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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直接去了书房议事,等到许敏芝细细讲了一通,沈江霖才知道了这个事情的原委。
自从香皂工坊创建以来,便一船又一船的货往南北直隶,早就引起了云南周遭府县的侧目,羡慕想要取经有之,嫉恨红眼想要取而代之亦有之。
只是沈江霖可不是无名无姓之辈,货物往北直隶自不必说,本就是荣安侯府的大本营所在,不仅仅有荣安侯府的姻亲在,更有之前相交不错的同门和沈氏子弟散落在各处,自然是一路畅通。
而南直隶这边,沈江霖的嫡亲姐夫孟昭如今已经升任了正四品应天府府丞,以孟昭长袖善舞、善于结交的本事,应天府梁府尹早就视他为心腹,给沈江霖的“小生意”保障安全抵达,如今不过是孟昭抬抬手的事情。
眼见沈江霖的本事,江莽更是放下心来,可以说,香皂工坊之所以能产生这么多的利润,和沈江霖的权势是逃不开的,若没有这份本事,每到一处便是一层盘剥,层层盘剥下来,再高的利,同样是所剩无几。
而现在他们只需要缴纳正常的商税和过税,剩下的便都是利润了。
江莽太知道商路上所生的一切了,见此情况,他终于松口,将他手下的商队开始拆编入县衙新建的运输部,由县衙统一对马帮成员进行管理,打上官家的旗号,而他同样在里头只占三成的股,只是不再以他为主导。
香皂工坊产能做出来后,沈江霖就按照原定计划,备货一等皂和二等皂各一万块,又让他们家的买办从南北直隶运输来了丝绸五千匹,精美瓷器两千套,香料三千斤,茶叶一千斤,总货值近十万两白银,派出了一百五十人的运输队,开始往安南国进。
安南国与临安府接壤,要入安南国,必须经过临安府,是绕不开的。
所以在出之前,沈江霖便写了一封手书,并且让许敏芝送了五千两的银子给临安知府章文鼎,章文鼎收到钱和手书后,十分热情地接见了许敏芝,银子收了、信件也回了,拍着胸脯称一切有他。
沈江霖不是迂腐之人,上下打点、拿银子开道,只要不过分,能简化事情、将事情快推进下去,沈江霖也不拘于这些。
如今的官场上,官官相护、贪腐依旧成风,想要整改整个官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并非沈江霖一人之力就能马上解决的。
可是这个章文鼎倒是好,拿了银钱做了保证,却没有让运输队的人顺利过关,这就有点下作了。
“听临安府那边传来的消息,咱们一百五十人的运输队现在被扣押在石屏州,石屏州知县查验了我们的货后,说这批货有问题,但是又不说是哪些问题,一直在派人反复查验,拖延时间。”
许敏芝在这次的运输队里也拿出了闲置的银钱,跟着一起采买了一些物品,一共五十两银子的东西,不多,但是回来可能就是两三百两,足够许敏芝吃用很长时间了。
他原本以为什么都打点好了,跟着沈江霖干绝对不会有问题,谁知道还有章文鼎这样的杀才,如此出尔反尔!
过了石屏州便是安南,石屏州的人自是不着急可以慢慢查验,可是他们的货却是拖不起。
尤其是那些香皂,反复开箱查验,若是碰到温度过热,就会有些融化,这东西除了本身的功效外,外观的精致也是极为重要的,但凡破损了一点表象,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沈江霖坐在上沉吟不语,谢静姝同样蹙眉,许敏芝脑门冒汗,来讨主意。
话说了这么一长串,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看到这么多的货物出境,嫌五千两少了,故意为难,想要沈江霖服软再加一些。
至于加多少?对方是不会说的,直到你加到他满意为止,否则他就可以一直拖着你。
基于大家都是官面上的人,货他不敢侵吞,但是使点雕虫小技来为难你,那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
哪怕这件事告到了御前,章文鼎也有说辞:出入边境之物乃是重中之重,自然是要仔细查验,河阳县出的货物太多,他担心有通敌叛国之物夹带,只能挨个检查,恐有错漏,以负皇恩。
至于之前收到的五千两银子,若是沈江霖应对的不好,他完全可以以行贿之名检举到上头,当然,这是完全撕破脸皮、不死不休的做法,摄于沈江霖的权势,章文鼎一个普通边境知府,其实并没有胆气和沈江霖这般闹下去。
但是想要以此为要挟,让沈江霖再多出一笔银子,章文鼎认为此事不难。
毕竟看了这次河阳县出货的架势,章文鼎认为,五千两实在太少了,一定要第一次的时候就划下道来,以后才能每次按照第一次的数给“通关费”。
临安府在大周朝的最边境之地,穷苦破落已经不值一提,章文鼎作为临安知府,也算是官途到顶了,在这个破落地里,他刮地三尺也再刮不出油水来,只能通过之前类似马帮这样的民间运输团体收取一定比例的好处。
只是哪怕是之前江莽组织的马帮运送货物,他们也没有沈江霖出手豪绰,马帮运送一票货最多货值不过在三四万两银子,一个是他们实力不够,第二个也是担心万一路上出了点什么意外,到时候整幅身家都折了进去。
临安知府以过去马帮的出货量来算,拿五千两过路费已经是心满意足,可是等到沈江霖的货真正开始入境,他才知道自己拿少了,所以才来了这么一出。
谢静姝听到这样的事情是十分的恼火,沈江霖在这件事上耗费了多少心力她都看在了眼里,白拿五千两银子竟然还不知足,实在是贪欲如深渊,不可见其底啊!
谢静姝深入接触了许多的云南百姓,很多人家一年到头的结余都没有二两银钱,五千两对于他们来讲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用于民生救助,更是可以轻松养活千户人家几个月的时间,可是到了章文鼎这里,却是变成了太少!
“我们绝不能再给他银子,此风不可助长!这一次多给一些银子,以后回回都要多给,我们的银子都是要回流到县衙,安置百姓的,不是用来给这种贪官的!”
若是按照货物量来计算,谢静姝很快就大致猜测了到章文鼎的预期数字,或许是在一万五千两银子左右,他是要让他们再补一万两银子给他,这如何能够忍受呢?
许敏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主母气势越来越盛,大人尚未话,她就先定了调,可是事情哪里有夫人想的那般容易:“可若是不给,我们的货怎么办?”
小鬼难缠,这样耽搁下去,浪费的是所有的时间精力金钱。
许敏芝心里其实是偏向给的,听到谢静姝的意气之言,心里略略有些埋怨——虽然知道夫人能干,将“慈幼堂”等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可是这是内务,外头的事情哪里是她们这些女眷能知道的清楚的,夫人是压根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之处啊。
在许敏芝想来,若是谢静姝此刻能看清局面的话,此时是应该回避的。
沈江霖不理会许敏芝的问题,反而转过头问谢静姝:“夫人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谢静姝哪怕如今已和过去大有不同,整个人的气质形态都自信傲然起来,但是她从不会说不过脑子的话,既然她说了不能给,那必是已经想好了不给的退路。
以谢静姝的聪慧,她不会不懂,章文鼎的依仗是什么。
谢静姝凤眼上挑,眉目间流露出了三分的伶俐之色,顾盼之间从容尽显,她缓缓而道:“大人,你尽可以再手书一封,言之以后我们的货还经常要从临安府过,我们的最大的交易对象便是安南,但是如今一个工坊产量已然跟不上,若不然我们提供技术以及银钱,在安南府开办一个新的香皂工坊,专门供应安南等地,让章文鼎掏出银钱来入股,最好将他的银钱掏个干净。”
许敏芝听着听着,慢慢张大了嘴巴,他一向自诩自己是天生当师爷的料,最擅长给人在背后出谋划策,可是现在听着夫人的话,他大约能摸到一点门槛,但是却还没有想透。
却听谢静姝继续冷静道:“大人只管将咱们现如今的账册截取一部分给他看去,不怕这个视财如命的章文鼎不心动。如今我们账上银两已有三十万两结余,分给那些当初投钱的商户们他们不缺这点银子,但若是在临安府投产,那么一来对江帮主、卢掌柜等人而言,又是一个财的机会,同时能拉动临安府的经济民生,若是银钱权势不够,还能继续以此笼络临安府地界上的其他官员加入。”
“等到事情初成之时,那些曾经不听劝之官员,等到我们深入掌握更多证据之后,我便可以写一封家书回京,让父亲大人操纵弹劾一番,到了那时,便是大人可以取而代之临安知府之时。”
谢静姝早就和沈江霖商量过了,三年时间太短,知县起点太低,他们要在云南做出一番政绩,必须要有功绩也要有人挪动出去,这个临安知府显然就是目前的“最佳人选”。
许敏芝震颤不已,有些呆呆地看着这位主母,三言两语之间,就将云南官场上的多个官员直接定性了,说一句将章文鼎玩弄于股掌之上都不为过。
好一招以退为进,好一个谢氏!
许敏芝回过神来后,再也不敢盯着谢静姝看,连忙低下头,讷讷不敢言语——这是他遇见过的最可怕的女子,并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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