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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率领暗卫返回了八皇子府,南宫辰看着跪在地上的周泽,开口问道,“慕九辞死了?”
周泽身子一僵,他缓缓抬起头,“回殿下,慕将军现在生死不知。”
南宫辰陡然捏碎了手里的茶杯,他目光阴冷的看向周泽,“什么叫生死不知?”
周泽咬了咬牙,开口道,“慕将军身中数箭,掉进河里,消失不见了。”
南宫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就去找啊,直到找到他的尸体为止。”
周泽急忙说道,“微臣已经派遣暗卫,顺着河流查找,可至今没有丝毫线索,况且,如今寻找他的不止我们,还有另外两方人马。”
南宫辰声音愈寒冷,“加派人手,务必给我提前找到他。”
周泽忙不迭的说道,“殿下放心,微臣这就去办。”
周泽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我只能帮到这里了,是生是死就看你的命数了。
另一边玄鸟调遣的影卫,也在四处寻找慕九辞的踪迹。他拖着伤躯回到影月门的时候,现陈富已经被妥善安置好,护送他的影卫虽然都受了伤,但无性命之忧。
他急忙调动影月门的影卫和眼线,四处查探门主的踪迹,可是却始终一无所获。玄鸟万分焦急,当日门主身中数箭,伤的可不轻啊。
陆朝歌也接连找了数日,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她突然想到阿辞送给她的骨笛,急忙从荷包里取出来,她心里默念着,阿辞,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吹响骨笛,你就来找我。
此时在距离陆朝歌不远处的茅庐内,一女子正好奇的把玩着手里的骨笛,“好奇怪哦,这骨笛竟然自己会动哦。”
待这骨笛慢慢平复了动静,她又意兴阑珊的将它塞进了荷包,她起身来到床前,查看男人的伤势。
这个男人是她从河边打水的时候捡到的,浑身插满了箭矢,脑袋上还有个窟窿。还好她自小跟着父亲学医术,才勉强将他救活了,只是至今仍是昏迷不醒。
她静静的打量着这个男人,长的真好看,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男人。
突然这个男人紧紧蹙起眉心,他的头左右摇摆着,像是陷入了什么噩梦。突然,他睁大了眼睛,猛然坐了起来。
她急忙上前查看,果然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她皱着眉头训斥道,“你伤的这么重,怎么能起身呢?”
慕九辞抬手摸了摸头上的伤口,头昏昏沉沉的,还伴随着针扎似的疼痛,他抬头望见床前的姑娘,声音嘶哑着开口,“你是谁?”
那姑娘皱了皱眉,她给慕九辞垫了些枕头,扶他躺下,“我叫孟婉晴,是这个村庄里的大夫,那日在河边打水时,将你救回来的,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慕九辞蹙了蹙眉,觉得脑袋越的疼了,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他越想脑袋越痛,最终忍不住叫喊出声,“啊……,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
孟婉晴急忙取出银针,在他的穴位上扎了两下,慕九辞顿时晕了过去,孟婉晴顿时长舒一口气,好家伙,竟然失忆了。
当初捡到他的时候,见他锦衣玉服的,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本想着等他醒了以后,能多付点诊金,现在好了,直接失忆了,她雪花花的银子啊。
好在,他身上戴的玉佩,头上戴的玉簪,都被她收起来了,多少能抵些诊金。
孟婉晴看着昏死过去的慕九辞,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虽心疼那些可能飞了的诊金,但医者仁心,也不能就这么将人扔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孟婉晴一边继续钻研医术,一边照顾着慕九辞。慕九辞醒来后,看着陌生的环境和孟婉晴,眼中满是迷茫与警惕。孟婉晴耐心地向他解释,他才慢慢放松下来。
为了帮慕九辞恢复记忆,孟婉晴将他当时身上携带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看看,对这些东西有没有印象?”
慕九辞从这些物什儿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那只玉簪上,他总感觉这只玉簪对他非常重要,于是伸手拿起来,仔细观看。
孟婉晴撇了撇嘴,这家伙眼睛还挺毒,都已经失忆了,还能将最贵的东西挑出来。她不满的说道,“那个不能还你啊,你用了我这么多药材,那玉簪得拿来抵债。”
慕九辞没理会孟婉晴的话,只是拿着玉簪,眼神越迷离。突然,脑海中似有一道光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纷至沓来。他看到一位身着淡紫色长裙的女子,正笑语嫣然地将这玉簪插在他头上,亲昵地唤着他的名字。
“阿辞……”慕九辞无意识地喃喃出声,脑袋跟针扎似的疼了起来,他咬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玉簪,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这只玉簪能不能还我?医药费,诊金,我可以通过做工还你。”慕九辞言辞恳切,眼中还带了一丝恳求。
孟婉晴早就看出来了,这只玉簪肯定对他非常重要,她虽然爱财,但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看着慕九辞这般痛苦又恳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罢了罢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这玉簪对你意义非凡。”孟婉晴无奈地摆摆手,“至于做工抵债什么的就免了,你若真想谢我,等以后有了银子再送来便是。”
慕九辞闻言,眼中闪过惊喜与感激,忙不迭将玉簪收入怀中,对着孟婉晴深深一揖:“孟姑娘大恩,慕某没齿难忘。待我查明身世,必定携重金来谢。”
孟婉晴看着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行了行了,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可还等着你回来还钱,你要是敢赖账,我可不会轻饶。”
慕九辞直起身,神色坚定:“孟姑娘放心,慕某绝非言而无信之人。”
正在此时,那只骨笛又震动了起来,孟婉晴好奇的拿了起来,“你这又是什么东西?时不时的就会自己震动,还没有声音。”
慕九辞接过骨笛,嘴里的话自然而然的就说出来了,“这是骨笛,原本有一对儿,一只吹响,另一只就会跟着震动。”
慕九辞话语刚落,就不由得怔住了,他望着手中骨笛,满心困惑。不知为何,关于骨笛的信息脱口而出,脑海里却无半点相关记忆。
孟婉晴也是一脸诧异:“你既然知道这骨笛的奇妙,难道还想不起来别的?”慕九辞无奈摇头,眼神满是迷茫与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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