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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淤青一片,这哪是不严重,她想摸一摸,又怕他疼,眼里溢出了水气,“疼不疼?”
陆北抚着她的眼角,哑声回,“疼。”
孟玳玳凑过去,对着那片淤青轻轻吹了吹,吹完问他,“还疼吗?”
陆北牙关咬紧,颈间绷起了青筋,勉强挤出几个字,“不疼了。”
孟玳玳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什么,想起身,又没有动,只看着他。
空气里起了胶着,湿热的,滚烫的,灼人心的。
陆北箍紧她的腰,想把她嵌到他身体里去,他问,一字一句地确认,“孟玳玳,我想亲你,可以吗?”
“嘘--”孟玳玳的食指抵在了他的唇上。
想亲为什么要问呢,直接亲就好了,反正……倾身就能亲到。
下一秒,她低头咬上了他的唇。
◎孟玳玳,你敢给我算一个试试!◎
孟玳玳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怎么亲她,她就照猫画虎地亲回去,亲完还挑眉看他。
看,你喘得比我厉害。
陆北摸清了她的心态,托着她的腰,贴到她耳边,轻喘了两下,果然,她笑眼弯弯成小狐狸,低头又亲下来。
她想听他喘还不容易,唇齿交缠,陆北气息加重。
孟玳玳本就眩晕,又跟不上他的换气和节奏,呼吸全都被他夺走,听着他的喘息声,心跳更快,她抵着他的唇控诉,“你把我弄得好晕。”
陆北又凑到她耳边使坏,轻喘着问,“我怎么弄的?”
孟玳拿头撞他的脑门,她也要把他弄晕,结果损敌八百,自伤一千,她疼得不行,他什么事儿都没有。
陆北低笑出声,捧起她的脸,唇似碰非碰地磨着她的额头诱哄,“孟玳玳,要不要我做你男朋友?”
孟玳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低头咬上他翻滚的喉结,火上浇油般地又舔了一下。
本就一触即发的剑拔弩张瞬间被燃起,陆北翻身将她压下,一点一点在她身上烧起了火。
孟玳玳身体深处涌上陌生的感觉,心慌得厉害,她想推开他,又想拉他更近,手插进他的头发里,嗓子里溢出不知所措的低吟。
陆北在这一刻骤然从她身上抽离,胳膊撑在她的两侧,以灯光的影子为牢笼将她困在身下,他看着她从脸颊蔓延到全身的绯红,哑声说出自己的诉求,“孟玳玳,我想当你男朋友。”
孟玳玳眼神迷离又朦胧,是让酒意熏的,也是让身上的火给烧的,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陆北咬着她的耳朵,再说一遍,“孟玳玳,我要当你男朋友。”
孟玳玳被心底不知名的难耐拱出了些委屈,他又突然停下,她起了恼,踢他一脚,赌气道,“你好烦,到底要不要做?不做就下去。”
她要去洗澡了,她都快热死了。
陆北一顿,本就勉力克制住的奔涌顷刻如江河决堤,他今天要是不做服帖她,那明天他干脆跟她姓好了。
屋里热气又弥漫,粗重的呼吸夹杂着轻细的嘤咛,窗外的月亮都羞得躲到了云彩后面。
临门一脚,他又止住。
孟玳玳睁开眼睛,眼皮颤颤的,眼角还有细碎的晶莹。
他轻碰着她的唇解释,嘶哑的嗓音里有些颓然,“没有东西。”
孟玳玳混沌的大脑慢慢反应过来他说的东西是什么,空气里静了半晌,她搂住他的脖子,将眼泪蹭到他身上,含糊道,“抱我去卧室。”
陆北唇一刻不离她的唇,温柔安抚,扯下沙发上的毛毯将她包裹严实,起身将她抱起,来到卧室。
孟玳玳埋在他的怀里,指挥着他打开床头柜的最下面一层。
床头柜打开,陆北怔住。
这是沈清英知道孟玳玳交了男朋友后,带过来给她放到床头柜的,孟玳玳都不知道,还是有一次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的,之前从头到尾都没有用上过,现在倒是方便了他。
从特小到特大,号码齐全,随他选择。
孟玳玳觑到他有些呆的样子,觉得很好玩儿,胆子长了几分,她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悄声问,“陆小北,你要用哪个号呀?”
……她真的是反了天了。
他给过她机会的,是她不知死活地非要招惹他,明天她要是再敢给他不认账,他就真把她往民政局扛。
陆北用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让她记住了他到底用哪个号,就算她记不住,她的眼泪也该记住。
孟玳玳是真的被收拾狠了,就算在睡梦中,也在颤颤巍巍地啜泣着。
陆北亲了亲她红肿的唇,将她搂到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呼吸和着她的呼吸,在破晓的凌晨也慢慢睡了过去。
孟玳玳是被热醒的,她好像被一个巨大的火炉包裹住,烤得她口干舌燥,浑身都在冒汗,她想睁开眼,但是眼皮太过沉重,连身体都像是被火炉碾压过,别说腰和腿,五脏六腑都是酸的,是从骨头缝里出来的那种酸,滋滋地冒着热气,动一下都恨不得重新投生一次。
她模糊的视线里先是出现一个生出青茬的下颌,紧接着是高挺的鼻梁,然后是浓黑的睫毛,视线越清晰,空白的意识就越清晰,昨晚的一切涌向大脑。
她大概……真的要去重新投胎了。
喝醉酒后的孟玳玳胆子大到什么地步,清醒后的她就怂到什么地步。
她稍微一动,他也就跟着醒了,她赶紧闭上了眼睛,闭得要多紧有多紧,假装做梦一样嘟囔了一句“好困”,埋到了他肩窝深处,像是又睡了过去。
陆北轻轻拍上她的背,等她呼吸均匀了,顺着她的头发,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起身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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