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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遇来对两人打架的过程记得很清楚,“云兄,相信我,你只要稍稍打一下基础,练武之事对你来说不会很难。”
“多谢。”云青锦难得真情实感地回了句。
盛遇来见他态度软化了一点,顺势给他讲起了在鬼市发现有人卖假药材的事。
“也不知那个把卖假药材的都揍了一顿的义士是谁,如果能遇上他,真想和他结交啊!”讲完故事的盛遇来不禁感慨道。
“嗯。”云青锦顺着他的话应和了一声。
盛遇来突然想到上回被拒绝的事,俊脸一皱,“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见人就想结交的。”除了他哥,能被他放在眼里的也就只有云青锦和那个深藏功与名的义士了。
“没事,我知道。”云青锦抚过剑鞘,嗓音温雅。
“欸,你哥不在府里吗?昨日一早他不是就回来了吗?”盛遇来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你认识他?”云青锦的声音骤然变得低哑。
隐隐察觉到一丝危险的盛遇来结巴地回道,“也……也不是很熟。就前日在柳府见过,他不是拜了柳夫子为师么。”
见云青锦没有反应,他突然想起在柳府时姓云的曾经说过他和弟弟关系不亲近。这哪里是不亲近,这分明就是仇人啊!
他心中高呼,云贼害我!
“方才说起假药材的事,我看那鬼市的药铺开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能一直在?”他聪明地换回了先前的话题。
“鬼市那里本就很难管理。父亲曾下定决心整治,可每次带衙卫前去抓人,总是人去店空。即使抓到人,证据也早被销毁,无奈只能放他们回去。”云青锦心中也十分痛恨卖假药材的。
“原来如此。”盛遇来若有所思地侧了下头。
余光中,他瞥见了一只大公鸡,正一脸戏谑地盯着他!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可那里的确放着一只鸡笼子。
云青锦察觉到他异样的目光,主动提及,“雀安县北面有一座山,那里流传着山神的传说。有的说山神有一双明目,也有的说山神有一羽凤尾。”
盛遇来指着鸡笼子,惊得舌头都没捋直,“明目和凤尾,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山神?一只大公鸡?”
馍馍哼了一声,转过头把屁股对着他。
“不,我只是想说它是从那座山上抓来的。”云青锦面不改色地回道。
“嘿,它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盛遇来怒目圆瞪地撸了撸袖子,“枉你对它这么好,让它待在屋里,还把好吃好喝全放它笼子里!”
“从那座山上来的,或许也有点灵性吧。你说的话它不高兴了,才会这么对你。”云青锦不咸不淡地解释道。
“是吗?”盛遇来尴尬地扣了扣凳子。
之后好几个时辰,两人再也没说过话。盛遇来是因为尴尬找不到话题,云青锦单纯只是懒得说话。
就在盛遇来杯中的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云青锦轻叩桌子,“说吧,究竟找我有什么事?”
盛遇来腾地站了起来,脸色羞红,“我先去一下……茅房。”最后两个字几乎被他吞了。
云青锦任由他去了。
留在盛遇来凳子上的是一张纸,十分明显。云青锦伸手捡了过来。
打开的一瞬间,脸色一白,他差点以为这是他自己亲手写的东西,但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他写的,一如四年前他知道他什么都没做。
可虽与他毫无关系,纸上的字却和他的笔迹至少有七八分像。
恰好,盛遇来回来了。
看着云青锦询问的眼神,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假装落下又故意让人看见的小动作应该没人会发现吧。
“想必你也听说过雀安县近日出现了采花贼的事,昨日晚上又有十几户人家遭了殃。再这样下去……整个雀安县的女子甚至……男子都要寝不能安、夜不能寐了。”拿回情诗的盛遇来偷偷观察着云青锦的神色。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云青锦直言不讳。
盛遇来觉得有机会,赶紧道,“一个连续作案数十起的贼子,若非背景深厚、武艺高强,如何会迟迟未归案?”
“云兄向来热心肠,怎么忍心见如此恶徒继续逍遥法外?”他说着拍案而起。
云青锦如何看不出他在激自己。但他偏偏找了自己,只能说明他心中早已有了怀疑对象。
“你跟我来。”云青锦起身。
片刻过后,他找出了一些他平日写的东西。
盛遇来不明所以地接过来一看,瞳孔骤缩,“这……这是你写的!”
话毕,他又摇了摇头,把情诗和这些字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还是有几分不同的,就好像是其中一人学了另一人的字一般。
“这首诗自然不是你写的,与你笔迹类似的想来只有——云邛!”盛遇来一下子猜到了真相。果然是他。
他发现当他说出自己的猜测时,云青锦似乎并不意外。
“但光凭这些,并不能证明什么。”他说着又长叹了一口气。
云青锦目光如一抔冰冷的雪,语气却抑扬顿挫,吊足人的胃口,“这些当然不够,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盛遇来也想到了一个办法,但的确需要他的帮助,于是诚恳道,“你能否帮我找到他先前写过的一些文章?”其实,他早在拜访云青锦前就溜进云邛的屋子过,连书房也去了。可惜什么也没找到,姓云的多半是做贼心虚,把手写的东西全藏起来了。
“去他那里找?”云青锦重重地哼了一声,眼里依旧好似含着一块化不尽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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