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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也不是怕疼,而是不想平白无故伤了身子,特别是其中的竖着葬、倒着葬,那骨架子是从活人的口中、肛门间穿入穿出,过于不体面了。
“难怪没多少人在天葬之后,会对外宣称具体的过程。”余缺心间咋舌。
于是他思量一下,硬着头皮,再度问:“先生,既然三种葬法都无甚区别,那么学生可否自行入内,接引真火,不上那架子?”
这问题问在了所有学子的心坎上。
所有人,特别是几个女学子,全都刷刷的看向朱教谕。
令众人惊喜的是,朱教谕略作沉吟,点了点头。
不过她也出声解释:“这些架子并非县学为了故意折磨尔等而设,实在是天葬痛苦,并非常人所能承受的。
将尔等插在其间,越牢固,越能让尔等熬下来。
就算这样,每年都还有学生熬不住,自行将身子从骨架上拔出,甚至有过甘愿将自身截断两半,爬出来的。”
朱教谕眯眼看向余缺,问:“余缺,你确定要自行入内吗?”
这
;解释让在场的众人面色变换,余缺脸上的喜色还没升起也凝固住了。
他心情纠结不已。
一咬牙,他甚至想要主动去选择倒着葬,求个不留后路,让自己待会连叫都叫不出声!
但是话到嘴边,他又憋回去了。
余缺老老实实的拱手:“既然如此,学生选择横着葬。”
“妥。”
他的话音一落,朱教谕应声,便像是抓着小鸡崽子般,将他拎起,往鸟骨附近扔去。
刺啦一声响!
等到余缺回神来时,他扭头看了看左右,发现自己已然是身处高处。
外面的学子们,正一脸煞白惊恐的望着他。
余缺后知后觉,碰了碰自己的小腹位置,只见他的腹部已经被一根粗壮的桩子贯穿,血迹斑斑,连肠子都被扯出了几根。
但是这血迹、这肠子,很快就变得焦黑。
因为一缕火蛇飞来,它盘旋在骨桩上,令桩子燃起了红彤彤的火焰。
滋啦的皮肉焦灼声、油爆声,在余缺的耳中响起。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肠子,活脱脱的变成了灯芯,绕在那骨桩上,供那一缕火蛇寄身。
啊啊!
以上过程说起来虽然多,但其实都只是余缺一眼所见的功夫。
他紧接着便也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目眦尽裂。
余缺的这情况,顿时将朱教谕麾下的其余考生们,又吓了一下。
但是不多时,便又有考生咬牙站了出来,也选择加入天葬行列。
特别是那对龙凤胎的兄妹俩,他们俩的面色居然仅仅微白,不似旁人那般恐惧,并且俩人还不顾体面与否,分别选择了竖着葬和倒着葬,不给自己留有任何余地。
此外,剩下的人见逃无可逃,也依次加入开庙的行列,并且有三人选择了自行走入鸟骨身旁,并没有用架子插住自身。
朱教谕面对这三人,只是讥笑的多看了一眼,特别是在彼辈的袖口处,然后就由着对方去了。
霎时间,白骨皑皑的天台上。
一具具鲜活的肉身被插在巨大的鸟骨四周,呈现九宫八卦的阵型,且具具蠕动挣扎,颇是诡异。
而那些被困在火葬场中灼烧的厉鬼冤魂们,又饥又饿,它们很快就被吸引而来,并群鸟扑食般,鬼哭神嚎的落在了学子们的四周,疯狂撕咬其身。
本就哀嚎遍地、都快叫得没声儿了的学子们,顿时惨叫更甚,并大骂不止。
“爹、娘!我不要修仙了。”
“啊啊、滚开、都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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