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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盛笳将指尖蜷缩在温凉的手心中,扭头看向裴铎。
他也正在看着自己。
一双桃花眼,带着不能深究的真诚。
沉默很快被打断。
裴铎低头扫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待会儿进去就说科里有事儿,你要提前走。”
“什么?”
“今天不是周末,你用不着去医院?”
盛笳理解了他的意思,微微皱起眉。
裴铎偏头,看着包厢门,“原来你挺享受在这儿耗时间?抽空问起你学业今后打算之类的你不嫌烦得慌?”
他个头高,现在又是似笑非笑的讽刺表情,说话语速快了,便很有压迫感。
盛笳背靠着墙面,深刻感觉到和他待在一起时的无法自在,半晌不说话,然后扭头回去。
秦恪见她回来,又问:“笳笳吃饱了没有?你是不是瘦了,再吃点儿什么吧?”
盛笳摆手道谢,捏着自己的手机,听到裴铎的关门声,“刚才老板打电话过来,说现在让我回科室一趟,忆真姐,实在抱歉……”
“这有什么可道歉的?工作学业重要,快去吧。”
裴铎跟在身后适时地出现在他妈的视线里,秦斯立马道:“裴铎,笳笳要去医院,你把她送过去。”
他一副绅士模样,“好,走吧。”
盛笳再一次跟着裴铎走到他的车前,不过她没上去,站在距离车门半米远的地方,“我可以自己回去。”
裴铎把手搭在车门上,看着盛笳。
她的杏眼始终令人印象深刻。甚至可以说,裴铎第一次从她这里确认,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可惜她此刻干巴巴的神色只让裴铎觉得跟自己浅淡记忆中那极富生命力的样子很是不同,他忍下道不明的失望,“上来吧,你刚才帮我一次,我把你送回去,咱们谁也不欠谁的。”
盛笳不愿深想他是否不肯自己扯上关系,但这里距离市中心确实有距离,便一声不吭地上了副驾驶。
水灵
秦斯估计是掐着点,裴铎刚刚回家,她就打来电话,“怎么样?”
他换上球衣,“什么怎么样?”
“你跟笳笳呀,相处得怎么样。”
裴铎把半年来两人的四次见面感受综合了一下,其中一次评价极高,所以将平均数拉上去,“还成。”
“那就是挺有感觉?”
裴铎哼笑,低头拿起自己的网球拍,“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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