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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热心过度的沙玛送走,刘远已经是一头汗水。
没想到自己当晚随意扯出来理由,这个沙玛还当了真,不仅当真,还替自己想办法,现在当着自己的部下说出来,一想起关勇、候军他们一脸想笑又不敢笑、憋气憋得脸红的样子,刘远的头都大了,女人最怕别人说自己不美,男人最怕别人说自己不行,这事要是传回长安,估计要被人笑死,刘远当时的脸都黄了。
“嘻嘻……”
“哈……”
送完“好心”的沙玛,刚回到房间,只见那三个欠揍的家伙对自己挤眉弄眼,还不怀好意的笑出来,刘远瞪着眼睛说:“好了,一个个有点正形,有什么可笑的?”
关勇笑着说:“嘻嘻,难怪平日我们喝花酒,将军一次都没有来,原来是有难言之忍。”
“将军,色是刮骨的刀啊,不过你不用怕,慢慢调理,肯定会好起来的。”
尉迟宝庆一脸讨好地说:“将军,我家有几根虎鞭,回长安后马上送到将军府上。”
刘远一人踢了一腿,没好气地说:“滚,一边去,什么时候说不行呢,你们也不看看本将府上有几个妾侍,实话跟你们说吧,就是会合的那天晚上,这个沙玛闯入我的营房想献身,本将看不上她,又不好明着拒绝,这才编了由头把她给打了,你们可别到处乱嚷嚷,小心本将把你们的嘴给撕了,再踢出扬威军。”
“是,将军。”
从人一看刘远认真了,一个个也不敢怠慢,连忙应道。
刘远把吐蕃公主霸王硬上弓之事,那“能力”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要是纵欲过度,从一个人的精气神可以看得出来,现在刘远腰杆挺直、中气十足、两目炯炯有神,一看就知身体倍好,刚才也就是找个乐子罢了。
如果当这事是真的,那么他们这些作为下属的,应当沉默不言,佯装什么都没有听到才对,一听说要踢出扬威军,一个个都吓得不轻,现在谁都知道,现在扬威军,那可是前途无限,进了扬威军,就差不多踏上了青云,想当初,尉迟敬德、程老魔王等人,不都是从玄甲军里杀出一条血路,杀出一个锦绣前程吗?
“好了,闲事少说,本将宣布几条命令。”
刘远一说完,关勇、候军还有尉迟宝庆都站了起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刘远,腰杆挺得直直的,就等候刘远的下令。
“明日本将与宝庆去联络一下我们的人,顺便踩踩点,尽快做出计划,关勇、候军,你们二人就留在府中,约束手下的将士,不得随意离开院子、不得大声喧哗、也不得滋事半殴,你们不要忘了,门口还有几个探子呢。”
“是,将军。”
“将军放心,属下一定好好约束他们,不让他们闹事。”关勇和候军马上领命,他们也明白,尉迟宝庆的吐蕃话说得最好,而装扮起来,也像吐蕃人,他去打探消息自然是最合适。
“好了,连日奔波,你们也累了,都去休息吧。”
“是,将军。”分配完了任务,关勇等人连忙领命,各自散去。
老实说,跑了这么多天,也怀念睡在胡床上打滚的滋味了。
……
一样米活百样人,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人生,有的人生精彩,每天被鲜美和赞誉包围;有的人生充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奋斗和努力最大限度利用好每一寸光阴;有的人生失败,无论做什么都不顺利,不是没实力就是欠缺一些运气;有的人生迷茫,没有目标没有希望,犹如人形木偶。
而有的人生虚伪,就像到了一个阴暗面,每天的主题就是虚伪和欺骗,虽说,他们的内心充满正义,这种人就是:细作。
细作就是为了国家的需要,通来种种方式潜入敌国,用种各种方法打探的情报,再传国内,这样可以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打探到情布,就要用各种方法来伪装自己的,为了生存下去,需要用一次次的伪装、一个个谎言保护自己。
程阁就是就大唐潜伏在逻些城的一个细作头目,简单地说,他就是负责吐蕃情报工作的负责人,负责统筹整个吐蕃的情报工作,这可是大人物,很多吐蕃人看到他都避之不及,不过,并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害怕他身上的气味。
倒夜香,这是程阁在吐蕃掩饰身份的一份工作,所谓的夜香,就是屎尿,虽说吐蕃人是游牧民族,很多时候是随地解决,不过逻些城是吐蕃的都城,贵族领主聚居的地方,所以还是要注意形象的,程阁是逻些城倒夜香的一分子,每天的工作推着一辆木桶车穿街走巷收集夜香,然后拉到特定的地点倒掉,一天工作二次,凌晨和响午各一次,推着夜香木桶车,二丈之内都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哎的气味,所以很多人一看到程阁就远远地避开。
这份低贱的目光,受到的,自然是旁人的白眼,不过这天例外,当程阁推着一车夜香经过时,在一大鄙视视的目光中,有四双带着敬意的目光。
不用说,自然是刘远、荒狼、小血刀岳冲还有尉迟宝庆四人,按照墙上留下的联系方式,找到程阁的住处,可是大门紧闭,打探后才知,他现在做的,是一份倒夜香的工作,于是,当刘远一行在街边一边吃东西一边等候时,就现在令人感动的一幕:谁也没有想到,大唐的第一细作,负责吐蕃情报网络的人,做的竟然是一份低贱至极的工作,倒夜香。
“宝庆,程阁在大唐的军职是什么,几品?”刘远突然小声问道。
听到刘远问,尉迟宝庆小声地说:“回将军的话,此人和将军的第一个职位相同,昭武校尉,按品级来说,正六品上,不过这二年他立了不少大功,要是回去论功行赏,晋升到五品不是问题。”
五品的官员,还是一位有前途的官员,在大唐可以过上三妻四妾、丰衣足食、受人尊敬的好日子,可是此刻,他穿着最破旧的衣服、头凌乱、脚上是一双捡来的破布鞋,衣服和鞋都是脏脏的、黑黑的,好像几个月没洗过一样,浑身散着一股酸臭味,很难想像,一个原本高高在上的人,竟然在这么艰苦恶劣的环境中的生存和展,这一切,都是他那颗忠君爱国的心在光热,为了大唐的繁荣和安宁,他一直在潜伏着、忍耐着、坚持着。
刘远等人都被他感动了。
尉迟宝庆有些疑惑地说:“奇怪了,皇上和军部,对细作向来优厚,那经费也十分充裕,作为吐蕃情报的负责人,也掌控着这笔经费的开支,怎么还要干这么辛苦而下贱的工作?”
“那你说什么工作好?”
“比如说做点小买卖什么,像我们上次在墨脱那样,那细作是弄一间小店作安身之所,就是做一个苦力或伙计,都比这倒夜香强啊。”尉迟宝庆压低声音说。
老实说,就是打死,尉迟宝庆也不做像倒夜香的活。
刘远则是一脸敬佩地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越是能忍耐,就越不能轻视,这个程阁,这么能忍耐,说明他能忍耐之余,还很有心思”
“哦,什么心思?属下倒没看出来,还将军讲解一下。”
“利用倒夜香,可以四处走动而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四处打探消息,甚至一些军事要地也可以进去打探情况,此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一个人的尿液是关不多,把多人平均一下,就有一个平均值,如此一来,还可以根据夜香的多少来判定一户或一府有多少人,这些都是很有用的情况,再说能进入那种地方,就有机会收买和策反人,很明显,程校尉感觉到两国交战在即,特意找这么一个工作,尽最大能力收集情报,从此可以看出,他的上进心。”
众人都轻轻地点点头。
“好了,我们走吧,与他会合。”刘远淡淡地说远,转身就跟了上去。
刘远一走,荒狼和岳冲紧紧跟上,而吐蕃话最好尉迟宝庆则忙着给付账,然后追上刘远等人。
程阁刚刚把木桶车停好,还没转身,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一号,我们有些时日不见了。”
这声音是……程阁整个人楞了一下,然后眼里透出异样的光异,猛地一转身,果然,刘远双手抱胸,正在似笑非常地看着自己。
“师傅,不,刘将军,你们终于来了。”程阁一脸激动地说,一边说一边还想给刘远敬礼。
程阁也就是当年学技的一号,因为刘远对他们有传业之恩,在古代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一看到刘远,程阁也有些激动,一来是刘远算是自己的师傅,二来表明,大唐即将在大唐有新的动作,至于刘远怎么潜自己院子,还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后,程阁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对声名在外的扬威军来说,这实在太简单了。
“好了,不必多礼,此行的目的,不说你也知道了,你这里有密室吧,我们进去再说。”
“是,将军,请稍等一下,容我简单梳洗一下,换洗过新衣服再说。”程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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