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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少爷的进士及第,难道真的是碰运气得来的吗?
为何至今还未领悟到世子夫人话中的深意?
“世子,您何不亲自为世子夫人戴上,这样一来,是否合适,岂不是一目了然?”
沈钧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悟,随即欣喜地说:“对!菡茱,我这就为你戴上!”
话音刚落,沈钧钰便从晏菡茱手中接过簪子,以他精湛的审美,轻轻地将簪子插入晏菡茱右侧的云鬓之中。
“真是美不胜收!”沈钧钰赞不绝口,“今后,我定会为你多买几款。”
晏菡茱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柔情,“多谢世子。”
这是沈钧钰首次送她礼物,晏菡茱自然要给予充分的肯定,以此激励他日后继续献上心意。哪怕是在漫步途中,看到路边的野花,也会想起为家中的娘子采摘一束。
礼物的价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心中那份沉甸甸的关怀。
看到晏菡茱展露笑颜,沈钧钰也跟着轻声笑道:“娘子喜欢,我便心满意足。”
沈钧钰轻轻地握住晏菡茱的纤手,两人相依相偎,踏入了惊鸿苑的幽深梦境。
然而,晏菡茱并未直接返回主房,而是选择了沈钧钰的书斋。
原本,沈钧钰还打算在这个夜晚进一步亲密,如今看来,这愿望恐难遂。
“菡茱,书斋中真的不再留有任何与晏芙蕖有关的痕迹,往事已矣,不可追。”沈钧钰注意到晏菡茱细细打量书斋,急忙为她解惑。
晏菡茱的目光轻轻一转,落在沈钧钰的脸上,“世子,您真是多虑了,我岂是那等翻旧账之人。”
沈钧钰哭笑不得,心中暗自嘟囔:这口是心非的小女子啊,你翻过的旧账还少吗?
“那么,你究竟为何?”沈钧钰顺着晏菡茱的语气,继续追问。
晏菡茱略作沉思,忽然发问:“您难
;道不觉得侯爷的行为颇为诡异吗?”
“诡异?”沈钧钰眉头微皱,“的确有些不同寻常,没想到父亲竟然还对裴姨娘旧日情缘难以忘怀。”
“真的如此吗?”晏菡茱轻轻摇头,面色凝重,“我却不这么认为。”
“若非旧情难忘,为何父亲要不惜触怒祖母和母亲,也要将裴姨娘接入府中?”沈钧钰困惑不解,除了深爱至极,否则怎会违背母亲的意愿、辜负妻子的深情?
晏菡茱再次摇头,“我并未感受到侯爷对裴姨娘有半分爱意,反而觉得侯爷对她充满了嫌恶与冷漠。若真有情感,又怎会故意贬低裴姨娘,称她不过是个‘玩意儿’?”
沈钧钰沉思片刻,似乎觉得晏菡茱的话颇有道理。
“玩意儿”这个词语,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轻蔑的称呼。
往日里的裴姨娘,曾是父亲的“心肝宝贝”。
沈钧钰目光深深地望着晏菡茱,他知道她聪慧过人,必定有着更为独到的见解,“菡茱,你心中有何高见,尽请直言。面对疑惑,我们共同商讨,共同解决。”
沈钧钰紧紧握住晏菡茱的柔荑,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晏菡茱显得犹豫不决,眉头微蹙,“今日方才得知,府中竟然还隐匿着一位裴姨娘,她竟在正院门前给母亲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稍后我会派遣家丁前往庄子上仔细查探,这三年间,家父竟然从未踏足庄子,探望过裴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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