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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位老者,虽然从上官含芸口中得知已经死了,但他还是心有余悸,非常担心这次出马的是天照门掌门,毕竟是自己杀了他的儿子。
陆川心里暗自叫苦,实在不知道要不要赶紧告诉上官含芸,他将门一关,一转眼正好看到上官含芸换好衣服出来了。
她本来是想让少年对自己点评一番,说点好听的夸夸自己,这时一看陆川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也大概猜出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这身新的白色罗裙确实好看,陆川强压心神勉强一笑,但是上官含芸武功高强,她只屏息凝神一听,便察觉有人,外面脚步虽然轻,却又怎能瞒过她。
“外面来了好多人,可能是天照门的。”陆川只以为是天照门的人找过来了,他也不多想,一看妇人神色,知道她已经现了,当下也不再隐瞒。
陆川与天照门是怎么结上梁子的,前会已经给上官含芸说过,所以她此时神色凝重,也暗道不会那么巧吧,因为天照门的人可不是好对付的。
上官含芸开了小半扇门,警惕的向外瞧了一会,心里似已明了,这些人不是冲着陆川来的,而是自己!
上官含芸顿时愁容满面,对方这次来了十几个人,各个都不是善类,她转过脸来,看了一眼少年,见他既害怕又关心,当下作出决定说道,“你听着,你的床下有秘道,你先进去躲一躲。如果半个时辰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顺着秘道逃走吧。”
“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办?”陆川见她动脚要出去,知道非常的危险,喊住她道,“对方是冲着我来的,与你没有关系,你进去躲一躲吧,我不想连累你。”
见少年痴情的盯着自己,又很关心自己,上官含芸稍觉安慰,说道,“这些人不是冲着你来的,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陆川也没有细想这波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他知道眼前的美妇人有武功在身,而且可能还不低,但是对方人数众多,他还是非常的担心,开口又道,“我们一起下去躲一躲。”
“不行,我们如果都不见了,敌人必定会进来搜查一番,秘道很容易被现的。”
陆川一想,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那眼下只有看一步是一步了。
如果硬拼的话,陆川想到自己或许可以给上官含芸做个帮手,加上他手中还有暗器在身,总能给她分担一些压力,便开口道,“那让我跟你一起迎敌。”
陆川武功平平,而且受伤初好,上官含芸想也没想的说,“你在场,只会让我分心。”
出奇的,两人相遇还不到一个月,面对要紧关头,居然都在为对方着想,虽然他们自己此时还没认出对方,但不愧是一对亲姨娘与亲外甥。
陆川想想觉得也是,以自己现在的水平,对付一帮小毛贼还可以,若是遇到高手,那就是送死。
外面人影绰绰,脚步轻响,很快房前屋后被围住了,上官含芸这时再不迟疑,甩下一句,“别婆婆妈妈的了,再犹豫咱两都走不了。”说完房门一带,她闪身出去了。
陆川摇摆不定,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进屋检查了一下床板,一掀开,下面确实露出个秘道来,而且下边还铺了干草。
陆川睡的是上官滟的房间,如果上官含芸不说,他真的一直都现不了,陆川觉得这女人似乎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不过又一想她一个女人家,给自己留后路好像也很正常。
陆川一伸腿刚要下去,又想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如果我走了她怎么办?
按道理来说,求生才是第一位的,但一想到两人相好的这段时间里,辛亏是上官含芸救了他,而且两人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阶段,现在要是独自逃命,那太薄情寡义了,于是陆川一咬牙又盖上了床板,暗道我且看看外面的形势再做决定。
透过门板缝,陆川将外面瞧得清清楚楚的。
只见房前草地上一字并排站了十五个人,他们的衣着好奇怪,各个身着黑色衣服,内面又是红色,衣服上都绣着个兽形,头上全都带了高脚帽子。
他们各个手持长剑,为的头领站在最中间,身上戴了披风。
这些人从身形上来看都是男的,但陆川总觉得不对劲,他们各个冷面白霜,身上一点阳气也没有。
陆川正暗自疑惑,那头领开口了,“辣手摧花,咱们好久不见啊。”
陆川自此方知,原来这妇人还有名号,只是太不雅了。
陆川看他们明明都是男人,可是说话的声音却尖细无比,而且中气不足,陆川略一沉吟猜了下,料定这些人或许是宫中的太监。
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大衡国的锦衣使者,锦衣使者全部是太监,他们听命于皇帝,对内监视朝廷官员,对外执行生杀任务,按品级分为两公四司八卫十六户,这些头领们各个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
上官含芸道,“哼,你们这些朝廷的鹰犬爪牙,当真是阴魂不散啊。”
那头领道,“你这上官余孽,我找遍了大衡国,可是找的好辛苦,没想到你躲到了大夏国来。聪明的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免得受些皮肉之苦。上面的人已经话了,只要你回去认罪,他们或许可以饶你不死。”
陆川起初还以为这些人是大夏国派出的杀手来取自己性命的,但言语中听来果真是冲着上官含芸来的,只是她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得罪大衡国的什么大人物,陆川实在费解。
上官含芸清楚的知道姐姐一家当初是怎么惨遭灭门的,要不是自己当初刚好不在大衡国,哪里还有命能活到现在。
至于对方的这番话,上官含芸怎能不知道其中有诈,自己一直被他们追杀,只因为她是上官含雪的亲妹妹,也是整个尉氏、上官家唯一还活着的人,对方这是要赶尽杀绝。
一想到他们当年连自己才三岁的亲外甥都不放过,上官含芸愤恨无比,冷然道,“他们说的话,你自己信吗,今天就凭你们这几个阉人,想让我束手就擒,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那头领不耐烦的道,“好大的口气。告诉你,我们锦衣使者和你本无冤无仇,要怪就怪你上辈子投胎不好,偏偏姓上官氏。你现在要是自断双臂跟我走还有机会,不然,等我出手的时候,恐怕你就难以有全尸了。”
陆川一阵火大,他妈妈上官含雪就是上官氏,他真想上去理论一番。
不过现在这形势,对方咄咄逼人,陆川为上官含芸捏了把汗。
只听这边上官含芸也不在和他啰嗦了,“少废话,有本事的就出招吧。”上官含芸虽然担忧,她和锦衣使者有过数次的交手,她没有必胜的把握,但觉得打个平手还是可以的。
那头领双手一摆,分站两边的十四个人全部上前一步,拔出长剑跳了过来,一片青光闪闪,一群人前后围住了上官含芸。
这些人使得都是大内侍卫惯用的长剑,剑刃被加工的锋利无比,上官含芸不敢怠慢,右手一提,带着真气捏了五片花叶在手上。
她的外号辣手摧花,武功路数走的很怪异,便是用功法催动花叶杀人。
只见其中一人率先跳将出来,他身形一荡,长剑对准上官含芸胸口急刺。
上官含芸退了一步,挥手从腋下去抓他的手臂,忽的一阵风声,又一人挺剑从身后刺过来。
上官含芸连忙身形晃动,从双剑之间窜了开去,手指一弹,花叶如利刃脱手,向前袭去,“啊呦”一声,后来的那人躲避不急,倒在了地上。
先前那人一看形势,忙转身斜剑刺她腰胁,紧跟着又跳出来数人长剑齐出,横扫她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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