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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跟触地的声音仿佛铜磐,从走廊彼端由远及近,她的房门被敲响。
显而易见的,白马兰对她那个秘书的一贯态度就是如此,既不在意,也无要求,那只是她用来装点门面、假装正经生意人的道具,她甚至不在意那孩子是否真的工作。
梅垣进入房间,她毫无反应,仍站在橱窗前收拾一排玩偶。那是她女儿很幼时的doudou,经过多次洗涤的柔顺皮毛间残存着令人安心的气味。她不舍得处理掉女儿的最佳伙伴,甚至有时自己都还需要来自玩偶的安抚。她收拢小臂,玉似的纤长的五指拢住胖滚滚、毛绒绒的小独角兽,仪态庄持俯矜,宛如怀抱一枚婴儿。梅垣安静地瞧着她,并没有忘记自己此刻的身份,将装订好的文件轻轻搁在她桌上。
白马兰回头的动作漫不经心,视线贴着桌面缓慢地向上扫去,看见的是单调且乏味的黑色包臀裙、大得不成比例的公文包,几乎没有设计可言的西装外套,不过剪裁还算得体。事实上,看见她刚毕业的小秘书终于不再穿格纹轮褶短裙和直筒袜,白马兰相当欣慰,但很快就意识到一些不对劲。她瞥见那纤瘦的、柔韧的、完全裹在衬衫中的腰,望着它在动作间如修竹叶影般摇曳,几乎是立刻明白过来。于是她横起眼皮,望向那张如雪擦过的素颜,感到血液被烘得极热。
“老板。”梅垣扶了下眼镜,信口胡编,道“我来面试您的私人助理。”
他说着,绕到桌后,站在白马兰身边,已然突破了寻常下属与上司间的社交距离。白马兰很少,或者说是从未见过梅垣这样的形象,扎着干练的高马尾,制服如同军服般挺拔。一抹猩红颜色不经意闪过她的余光,白马兰注意到梅垣踩着双鞋跟锋利的恨天高,尖头、细跟,线条完美的足弓下是红漆大底,风情摇晃。
白马兰本人并没有潜规则男下属的喜好,她也不大理解这背后的逻辑,让渡自己的部分权利换取更大的利益,这本身已经是很划算的买卖了,再让他获得一个和女人做爱的机会——还是和她这种正值壮年的成功女人,这不是奖励是什么?不过既然是梅垣编排的情色戏码,白马兰还是挺乐意接受的,尤其他今天比之往日更有风韵。
“希望您能给我十五分钟。”梅垣脱下西装外套,放在一旁,将手搭上她的皮带,缓慢跪下身。他一直都知道白马兰非常挑剔,她喜欢纤弱的男人,又不希望他们太瘦,所以梅垣刻意将西装套裙选小了一码,以此扬长避短。毫无弹性的布料紧紧裹缚着臀腿,这使得他有些行动不便,只好将重心前移,倚靠在白马兰身上。
束腰的轮廓在他身背后凸显,两弯弧度如刀锋一般。白马兰屈起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在此刻这无疑是种鼓励。邪火急下丹田,梅垣只觉得渴,他爬上白马兰的膝头,犹然谨记自己身为演员的修养,将人设深深凿进骨子里。他的动作沉稳且娴熟,以至于显得有些冷漠,解开白马兰的皮带,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就扔得很远,又去解她的裤腰。平光眼镜略微下滑,他无暇顾及,只是抬起眼,透过镜片的上缘去看白马兰,眼皮的褶皱陷于眉骨的浅窝中,半敛的长睫在他脸上留存鸦羽似的倒影。看更多好书就到:wanjieshukuco
“简历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我会直观地向您展示我的资历和能力。”梅垣从她的腰侧往下亲吻,自始至终都不曾感到羞耻。因为在梅垣的想象中,那些成为秘书或总助、围绕在她身边,为她效劳的男人,都是这样上位的。
最开始他还能假装自己并不怎么享受为白马兰口交,毕竟他今天扮演的是一位职业男性:他是来应聘的,不是来和图坦臣抢女人的,但很快梅垣就原形毕露了。他朝上引颈,动作间带着些许急切,然而白马兰却往后退,姿态轻佻地靠在桌前,滚烫的花器从嘴边揉过去,两朵肉瓣轻微地翕动,将他的下半张脸蹭得湿漉漉的。
梅垣发出两声哭似的哼,有点心神不宁。情液逐渐干涸在他的嘴唇上,他追过去,白马兰很坦然地接受,掌着他的后脑,他的下巴与脖颈几乎呈现一条直线,炽热的吐息丝丝缕缕、断断续续,将镜片蒙上水雾。白马兰拍拍他的脸,他全身都抖动了一下,忽而有种作为器物被使用的感觉。他调整姿势凑上去含吮,情液顺着粉红的舌尖滴落在腿面上。
紧窄的裙摆不断上滑,勒住了本就鼓胀的两颗卵蛋,梅垣察觉到自己勃起了,性器濡湿的顶端在套裙的丝绸内衬上来回摩擦着,他难耐地夹住双腿,不自觉地晃动腰肢。他真的很不习惯这种过于正式、过于保守的职业套裙,紧窄的裙腰勒得他喘不上气儿,立领的金属扣件严丝合缝,紧紧包裹着脖颈,让他感到闷窒。
老板身边的位置还真是不好坐,他望向白马兰的神情中带着些许埋怨,那一瞬间他就又是梅垣了,白嫩的小脸被蒸得潮红,一缕散落的额发悬垂至鼻尖,尺寸不适配的平光眼镜压在脸上,每次眨眼时睫毛都会蹭到镜片,致使他的神情看上去总有些迷蒙。他上半身衣着整齐,连领口都还没有散开,套裙却已被蹭到腿根,性器因充血而呈现出近似于烫伤疤痕的深红,兴奋得汁水淋漓。
“别把我的办公室弄脏。”白马兰踩住他的大腿,并没有用什么力,鹅脂般白嫩的皮肤却红了一片。她抓住梅垣的头发,两手托住他的脑袋,梅垣发出些类似于呜咽的鼻音,为了稳定重心而伸手扶住白马兰的腰胯,配合地张大嘴巴。
浑身都是她的味道了。梅垣难得感到些许羞耻,不由闭了闭眼,颌骨与舌根酸痛不已,涎液顺着下巴滴落在白马兰的鞋面上,将那价值不菲的浮雕皮料染得亮晶晶的。他艰难地抬起眼帘去望白马兰的脸色,看她因身体紧绷而趋于平缓的唇谷,由轻及重喘息的仓促间微蹙的眉头。梅垣爱抚她的阴阜,指尖沿着濡湿的幽隙探入甬道,在粗糙而滑腻的内壁间摸索,随着她轻摆腰胯的频率而摁揉勾动。
她早已被引动的身体变得更热,梅垣听见水潺于隙。白马兰的情欲发酵、倾翻,几要流出酒液,鞋跟的力道逐渐加重,尖锐的棱角在他腿面上留下细碎的刻痕,有一丝疼痛。梅垣羞耻却兴奋,大腿肌肉痉挛,粉嫩的一根东西挺翘着,从裙底探头出来,前端滴下水,拉出几道丝。
他快被自己浪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又是这样?梅垣很难说自己不喜欢被白马兰支配并使用的感觉,她镶嵌在鞋头底部的桃形铁片触感冰凉,牛皮琴底的棱条内收直至并靠,有一种骇人的冷硬。梅垣下意识地畏惧,怕她无情,怕她严酷,可她的无情与严酷都让梅垣感到性感异常。小腹中似有一只手在揉捏他的脏器,酸胀难耐,迫使他一个劲儿地哆嗦。梅垣忍不住地将腰肢挺起很小的弧度,用沾满情液的双手扶住白马兰的大腿,贴近她的身体,悄悄瞥她的神情,并拢膝盖,夹紧腿根,偷偷将性器往她裤腿上蹭,结果被她察觉,很重地踩着腿面碾了两下,梅垣痛出一声哭。
“让你蹭了吗?”白马兰抓住梅垣的头发,将他从自己身前拽开,他张着嘴,探了探水润的舌尖,满脸不甘心的神情。“你馋得连礼貌都忘记了。”白马兰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丢在自己的椅子上,踩住轮子上的刹车锁。
“你就会要求我,从来都不想想你自己。”梅垣太久没见到白马兰,说话时不自觉地带上委屈的嗔色,很有撒娇的意味。他张开五指,小猫洗脸似的用指尖揩揩嘴角,坐在转椅上替她脱衣服,纤细的手指抖个不停,咕哝道“我又没有爽到,只有你在享受——爽到没有?爽到就说‘谢谢先生’。你不懂得感恩。”
“你管这叫没有爽到?”白马兰低头瞥向他的性器,红彤彤的一根,在人眼底挺着招摇。
梅垣垂着眼不说话,有些羞,但也没有羞太久。白马兰的身体裸露在他眼前,腿很壮,饱满圆润,充满力量感,叶脉般的生长纹从双腿外侧蔓延,爬至她的下腹和腿根。皮肤的承载量跟不上她生长的速度,她的生命力是如此旺盛而充沛,此刻姿势随意地站着,重心略微转移,自然地舒展,如力与美神的雕像常用的歇站式。
想动人,也确实动人。梅垣舔了舔嘴唇,按住她的小腹,视线上移至她的脖颈。他解白马兰的衣领,将她的衬衫剥去,锁骨与肩峰形状完美,半藏于丰沛的血肉之下,有种坚硬的感觉,看上去盛气凌人。
“原本我只是猜测,但是现在我能够肯定了。”梅垣吻她大腿内侧的凹沟,将脸颊贴上她的肚腹,仰望着她道“你的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他还是个处男,是不是?你根本不碰他。”
“是吗?”白马兰脸上还是那副笑,说“或许今晚他就不是了。”
“哦,天娘,拉倒吧——他是个叱咤商场、说一不二的男强人,或许你是不敢碰他。”梅垣直起身,倚着转椅靠背,在她的注视下缓慢曲折双腿,向两侧分开,握住自己的膝盖,靠在转椅扶手上“你根本就不敢像骑我一样骑他。”
“对,你说得没错。”白马兰从恶如流,梅垣发出邀请,她欣然接受,将一侧膝盖压在转椅的皮面上,双手握着梅垣的腰,将他往外拽了些。“毕竟他是位名流少爷,少爷总是需要更多的尊重。”
白马兰双手撑着椅背,枷锁般禁锢着梅垣纤细的两只脚踝,他整个人被对折起来,大腿几乎贴住小腹,连胸口也染上脸颊般的潮红。梅垣小小地惊呼一声,感觉自己快要掉下去了,不由紧紧攥住两侧短且低矮的扶手。
在这方面,白马兰实在不太体贴,只顾自己,一点儿都不温柔。性器被她吞绞进去,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梅垣的小腹痉挛得厉害,双腿的肌肉线条明显地浮现出来。他已经感觉不到腿间的胀热了,浑身都好似被引燃了山火,从脊骨延烧至脸颊,几乎变得刺痛。他想摸一摸白马兰,够不着,只好搂住自己的腿根,原本整齐的束发被蹭得有些散乱,连眼镜都碰歪了。梅垣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离谱,就像那些rolepy色情片里的演员,白马兰用一种贪爱而珍视的目光观摩他,他变得更硬了。
“我可以…”
“不行。”白马兰甚至没有允许他把话说完。
每到这种时候,梅垣都在两种感情里纠缠不清,一方面他觉得白马兰好爱他,另一方面他又觉得白马兰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他的思绪已经变得乱了,白马兰这名不符实的‘蜜月期’让他很有种得胜的喜悦,可只要一想到这女人约莫叁十天没做过爱了,他又觉得白马兰是在用他泄欲。硅胶玩具虽然能煮,但是却不会叫,只能说是各有所长。
她大开大合,动作间没有一丝温存的意味,梅垣从这会儿开始就只会哭了。白马兰看上去气血很足,和她相比,梅垣实在显得有些清瘦苍白,交迭的身体呈现出不可思议的柔韧。他的脚踝被禁锢在白马兰的虎口与椅背之间,磨出鲜红的血印,早已不堪重负的屁股可怜兮兮地红肿着。太多次的私处整形手术给他留下不小的后遗症,浑圆的两颗睾丸被撞得直颤,痛感与快感混杂一处,没有界限、没有尽头。这个体位实在有种强烈的欺凌感,梅垣被压得难受,不住发出微弱的哼声,一个劲儿地摇头。他双眼通红,水色朦胧的一片,下唇被咬得沁出血似的浓红,仿佛受到了什么非人的虐待——但也不好说,毕竟他就喜欢这样。
等白马兰尽兴,从他身上离开,梅垣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失神的双眼微微泛白,鼻尖和颧骨都红红的,只有腿根的肌肉还在不自主地痉挛。白马兰从抽屉里打开一包新的婴儿湿巾,将自己擦干净。这好像还是图坦臣带来的,放在她办公室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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