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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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上帝,不会让我们染指祂的信徒。”

“……您看上修女了?”

他没说话,捏死了一只在脸前飞来飞去的蚊子,低下头去,好像是思考什么表情犹豫,无处安放的双手在身上不安地来回摩挲、攒动,流满肥油。

然后忽然抬起头,如芝麻大的眯着的眼中冒出一种卑劣的贪婪欲念,那如邪火般肆意焚烧的欲望仿佛是占满他所剩的一切,在脑中不断滋长、笼罩。

“不…她不是、先生。”

“那她是什么?”

男人能看出他的躁动,难以遏制的焦灼令宅子主人本就吃力的换气更加艰难,他沉思间甚至听闻到肺叶的流通,细密汗珠接二连三从额头往下淌以至于不得不拿手帕擦完又擦。

恶臭的呼吸散一股烂苹果味,汗液淋漓的猪头即便没有阳光照射,仍能看出亮的油光,男人不免皱眉。

“我认为她是圣女,是上帝派来普度众生的使徒,是将迷失雾中的灵魂指引至天堂的领路人。”

男人眉头一挑:“您在哪里撞见她的。”

“经过教堂的刹那,怜悯的一点儿。您可能不相信我的天哪,我从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女人,我都没见到她的真正样貌就觉得世上没有比她更美的人了,婀娜的身姿举手投足便令我身体自然停驻,悲悯众生的眼神投向我时我简直要落泪了。那时我竟然感到治愈已久的肝病复了,”他突然激动地站起身,肥胖的双手令桌子产生摇晃:“体内的脏器在抽搐、呼号,而当我有幸聆听那慈悲又无比年轻的嗓音对我降下,配合回荡的钟声,我感觉自己几乎要死去了。那天眼前一直都是那名慈悲纯净的圣女。”

“……得了吧,我还是觉得她是修女,只是长得好看了点。”

“我怎么跟您说不明白呢……”

见跟庸人说不明白那份遥远的神秘对自己人生的意义,挪威先生不禁苦恼地低下头去。

痛苦的神情让男人心中产生了稍许对他口中上帝使徒的好奇。

“那再多说点如何,”他道:“我们暂且抛开原本的问题,先就您口中的美丽继续下去。”

“啊当然可以先生当然可以,”他没在乎他口中原本的问题,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仿佛信徒得到了重生,日暮中的迷失者寻得道路:“我再次见到那名修女时是收到弥撒邀请的时候,那日下着持久的蒙蒙细雨,漂泊的雨水把整个城市都淋湿了,钟声在雨幕回荡,我因心血来潮偷溜进了忏悔室,然后紧接着,我又听到了那声音,如同福音降落,洗涤我心中的污秽……”

“嗯,嗯,我想我能明白。”

静如流水的黑眼含着笑意凝望面前讲得额头不停冒汗的臃肿老板,神色淡漠呼吸清净,思绪仿佛早已离开这间狭小的会客室,积蓄的底气与上涨的新奇挖空心思想要探寻被蛊惑之人口中纯洁的圣女。

他一边就他形容描绘勾勒出那个女人的轮廓、思想与性格,还有所处环境之类的隐私问题,一边无意注视眼前飞溅的唾沫,臭气熏鼻,如若那些披着贞洁外壳的淫乱之人喷在身上的香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滔滔不绝的讲述仍在继续。

男人摩挲着胡须回忆窗外鸟叫什么停唱,风语又何时缄默,这段时间里有人敲门提醒贵客来到但都被单方面回绝,女仆的问候和管家的提醒也被粗暴地驱赶,扯着脖子绘声绘色的贪欲者不知不觉变成了沉醉那份难得美貌的追求者,男人能觉察他着魔似的癫狂,亦然能明白他口中的描述的天花乱坠的美丽到底有多危险。

钟声敲响了,不过他依旧讲述,嘴里不断出疑问但并没有在意这些疑问。

男人静静听着,抬目望见有几只鸟掠过窗台,这时身后传来哈欠和细微的窸窣,他不住无奈地轻叹口气——时间到了。

于是平淡低沉的声音截断燃烧的欲火,兀鹫锁定猎物,淡淡道:

“所以,您还是无神论者吗,挪威先生。”

被这话问住的祂的追求者沉默了一会儿,吐出口气双手抬起,说:“我想我依然是。”

“那您的财产,为什么要流向教会。”

他的眼睛缩得如芝麻小了:“他们需要这笔钱抚养无家可归的孩子。”

“哪的无家可归的孩子。”

“……来自那个破烂不堪的修道院。”

“……嗯,”他轻笑着点点头:“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祝您幸福。”

话语落地,金贵的身分离在荡开的风中斡旋一瞬清楚的回响,如喷泉喷洒的污秽触及天花板,自由的落满整个屋子,那肥硕身躯径直倒向办公桌随后趴倒在地。

平息的血泉流在木质地板上如脱开河道的河水扩散蔓延,短暂粘稠渐渐干涸,散的难闻气味让站他身后的女人打开露台窗子,恰好有风扑进冲散铁锈与墨香,将会客室搅得一片狼藉,作乱的纸张文件在空中飘荡的哗啦声响好似连绵哭声触碰男人脑内神经,他很头疼这座仿佛有灵性的感性城市在他目睹死亡时总会嘶哑的叫喊,有时甚至搞得彻夜难眠。

庆幸戴着圆顶帽别人的红没落到自己头上,感叹口袋里放的樟脑丸够多能盖过刺鼻的血腥气,同样无奈,每次洗好的工作服都要被与外貌大相径庭的料理手法粗糙的老友溅得全是血,脸上也不例外。

阳光微微倾斜,刺目的金黄色光芒照进阴影淡漠的房间,照热挪威骇人的尸体,晒干流尽的血液,男人与阴影同样淡漠地微眯眼睛望着脚边没有冷意、欲火尚未燃尽如猪猡般的躯体,脱帽向他致意,在心中以上帝的名义。

待到潮热退散,树枝舒展花茎摇曳,他才结束致意姗姗向露台晒太阳的友人抱怨:“你就不能温柔点。”

太阳下,她哼了一声:“你没资格说我。”

“是啊,我没资格。”他戴上圆顶帽点点头:“下一家,也问问这帮新教徒是不是因为同一个人入教的。”

女人背靠石栏惬意的闭上眼睛,嗅着还未消散的血味混合微湿花香的气息将体内的邪祟尽数排出。

他们少有一整天都为一件事奔波的时候。

整夜没有月亮,船只已经来到城市另一边的港口,游轮踏着野兽般的大步前行,在它的喘息中、冰凉的血泊里,男人拾起最后一条狗牌,倾听大厅奏响隆重交响乐的最后一舞等待乘客陆陆续续下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中第一缕霞光浮出海平线,新的一天绽放在拥挤的港口和荒无人烟的海面之上。

他很困,因为收割的人头数量过多这座城市狰狞的悲鸣在脑内持久的挥之不去,揉揉疲乏的眼睛,手帕擦干净象征身份的金色印章踹进兜里,然后应着好友轻快的步伐细数今日战果,得体地走出港口:嘈杂里有徐徐微风拂过,丝丝缕缕的凉爽和着海潮的气息沁人心脾,男人和女人舒适地在人群山海中寻找归家的方向,人们密集且不平整的身影在他眼中清楚映现,他注意到诧异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只是并未理会,因为这不过一出可笑戏剧演砸导致的腥甜结果。

劳顿一天的他想打个盹,但清晨六点的钟声这时敲响,要是度不快点就来不及赴会弥撒了。

男人长吁口气:“哈啊…早知道不拜托人家了。”

“你可以穿我的大衣,刀要不要收走。”

身旁的人说完打了个很长哈欠,具有传染性的困倦让他跟着打了个哈欠,然后疲惫地神伸懒腰吐出浊气。

“收走,如果被现我可是要被逮起来的。”

“残局准备怎么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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