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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有一点痣,在白皙的脸颊上格外显眼,笑起来嘴角的痣跟着跳动,有几分俏皮。
她爱看书,看画册,偶尔听几首民谣,都是我听不懂的外语。
“雪芜。”我叫她。
“嗯?”
“你家在哪啊。”
“挺远的。”
“你怎么会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来,家里不担心吗?”
“走着走着就到这了。这么大人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都没怎么听你说你家的事。”
肖雪芜丢了一颗豆子在嘴里嚼,“你感兴趣?”
“我没有探听你隐私的意思,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没有。”她封好咖啡豆的袋子,坐吧台凳上,“我家在北方,下雪很漂亮。家里只有奶奶,很会织毛衣。”
只有奶奶?是其他家人都……去世了吗?
难怪人家不愿意提。
“东北啊?冬天很冷,但下雪的确很漂亮!”
她又不说话了,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老实说,我有点讨厌她这种反应,没个准儿,让人不知道她到底想什么。
“你不会一直呆这儿吧,什么时候回家?”
“要点什么?”这时进来两个小姑娘,她笑着迎上去。
我看了她两秒,无奈地叹气。
得,人家不愿意说,我还问个啥劲,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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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还不走?”
肖雪芜都骑上自行车了还倒回来问我一句。
“我磨一杯咖啡再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一刻我好像看到她目光暗了一下。
她说:“老板,你晚上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吧?”
我握着纸杯,“嗯,没有啊,这是给人带的。”
“朋友?”
“算是吧。你这是查户口吗?”
她接着问:“是中午和你一起吃饭的人吗?你都没给我带饭。”
闹了半天这丫头是记着我没给她带饭的事。
“对啊。哎,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记仇呢?”
她不好意思地捋过耳发,“抱歉。我回去了,老板再见。”
“明儿见。”我装好咖啡,加两大勺奥利奥曲奇粉,封好,和卡累利阿馅饼装在一起赶公交去桃源小区。
公交车上,我旁边坐了个老太太。
老人家皱纹里写满岁月的风霜,却透露出浓浓的温情,笑起来暖融融的。
“闺女拿的什么啊?”老人问。
我看了眼手里的食品袋,“咖啡和点心。”
老太太乐呵呵的,“是和对象约会吧?”
不是。
不是去见对象。
我张张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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