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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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决战沙场挫强虏豪情盖世展锋芒（第2页）

慕容恪的机械右臂插在焦土中，五指张开成雷达接收器的形状，而天际线处正传来比蒸汽机更刺耳的轰鸣声……硝烟裹挟着铁锈味灌进喉管，我踩住还在抽搐的机械臂，望着天际线翻涌的乌云。

曾瑶耳后的齿轮突然出报时鸟般的啼鸣，十二道血痕在她脖颈汇成罗马数字Ⅻ。

"推倒中军帐的承重柱！"我抓起半截《九章算术》竹简甩向老周，"让他们的蒸汽马自相践踏。"烫的墨迹在羊皮阵图上晕染开，竟显露出内燃机散热片的纹路。

溃兵们踩着自己投射的日晷影子奔逃，有个胡人千夫长挥刀砍向同伴的青铜脊柱，迸出的火星点燃了驼峰里储存的猛火油。

爆炸声中，我看见慕容部镶满齿轮的狼头大纛缓缓倾倒，旗面焦黑的《武经总要》字迹正融化成液态兵法。

曾瑶的银链突然绷直成量角器，末端指向东南方沙丘。

三个披着兽骨装甲的蛮兵正用洛阳铲掘地，掀起的沙土里翻涌着晶体管模样的碎玉。

我眯起眼睛动知识洞察眼，剧痛袭来时，瞥见他们怀中的青铜罗盘刻着二维码纹样。

"放火牛！"我扯断衣襟绑住渗血的太阳穴。

老周撬开最后五坛硝石粉，撒在披挂铁甲的耕牛背上。

当燃烧的《营造法式》竹简插进牛尾时，这些钢铁巨兽冲向敌阵的姿势，竟与现代坦克履带碾轧轨迹惊人重合。

溃败的胡骑撞进自己布下的八阵图，齿轮卡死的战车在生门位置堆成废铁山。

有个百夫长试图用转轮燧枪点燃烽燧，子弹却击穿了记载《守城录》的青铜板，飞溅的铜汁将他烫成跪拜《天工开物》的雕塑。

"公子！"曾瑶突然拽着我扑向焦土坑。

她间蛛网粘住三支青铜弩箭，箭簇雕刻的微缩《水经注》图文正在渗血。

我们滚进弹坑的刹那，慕容部最后的重型冲车在三百步外自爆，崩飞的《练兵实纪》竹简插满身后矮墙。

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液态兵法，现掌心沾着《李卫公问对》的残页。

老周在浓烟中挥舞量天尺，尺身浮现的游标卡尺刻度正将胡虏残兵逼向雷击木林。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蒸汽乌云时，幸存的蛮兵已经跪成朝拜电机组的诡异阵型。

"把他们的蒸汽甲胄熔了铸水车。"我踢开挡路的青铜齿轮，突然踩到块温热的《梦溪笔谈》残片。

曾瑶正在清点战利品，她将胡将的机械义眼按进算盘，珠子上立刻浮现等高线数值。

庆功的篝火点燃时，我现烤羊皮地图的火焰竟分层呈现酒精灯般的淡蓝色。

老周献宝似的捧来改装过的司南，勺柄镶嵌的齿轮正将星图转译成经纬度。

欢呼声里，曾瑶突然扯了扯我染血的袖口。

她指尖沾着火油，在我掌心画出个残缺的齿轮符号。

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西南角尚未熄灭的狼烟中，有个披着《农政全书》羊皮的身影正悄然遁入暮色。

那人左腿装着反曲机械义肢，落地时在沙地上印出微缩版铁轨枕木的纹路。

"让工匠在三更前修复西侧箭楼。"我故意提高嗓音，将《考工记》残卷抛给老周。

当众人簇拥着去查看新铸的齿轮水钟时，我快用炭笔在曾瑶袖口写下："亥时三刻，跟踪车辙。"

夜风卷起燃烧的《武备志》残页，打着旋儿扑向慕容部溃逃的方向。

在某个瞬间，我仿佛看见飘散的火星组成了二进制代码，而远处沙丘背面正传来蒸汽朋克版的胡笳十八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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