我顿时明白，是她的自尊，让她苦成这个样子，她的自傲，令她得不到解脱和安宁。

“我是皇家骑士，有着高贵和骄傲的地位和身份，绝不能容许有人玷污骑士团的名声，也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令大家陷入流言蜚语之中。”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只想着她的身份，却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内心，没有顾及过自己的感受，在这个世界上，这些一切，都变得不重要。

“你很傻，实在很傻……”我干笑起来：“生命比所有东西更重要，比你的所谓尊严，更显珍贵，至少，你在我的心里是很重要。”

她眼前一亮地看着我。

“我不会嫌弃任何人，因为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却希望保护所有人，因为大家对我，都十分重要，尤其是你。”我伸出了手，抚摸了她的脸庞，抹去她的汗水，她没有反抗：“你如果放不开过去，那就是不自爱，不自爱的人，如何去着紧和保护身边的人？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

说罢，我便放下了手。

uffy没有说什么，或者，无论如何坚强的女人，都会有需要找依靠的时候，都是需要有人可以供她依靠。

火屑星飞，木材出声响，让我们的沉默变得十分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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