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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之笑:“半真半假。”
林绣火一下子窜上来,有气无力骂他:“我亲耳听到,你还拿话诓我,沈淮之,你混蛋!”
“为夫认错,娘子别气,”沈淮之顺了顺她心口,“我与你说过,无论通房纳妾,皆不会碰她们,你难道不信?”
沈淮之向来是个可信之人,若非如此,林绣怎么愿跟他进京。
她这般出身,一夕之间迈入公主府,心里多少忐忑不安,靠的都是对沈淮之的信任。
可林绣现在不知道,该不该信。
她悲从中来,“我不愿你纳妾,我想回家去。”
沈淮之长叹一口气,“心里不痛快,打我骂我皆可,只不许动这个念头,你是我的妻,这辈子只能留在我身边,知道吗?”
他也因为多日的隐瞒和疏远而心存愧疚,也成日里烦心如何让长辈接纳林绣,所受压力只多不少。
沈淮之抚上林绣脸颊,不由分说吻上去,由浅及深,林绣唇干得厉害,沈淮之心更疼几分,吻得更热烈。
林绣手去推拒他胳膊,纹丝不动,气得砸了几下,沈淮之闷哼一声,吸了口气,重重咬林绣的唇。
“谋杀亲夫?”他吸着气道。
林绣听他声音在发颤,动作顿了顿,好似闻到一丝血腥味。
这才发现,沈淮之还穿着大氅,林绣手伸进去,在他右臂摸了摸,掌心微湿,脸色更白:“你伤口崩开了?”
肯定是动作太大,发了狠似的抱着她,林绣忍不住担心,急着去解他
;系带。
沈淮之一错不错盯着她眼睛,看清那丝担忧,心里熨帖又酸软,却也放下了心。
由着林绣解了系带,露出右臂,月白色的衣衫已经晕出鲜血,林绣借着烛光看到,心疼得直皱眉。
登时就是一急,带着哭腔道:“怎么这么多血?你又受伤了不成?”
沈淮之看着她眼睛,低低回应:“不知哪家的刺客,大过年也不休沐,追着你的夫君不放,嫣儿好生看看,为夫身上大大小小许多伤。”
林绣脸色更差,秀眉拧在一起,就要去解他衣服,沈淮之笑着拦了,攥紧她的手拉至唇边亲吻。
“别急,今日不方便,等为夫的伤痊愈,再好好伺候嫣儿。”
见他还有心情说这些玩笑话,林绣又气又急,抖着手摸了摸他胳膊:“叫大夫来看看,我给你换药。”
沈淮之心里有数,揽着林绣到怀里,“无妨,不必惊扰大夫,免得长辈挂念。”
“嫣儿替我重新包扎一下就好。”
林绣点了点头,下床去翻了翻柜子,因为在温陵的时候便常照应沈淮之,后来就养成了习惯,屋里总要备着伤药才踏实。
她拧着眉替沈淮之解开一层层棉布,果然看到许多伤口,最新这道还留着血。
好在是没有太严重,不然弄得满处都是,瞒也瞒不住。
林绣哪还记得责问沈淮之纳妾一事,满心都是他的伤,包完又将换下来的布收拾好,不放心地去看他身上其他地方。
沈淮之淡笑不语,等林绣摸了个遍才突然伸手,扣紧了她的腰:“可还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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