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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陆绥并未回应如何招待她的事。
时幸的视线飘远,思考了一阵,回答:“可能会一直留下来。”
随后慢慢看向他,立体眉骨下深邃的眼,情绪不明,曾经那股淡淡的忧郁被神秘莫测侵吞。
他没说什么,默默起身去买了单。
“车已经打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绥现在要赶紧回画室一趟。
时幸的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眼神中的光暗淡了,说道:“你去吧,我还要吃一会儿。”
先前在国外的时候,每逢聚餐他也是最早离席的那一个。
他不喜欢哄闹的派对,不喜欢狂热的电子乐,孑然一身,形单影只。
所以那时的时幸总会把目光多放在他身上一点。
久而久之成了一种习惯。
这次她回国,一方面是希望画廊能顺利落地,另一方面则希望再次见到他。
但没想到时间和距离带来的是陌生感。
原本她近乡情怯不敢去打扰,但那个讲台上光彩夺目的陆绥总是轻而易举地让人学会遵从本心。
时幸喝下了这杯酒,踩着高跟鞋回到了酒店。
这边的陆绥猛踩油门回到了画室。
在上课的某个瞬间,他好像在和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进行了对话。
原本闭塞的心灵空间瞬间被打开了,他迫切地需要拿起笔进行确认。
接连不断的击打声从里间传出。
是姜既月在用腿不停地踢沙包。
“你在干嘛?”
“我在锻炼。”
她的眼神发狠,把每一脚都当成了姜且之。
那天之后,他就以工作加班为由次次避开姜既月的拷问。
所以她只好提前锻炼一下。
眼中的是比笑意更温柔的存在,只要一见到姜既月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小心一点别摔倒了。”
在她这儿,陆绥喜欢没话找话。
姜既月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还要在练会儿。”
陆绥还是放心不下,她的踢腿动作全靠蛮力很是业余,如果不加以指导很容易受伤的。
他留下来耐心地教学。
“提膝大腿靠近腹部时要绷直脚背,不然容易受伤。”陆绥伸手扶住她,以免她单腿站立不稳摔倒。
她很快就掌握了动作要领。
陆绥也一脸欣慰地回到了画室。
拿出了之前那幅草稿也才打了一半的画,开始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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