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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去给朱嬷嬷。”
“啊?”
春桃张大嘴,不懂阿鸢的意思。
“朱嬷嬷因我丢了差事,这些金子就作为我的补偿......”
阿鸢话还未说完,春桃就连忙摇头。
“这怎么使得,我娘这些年没少受主子的恩惠,主子卖荷包的钱她都分走两成,差事没了怎么能怨得了主子。”
春桃是真的不怨恨阿鸢,她们娘俩在安宁侯府本就是干杂活的,加上她愚笨不受主子们喜欢,若不是阿鸢不嫌弃,她早就惹怒主子被打出去了。
而现在她老子娘虽然没了差事,但靠以前的积累,还不至于活不下去。
“拿着吧,你若不收下,我心里过不去。”
阿鸢执意要给,春桃想不收都不行。
“可是,主子您不是缺钱吗?”
是啊,她缺钱,阿鸢苦笑。
可这些金子是卫循给她的羞辱,若留下她便日日都记着书房里生的事。
就算给爹娘点了长明灯,她也并不会开心。
阿鸢抬眸,眼神空洞,“我想要的......是干干净净的钱。”
春桃不懂她的意思,金子难道还有脏的吗?
而且这是世子爷给的赏赐,怎么主子看起来不像高兴的样子。
她战战兢兢将荷包收好,这些金子够她们娘仨过一辈子了,日后就算小弟想读书也有钱供他。
阿鸢晾干头便躺在床上,她人累得很,可一闭上眼,脑中便浮现出男人按着她折腾的模样。
......
外书房,郑嬷嬷送完荷包就回来交差。
卫循站在窗前,黑暗中看不出他的脸色。
郑嬷嬷低着头,老实回话,“老奴过去时谢主子在沐浴,荷包交给她手底下的小丫鬟了。”
“......知道了,下去吧。”
卫循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语气透着凌厉。
郑嬷嬷以为是自己差事做的不好,忐忑的转身出去,可要走到门口时,卫循又突然将她叫住。
“二院的朱婆子,你再给她安排一份差事。”
“是。”
郑嬷嬷一肚子疑问,却不敢多说什么。
朱婆子一个粗使婆子,还不值得主子上心。
主子在意的,不过是她身后的谢娘子罢了。
郑嬷嬷暗暗记在心里,别人都以为谢娘子不受宠爱,可只有他们这些身边人才知道世子爷对她有多用心。
这位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造化,她们这些当下人的自然能不得罪便不得罪。
郑嬷嬷掂了掂手心的银子,打算找个机会再还回去。
谢娘子的东西,她可不敢要。
......
那日过后,阿鸢便了烧,春桃要请大夫被她拦住。
卫循跟他院里的人都再未来过,整个侯府除了春桃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病了。
卫循的宠爱撤去,赵婉又再次欺负苛待她。
她本就生病畏寒,可炭盆却断了,屋里冷得很,春桃将柜子里闲置的被子都给她盖在身上,夜里用热水不停的给她擦拭身上,熬了大半个月,这场风寒才算好了。
阿鸢能出院子时天已经暖和,侯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春桃好奇拉住一个小丫鬟问。
那小丫鬟觑了阿鸢一眼,小声的说道,“老夫人办宴会,请了各家的贵女上门,这不大家都在准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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