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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宁杲,见过大金吾。”民宅之中,一个青袍便服的中年人向丁寿整襟行礼。
“宁侍御不必客气。”
丁寿在座上还了半礼,若非验过彼此印信,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颧骨分明,冷眼粗眉,一道法令纹深深嵌入脸庞,天生一副恶相的人竟然就是奉刘瑾之命巡历真定、广平等府的监察御史,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侍御不在真定抚治,微服而至顺天府,所为何来?”
非是二爷以貌取人,柳尚义这段时间可没少在他跟前念叨宁杲的小话,即便丁寿没有先入为主,可堂堂一个坐镇数府的捕盗御史,无端出现在这文安县的民宅之内,还是这副掩人耳目的打扮,不能不教丁寿多想,更别说他身边带的人底子本就不干净了。
丁寿将目光瞥向一旁伫立的杨虎,三十出头的年纪,白面微须,谁又能想到这位看起来斯文有礼的公门捕快竟是昔日横行河北的三虎之一。
察觉到丁寿目光,杨虎欠身施礼,“大人可是有事吩咐?”
“啊?哦,没什么。”丁寿搔搔鼻子,毕竟适才调戏人家老婆被当场抓了现行,饶是丁二脸皮厚,此时也觉一些尴尬。
“噗——”,崔盈袖见丁寿窘态不由掩唇轻笑,看丁寿瞧过来她也不避讳自家男人,柳眉斜挑,抛了一个媚眼过去,害得丁寿急忙心虚低头,又引得她一串娇笑。
“盈袖,休要对丁大人无礼。”杨虎不忍见丁寿难堪,提醒妻子收敛一二。
“无礼?你可知当日在蓬莱客栈,他将我扒光了抛出房去,老娘那时有多狼狈!”崔盈袖嗔目反诘,旧事重提。
“咳咳咳……”丁寿好悬没将肺咳了出来,这娘们怕是个彪子吧,甚话都敢往外说,不怕她男人找二爷玩命么。
幸好杨虎表现得甚为冷静大度,宁杲也只是淡然一笑,似乎对崔盈袖做派习以为常,微笑道:“真定时便常听宗大言讲,昔日山东平倭,大金吾处变不惊,颇有大将之风,今日下官文安捕盗,少不得还要蒙缇帅指点教诲。”
宁杲毕竟两榜进士,出身世代簪缨之家,几句话非但讲明来意,还与丁寿攀上了交情,果然听对方提起马昊,丁寿神态中又多了几分谦和热络,“侍御客气,宗大兄褒赞丁某实不敢当,但不知此间是何路盗匪,竟让侍御如此大费周章,亲身前来?”
宁杲与杨虎对视一眼,宁杲考量着道:“不敢欺瞒大金吾,河北有一巨盗,名唤张茂,平日窝赃聚匪,多行不法,下官辖内破获多股响马皆与其有所关联,下官多番察访,才侦知其巢穴便在文安,故有意擒贼擒王,除此盗魁。”
中间隔着河间、保定二府可都是柳尚义的辖境,您这越境捕盗,手伸得未免也太远了吧,丁寿再度扫了眼杨虎,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但不知侍御何时进得顺天府境内?”
宁杲思忖道:“约有七八天了吧,只是不知何故张茂那贼一直未曾现身,似乎并不在贼巢中,故而只有在暗处观察,未敢贸然动手。”
这时间好巧啊,丁寿心中怀疑未免又加重了几分,“侍御深入险境,可曾多带些人手?”
宁杲道:“贼人狡猾多疑,耳目众多,下官不敢打草惊蛇,故而只带了杨捕头伉俪等几名亲信,乔装改扮,打探贼情。”
“哦。”丁寿点点头,又问:“那杨捕头这段时日可是都伴在侍御身旁?”
“几乎寸步不离。”宁杲微笑道:“不怕大人笑话,若非有杨捕头这般忠诚可靠之人守护,下官也不敢轻涉险境。”
丁寿犹不死心,“那打探消息,杨捕头便没有离开过侍御身边?”
丁寿放着贼情不问,偏一味追询杨虎动向,几人都察觉出有些不对,宁杲与杨虎两人碍着丁寿身份还不敢多言,那万人迷可不管什么上下尊卑,柳眉竖起道:“姓丁的,你可是要寻我们当家的晦气?”
我表现这么明显么?
丁寿看看三人,只见个个都面露疑惑神情,只好苦笑一声,直接开门见山道:“请问杨捕头,与孙虎和邢老虎二人最近可曾谋面?”
突然听人提起两位拜兄,杨虎也是一怔,随即摇头道:“属下自入公门,两位兄长便与我断了往来,已有数年未曾相见。”
崔盈袖一手掐着柳腰儿,凤目斜睃,阴阳怪气道:“莫不是那俩个家伙犯了什么大案,你们锦衣卫拿不到人交差,想来寻我当家的麻烦?”
宁杲忙帮丁寿解释:“锦衣卫乃天子亲军,丁大人又是当朝重臣,怎会牵连无辜,杨娘子休要妄自揣度。”
侍御你这么说二爷都不好意思翻脸了,丁寿送宁杲一个白眼,干笑一声对横眉立目的崔盈袖道:“杨娘子一语中的,那二人确是犯了案子,东厂三位掌班死于非命,锦衣卫纵是不查,东厂丘督主那里也不会干休。”
三人齐齐色变,这可不是寻常人命官司,非同小可,宁杲急忙道:“杨捕头乃真定马推府荐举,自随在下官身侧起,向来尽忠职守,此番来顺天府办案,虽不敢说未曾离开过下官眼前一步,但独处时间断不够使其往返京师犯案,下官愿以头顶乌纱作保,伏乞缇帅明察。”
“大人……”见宁杲用官位前程为己担保,杨虎心中感动,躬身抱拳道:“属下确与此案毫无关系,丁大人若是不信,可将属下暂且收押,待来日案情大白再做处置。”
“不行!东厂那班番子报仇心切,若是落到他们手里,少不得要迁怒他人,岂会轻易放过你!”
关系到自家男人安危,崔盈袖显然动了真火,玉手探向腰间柳叶镖,美目中杀气凛凛,想要栽赃老娘男人,且看你们这些当官的有没有那个命!
“不得胡来。”抬手按住妻子皓腕,杨虎正色道:“我等听候大人处断便是。”
几人都这般说了,丁寿无凭无据,总不好自己跳出来充恶人,干笑一声掩饰道:“本官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恐来日东厂盘问,先给杨捕头吹个风而已,几位不必多想。”
“谢大人体谅。”杨虎施礼道谢。
“不过丁某还有一句良言相劝,杨捕头当初既然投身公门,足见自有是非之心,莫要再与过往的人和事纠缠不清,免得再入歧途,悔之晚矣。”
“属下自会警省,谢丁大人提点。”杨虎再度躬身称谢。
崔盈袖却在一边扁扁嘴,神情很是不屑,“什么正道歧途的,说穿了两边干的还不都是杀人的买卖么,我却没看出有甚分别。”
宁杲眉头一蹙,“杨娘子此言大谬,那些贼盗皆是图财害命的奸恶凶徒,公门捕快所行乃是为民除害之举,岂可相提并论。”
“难道老娘几个抓贼杀人,你们便不给饷银赏金,全是白干的不成!”
宁杲差点被崔盈袖一句话给噎死,一张黑脸都涨成了紫色。
实话就是这么让人难以反驳,丁寿无奈干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那个……崔……杨娘子,你又为何要到酒楼卖唱,总不会真个盘缠用尽吧?”
这笑话并不好笑,崔盈袖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昨夜里张茂宅中突然大排筵席,想是正主归来了,这段时日打探来的消息,张茂那人无甚其余嗜好,只是平日爱听小曲弹唱,老娘为了引鱼上钩,没奈何只得拉下脸亲自下场,怎想到……”
崔盈袖突然停口,乜着丁寿冷笑不语,丁寿领会,接道:“怎想被丁某中途撞坏?”
“晓得就好。”崔盈袖凤目一翻,抱臂看天。
“确是丁某唐突,不过今日那正主也未曾到场,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吧?”要是知晓你还带着老公来,二爷才不会多那事呢,丁寿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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