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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严肃的元凝在二狗让她进来时,看到面前更严肃的人,那点紧张的心理瞬间就消失了。
二狗实在是郑重,本就是养伤阶段,结果他此时穿戴整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
若不是面上那道还没有消失的疤痕,真看不出他此时是受伤养病在家的,整个人看着就精神奕奕的。
二狗眼神在她进来的时候就看了过来。
元凝看着他那干净的黑眸专注地看着好自己,心中突然升起一个诡异的想法。
那样的眼神,仿佛是只要她一开口说什么,无论多不合理的要求,他都会完全去执行……
这样专注与深沉,好像自己能将他牢牢掌握在手中一样。
元凝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醒悟过来后心中顿时有点不自在,还有点心虚。
有种自己变成那种看人老实,就想欺负人的坏蛋的惭愧感觉。
不过该说不说,看二狗的眼神,很容易忽略他的身板,总是让她觉得这人非常好欺负。
她听宋鸩说过,如今他在替二狗治舌头的病,不久前甚至还替他针灸过,当时的情况有些惨烈,但是过后,二狗的情况似乎好了一些。
虽然有点效果,但是宋鸩毕竟从前从未看过这样的病,就算对医术这一方面天赋再高,他也需要有经验才能更好地操作下去不是?
所以他之后就更加谨慎了,这些天都在忙着做各种实验,药材也用了不少,不时挑一些给二狗煎药让他喝。
他想尽力替二狗治好说话结巴的问题,既是为了元凝,也有想要挑战自己的医术的原因在。
宋朝他们如今就住在他们的附近。
乔暖与魏母成了很好的朋友,两人每日都会约着去玩,所以宋朝也会不时找宋鸩说话。
宋鸩对这位的感情很复杂,尤其是他似乎对二狗的病也很感兴趣,所以宋鸩就更加用心了,并不想让宋朝帮他点什么。
说起二狗,宋鸩甚至还感慨了一番。
难为二狗什么也没有问,居然这么信任他,任由他在他的舌头那扎针放血。
这不仅让宋鸩觉得有好感,连宋赐与宋三都对二狗有了好感。
如今他们满心满眼就是想治好二狗的结巴,这几日元凝在家都很难找到他们,总是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元凝不知道如今二狗的舌头的情况如何了,能不能说话,但是既然宋鸩说他同意了自己过来,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于是,她抬手,有些紧张地打了声招呼:“恩公,好久不见,最近身子可还好?”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有点不对,哪里有好久不见,也就几日不见而已。
幸好二狗没有纠结这些,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站起来。
他一站起来,尤其是一看就肌肉紧绷,还挺能唬人的,看着气势就很强大,元凝还以为他要打人。
结果就见他招呼自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元凝被他这硬核的招待客人的方式弄得更加紧张了,不看眼神,光看身板,她总觉得他能一只手就捏死自己。
她又看了几眼他的面容,心瞬间安定下来,觉得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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