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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夏是在半夜被吵醒的,迷迷糊糊坐起身,就听姐姐在门外拍门,她披了件睡衣去开门,见姐姐慌里慌张地说:“知夏,你姐夫烧了,我刚才去看了一下,人都烧迷糊了,一直在喊宝贝。”
陆知夏吓一跳,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睡觉前我下楼喝水,碰见他也在楼下,那会他脸色看起来就不太好,刚刚我又起来看一下,现他烧得很严重。”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匆匆去了三楼的客房。
一进屋,就见苏竟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绯红,就算睡着,也是一副睡不安稳的模样,看到如此虚弱的姐夫,陆知夏心疼得不行,回头问姐姐,“给他量过体温了吗?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姐姐也像是没遇见过这样的场面,人有些慌,说:“刚才量过了,39.2,家里的退烧药过期了,我想着要不要送他去医院看看。”
陆知夏脸色都白,伸手摸了一下苏竟的额头,摸到一手的滚烫,她回头对姐姐说:“体温太高了,得赶紧送医院才行。”
姐姐连连点头,说:“他爸也没在家,我只能把你叫醒,不然我一个人没办法把搬动他。”
陆知夏掀开盖着姐夫身上的被子,见他还穿着一套轻薄的睡衣,便说:“得换身衣服才行。”
姐姐从刚才就一直很慌,这会多了妹妹在身边,突然就有了主心骨,人也没那么慌张了。
“我去给他拿衣服。”说着,她就小跑着出去了。
陆知夏坐到床头,抱着姐夫的脖子,将他半扶起来,轻声对他说:“姐夫,姐夫……醒一醒,我们要送你去医院。”
苏竟像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微微侧过头,将脸埋在她胸前蹭了蹭,喃喃道:“宝贝,老婆……”
陆知夏心疼又着急,摸着他的脸说:“我在,我在这。”
“水……”他又说了一句,眼睛却未曾睁开,就像梦中的呓语。
陆知夏回头见床头柜上有水杯,便一手扶着他的头,让他半枕在她身上,空出另一只手去拿水杯,然后送到他唇边,小口小口地喂他。
姐姐拿着一套衣服进来的时候,就见自己的丈夫靠在妹妹身上喝水,他靠得很自然,妹妹也楼得很紧,两人之间的氛围,看起来非常和谐,好像他们本来就是情侣。
姐姐摇摇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明明就是丈夫烧到昏迷不醒,妹妹帮着喂他喝水而已,自己怎么会这样胡思乱想。
陆知夏见姐姐进来,便松开一点手臂上的力道,对姐姐说:“姐夫好像越来越烫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我给他换衣服,你也去换套衣服吧,穿着睡裙不方便。”姐姐说。
陆知夏这才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刚才出来得急,只是穿着一件吊带睡裙,扶着姐夫喝水的时候,一边的吊带滑落下来,露出大半个丰胸,她手忙脚乱弄好吊带,然后才将姐夫放回床上,将床边的位置让给姐姐。
然而,陆知夏刚站起身,她的裙摆就被姐夫的一只手扯住了,两人有过太多次的亲密接触,早已熟悉对方身上的味道,苏竟就算陷入昏迷,他仍能清楚地辨别出她的气息。
他拉着她的裙摆,口齿不清地说:“别……别走。”
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就让陆知夏有点挪不开腿,看向苏竟的眼神,越的宠溺。
姐姐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沉默不语,过一会才叹息说:“真的烧糊涂了,认错人都不知道。”说完,她便上前抱住苏竟的手,让他松开陆知夏的裙子,苏竟因为高烧,身体四肢乏力,被姐姐轻轻一扯,便松开了手。
陆知夏犹豫一会,还是转身匆匆离开房间,回自己卧室去换衣服,等她换好衣服再回到三楼,现姐姐居然还没帮姐夫穿好衣服。
“怎么还没换裤子?”她边问边走进去。
姐姐无奈地摇摇头,说:“他根本不配合,嘴里一直喊着宝贝,还不让我碰他。”
陆知夏这会满心都在担忧姐夫的病情,做事情也没办法考虑周全,她走过去,接过姐姐手里的裤子,说:“我来试试。”
姐姐便让开位置,站在一旁看她的动作。
“姐夫,姐夫我帮你换条裤子,你配合一点哈,换完我们就去医院。”陆知夏用自己惯有的语气,对着姐夫说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这是一种姐姐从来没听过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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