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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穆桂英轻声地惊叫着,似乎连她自己都感觉意外,本能地伸手去接。
可她一伸手,却什么也接不住,只沾了满掌滑腻的液体上去。
“走!”侬继封也进了铁笼,给穆桂英戴了项圈,牵出笼子之外,朝着寝宫走去。
路过杨排风和杨金花的面前,穆桂英不由地擡头望了二人一眼。不仅了女儿,连杨排风也已泪流满面。只见杨金花梨花带雨地望着她道:“母帅,为什么…
…为什么……”她似乎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一直威武如神的母亲,竟真的在敌人的淫威之下屈服。
穆桂英只能沉默,羞耻地低下了头。
此时此刻,她连自己的女儿都已无法面对。
侬继封在前头带路,穆桂英仍是像母狗一般,摇晃着屁股,手脚并用地爬着跟在后面,一路之上,从肉洞里流下来的残液,在她爬行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弯弯曲曲的轨迹。
等着穆桂英走远,杨金花和杨排风也被押了下去,阴冷的偏殿之内,只剩下焦孟二将和一干僮兵。
只听侬智高又道:“将他们二人押出去!”
焦孟二将被僮兵们推着,出了偏殿,穿过天井,竟到了王府之外。
两人不由地疑惑:“你们……你们还想干什么?”
侬智高道:“君无戏言!昨日朕答应你们,放你们归去。今日便要兑现了那诺言!”说罢,亲自在前头带路,朝着邕州城外的望仙坡方向走去。
焦孟二将面面相觑,想不到侬智高竟真的要放了他们。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僮兵已推着他们跟上了侬智高。
一出王府的大门,百姓们便又围聚过来,朝着焦孟二人指指点点道:“瞧,这两人不是宋军的大将吗?此时南国皇帝要带着他们去做什么?”
焦孟二将也如穆桂英一般,不敢擡头,更不敢面对邕州城里的百姓,只是嬷嬷地朝前走着。
很快,出了邕州,登上望仙坡。
北门高地上的统兵大将,是一位高大而干瘦的将军,名唤卢豹,乃是侬智高的亲信。
随着侬智高在广源起兵,一路攻城拔寨,功不可没。
此时,他已在望仙坡上备下了一桌酒席,等候着大南国天子和两位宋军大将。
“陛下,二位将军!”卢豹倒也客气,依次对侬智高和焦孟二人行礼。
“放了他们!”侬智高一挥手道。
卢豹亲自上前,取出尖刀,替焦廷贵和孟定国把身上的绳子割断了。
“狗贼,我和你拼了……”焦孟二人一获得自由,便猛地朝着侬智高扑了过去。
只不过,还没等他们欺近侬智高的身子,已让许多僮兵围了起来,顿时又被按压在地。
侬智高道:“朕好心放了你们,你们却恩将仇报,是何道理?”
“呸!”焦孟二人犹是不服,朝着侬智高吐了一口唾沫。
侬智高也不怪罪,道:“穆桂英等人久居邕州,恐怕宋军上下万分挂念。朕放了你们,不过是要你们去往宋营,报一个平安!”
侬智高老奸巨猾,放走焦孟二人,哪里是为了要他们报平安去的,不过是要他们将自己在邕州的所见所闻和穆桂英凄惨的下场,告知狄青,以此扰乱宋军军心。
这是阿侬授意之下的诡计,若是真放走了两人,也不怕纵虎归山,反正狄青是定然不会再重用这两个人了的。
更何况,就算穆桂英被宋人救回,有了刚才的那一幕,在穆桂英的麾下,定然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焦大哥,这贼酋说得没错……”孟定国眼看着无法翻天,只好在旁劝说焦廷贵。
二人挣开僮兵的羁押,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我等二人,先谢过南国天子的不杀之恩。只不过,来日在战场之上,依然是兵戎相见!”想来要与侬智高搏斗,万万不是那不可胜数的僮兵对手,与其平白丢了性命,不如留得青山,以图后效。
只不过,二人的嘴上仍是不依不饶。
侬智高亲自为二人斟满了一杯酒,推到二人面前,道:“饮了此盏,就此别过!”
焦孟二人拿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将酒盏狠狠地砸在地上。
侬智高摸出一块贴身腰牌,送给二人,道:“此去宾州,要过昆仑关。想必你二人前去,守关的将军定然不会放过你们。有了朕的这块腰牌,定能畅行无阻!”
焦孟二人拿了腰牌,也不言谢,恨恨地下了望仙坡。
等到两人走远,卢豹这才问道:“陛下,放他们归去,莫要生出什么后患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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