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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模糊而又清楚的知道,某些先天性的东西固然无可更改,但若要因此而界定一个生灵,那么未免太过偏颇。
只是米迦勒看似没有条理却又似乎有着真情实感的话语固然是足以叫在座的诸位撒拉弗为之而侧目的,但在这白银时期,却又并非是每一项看似粗陋的提议都能够得到认同的。
更何况——
“米迦勒殿下,你确定你之前遇到的那个低阶天使,是叫拉哈伯吗?”
伴随着米迦勒的话音落下,短暂的沉默之后乌列尔开口,对着米迦勒发出疑问。
“怎么,有问题吗?”
火一般热烈的撒拉弗皱眉,实在是搞不清楚向来沉默少语的乌列尔为何会将关注点集中在拉哈伯身上。虽然这或许是因为拉哈伯这个小天使的事迹同样传到了乌列尔的耳边,但很显然,乌列尔的神情却昭示着一切并非是如此。
至少不会是如此简单。
乌列尔接下来的话语同样印证了这一点。
“如果是拉哈伯的话那么很明确的告诉您,共重嚎梦白推文台就在不久前,地狱之中出现了一个自称是混沌之海的支配者的、叫拉哈伯的大恶魔。”
“事实上不仅仅是拉哈伯,还有在地狱之中崭露头角的威利克斯、艾基恩等。”
“如果任由他们继续发展下去的话那么在未来,天国与地狱之间,或许终有一战。”
寥寥数语,原本经由萨麦尔提出并且得到米迦勒补充的提议便似乎被掠过,在座的诸天使们转而将目光转向了乌列尔所提及到的有关于地狱的问题上。
在百废待兴一片荒芜的青铜时期,因为天国本身尚未完全建立以及神明未曾彻底脱离尘世并且居住在那至高天的缘故,那些不管是生存在地狱还是心向黑暗的生灵们自然是翻不起什么浪来的。
等到了白银时期,诸多的事务被天使们所接手,偌大的天国在路西菲尔以及诸多撒拉弗的带领下走向不断地完善,那些隐藏在黑暗与深渊中的生灵同样在蠢蠢欲动,在暗中积蓄力量与发展。
神明的存在高高在上,天使本就是做为神明的使者、维系其意志与信仰、尊严和威仪而存在。
因而在这样的事情上,在同地狱、同黑暗力量的战斗之中,不管是有着怎样的名与份以及不同的职责,他们都是责无旁贷。相较而言,萨麦尔以及米迦勒所提出所想要推动的提议便显得似乎并非是那么紧要。
不过在相应的部署被安排以及相应的章程被敲定之后,路西菲尔以目光缓缓扫过一众的撒拉弗,而后拿起了萨麦尔连夜赶出来的文书,而后对着其开口道:
“我想我们应该需要一份更完善的章程和报告,不是吗?”
炽天使长目光温雅,面容与态度亦似乎是极温雅的,但在这样的目光与态度之下,有那么一瞬间萨麦尔却是心中升起一种灵魂都仿佛被看透的错觉。只是很快的,路西菲尔的目光却是移开,落在了米迦勒身上。
心中的警铃不断拉响,热情如火的撒拉弗在一瞬间走出了某种名为沮丧的情绪,挤出了笑容,对着路西菲尔问道:
“殿下,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那自然是有的。”
金发白袍的炽天使长如是言,口中温温柔柔再是和善不过的做出宣判。
“擅离职守且屡教不改屡禁不止,虽然未曾造成任何问题,但,自行去萨麦尔处领罚吧米迦勒殿下。”
…………
米迦勒委屈,米迦勒难受,米迦勒心里苦。
您以前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吗路西菲尔殿下?
毕竟米迦勒偷跑出去从来就不是一回两回,而天国之中多了一个低阶、中阶天使或许并不是什么值得注目的事,可一个撒拉弗找不着影……不过是有同伴在暗中替其遮掩罢了。
当然,有些事情偷偷摸摸进行就算了,谁都可以当不知道。只是米迦勒殿下你这样大大咧咧的讲出来,虽然初衷或许是好,但总不能叫大家伙都装聋作哑视规则与戒律如无物不是?
不过很显然,搬起石头咂了自己脚的沮丧仅仅只是一瞬,米迦勒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似乎同样是一个同萨麦尔密切交流并且将那份提议完善的机会。
只希望萨麦尔能够看在共同政治理想的前提下,网开一面轻拿轻放惩罚不要太重。
不过这样想着的米迦勒不免过于乐观,因为铁面无私忠于职守的萨麦尔殿下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轻易手下留情的天使。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天国的夜晚再度来临,辉煌且亮丽的寝宫之内,路西菲尔发现自己似乎又不受控制的变成了女体的形态。
向来镇定自若的炽天使长:……
眉头轻轻皱起,于下一瞬间神明出现在这寝宫之内伸出手将路西菲尔皱起的眉抚平,而后将手按在了这造物的肩头。
“很美,不是吗?”
神明问,由后往前将路西菲尔半揽到怀中,有水镜随着主的心意而动,缓缓凝聚出现在虚空之中,映照着这造物的颜、体态、以及那不可增一分亦不可减一分的完美身姿。
纵使以女性的形态显现,但路西菲尔穿着的仍是属于炽天使长的庄重严谨且华丽禁欲的衣袍,只是下一刻,随着主的心意变幻,那身衣料褪去,有银白色的一字露肩长裙缓缓覆上这造物的完美身躯。
神明以指尖撩动过路西菲尔脑后的发,以指为梳,似生涩的在那发间穿梭,不过弹指瞬息间,动作己然开始愈发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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